几年前的那个春天对安铁来说可谓是五味俱全。
刚刚陷入一场靶情的绝望之后,又碰到一个十分难缠的小女孩,然后,安铁又开始了对秦枫的追求。
瞳瞳来之后的几个月,安铁已经跟瞳瞳相处得很和谐了,安铁再也不说送瞳瞳去派出所了,安铁想,先这么拖着,反正派出所好像也不愿意麻烦,什么时候瞳瞳想回家了说出了家在哪里,再送她回去。瞳瞳在和安铁彻底熟悉之后,也变得越来越懂事,越来越乖。
夏天的时候,安铁和瞳瞳俨然一对奇怪的父女,安铁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也要和瞳瞳说一说,甚至有时候会征求一下瞳瞳的意见,瞳瞳还是“爸爸爸爸“地叫安铁,安铁一听瞳瞳叫自己爸爸心里就会感觉莫名其妙的烦躁,同时又有点莫名其妙的感动与责任感。
安铁总是在瞳瞳叫自己爸爸的时候,训斥道:“告诉你多少次了?不准叫我爸爸,要是别人知道我有个你这么大的女儿,我还想不想找老婆啊?你想害死我啊。”
一听安铁这么说,瞳瞳就说:“等你有女朋友的时候,我就不叫了。”
安铁一听一下子就被瞳瞳气笑了:“总有一天你肯定会坏我的事情。”
可事情的发展出乎安铁的意料,瞳瞳叫自己爸爸不仅没有坏自己的事情,反而有时候会帮自己的忙。
那时候,安铁还是经常会去李海军的酒,跟各种各样的女人调笑扯淡。有时候喝多了免不了动手动脚地**,九而久之,关系也就免不了越来越暧昧。其中有一段时间,一个经常来喝酒的女人在跟安铁泡了几次之后,就不准安铁和别的女孩子聊天,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安铁的女朋友了,搞得安铁都不好意思到李海军的酒去了。
在家里闷了好几天,有一天瞳瞳突然发现了问题:“爸爸,你这几天怎么乖了啊,好长时间没去海军叔叔的酒了?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啊?”
安铁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瞳瞳的问话,苦笑了一下,没太理会瞳瞳,安铁现在对瞳瞳叫自己爸爸已经无可奈何了,就不屑地用四川方言说了一句:“小屁孩,跟你说啥子心事呦!”
然后,安铁又觉得很无聊,看瞳瞳也在一旁看电视很无聊,突然来了兴致,就笑着问:“哎,我问你个问题啊,最近有个女的看上我了,我不想让她做我的女朋友,但还不想跟她翻脸,你说怎么办?”
瞳瞳一边看电视,一边溜了安铁一眼说:“这个简单啊!”
安铁一下子兴奋起来,因为这实在是一个让安铁头痛的问题:“怎么简单啊,说来我听听。”
瞳瞳道:“你晚上把我戴去海军叔叔的酒你就知道了,现在我不告诉你。”
安铁也没强迫瞳瞳说,他知道要是这丫头不说,警察都撬不开她的嘴,于是赶紧道:“走,赶紧走,我带你去酒。”
于是安铁就带着瞳瞳到了李海军的酒,安铁进去一看,那个女人正好在,一看见安铁就对他招手,瞳瞳对安铁说:“你先过去。”
安铁问:“那你干嘛?”
我去找小白玩一会,过一会我再去找你。
安铁不知道瞳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硬着头皮向那个女人走了过去。
刚坐下,那个女人就把安铁的手拉过来,让安铁握着她的手,娇滴滴地说:“这些天哪去了?人家好多天不见你,想死你了,是不是又看上别的女人啦?”
安铁心虚而尴尬地说:“不是啊,我这几天忙啊。”说完,朝关小白的那间小房子看过去,发现瞳瞳正朝安铁这边看。在瞳瞳的当面泡妞,安铁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就在安铁支支吾吾没什么话说的时候,看见瞳瞳朝他走了过来,然后娇柔地坐在安铁身边,天真地看着安铁,道:“爸爸,我要喝饮料。”
安铁还没明白瞳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点错愕对服务员招招手说:“来听饮料。”
这时,安铁发现坐在对面的女人的脸色突然一变,就在那个女人变脸的那一刻,安铁突然明白了瞳瞳的意思。想到这里不禁会心地笑了起来,马上摸着瞳瞳的头道:“闺女乖啊,爸爸给你叫饮料,一会拿着饮料就去找小白玩哈,我跟阿姨还有点事谈。”
这时,那个女人脸色很不好地问:“这是你女儿啊?怎么从来也没听你说过。”
安铁笑了笑说:“你又没问过,难道我还要主动给你汇报我的家庭情况啊。”
女人又狐疑地看了看瞳瞳问道:“小朋友几岁啦?”
瞳瞳头也不抬地在那里喝着饮料,有些含糊不清地说:“六岁。”然后,瞳瞳就站起身,招呼也不打地又去找小白玩去了。
第二天,李海军的酒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女人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安铁把瞳瞳大加称赞了一顿,他一直就没想过还会有人真的把瞳瞳当成自己的女儿。称赞完之后,安铁又忧心忡忡地说:“我看起来真有这么老吗?我难道真的像有个9岁女孩的父亲。”
瞳瞳笑着说:“所以我说我是六岁啊。我就是说9岁也会有人相信的,你长得比我爸爸年轻不了多少。”
安铁一听大受打击,要说瞳瞳是六岁,还真是有人相信,这女孩子柔弱娇小,看起来本来就小,但自己真的有这么沧桑吗,自己才25岁啊。
想着想着安铁就很郁闷,于是冲瞳瞳道:“没想到你说谎眼睛也不眨,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瞳瞳委屈地说:“我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