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神色一凛,帅气地拿起象牙盅,把几枚翠绿欲滴的色子一把抓进象牙盅里,然后甩开膀子晃了几下,“嘭”地一声放回桌面,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盯着路中华。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秦枫刚在那洒脱的摇色子动作给镇住了,张生在安铁耳边低呼一声,失神地说:“酷!没见过这么酷的女人!靠!”
安铁也很意外秦枫刚才的样子,眼前的这个秦枫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秦枫吗?如果说秦枫出现在别的地方大出风头安铁一点也不会意外,可现在在这张赌桌上,安铁看到了另一个秦枫,或者说安铁根本不认识的秦枫,安铁终于明白,五年,可以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路先生,开大还是开小呢?”秦枫朱唇轻启,口气淡淡地说。
路中华身后那个矮个小伙子低头在路中华耳边说了些什么,路中华挑了一下眉毛,道:“我开小!”
秦枫缓缓一开象牙盅,众人齐呼道:“小!是小!”
路中华扬起嘴角,对秦枫说道:“秦小姐,请继续!”
接下来又开了两盅,结果都是路中华赢,秦枫面不改色地把路中华请到楼上,这场赌局也就落下帷幕了,众人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在赌场大厅里流连起来,刚才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一样。
张生恋恋不舍地看着秦枫和路中华离去的楼梯,喃喃地说:“这都是什么人啊?排场般得还挺大,靠!”
彭坤嘿嘿一笑,道:“二狗,你看刚才那个小伙子,人家可跟你差不多大,学着点,别整天就知道泡妞。”
张生紧锁着眉头,不太高兴地说:“你个老狐狸,就知道揭我的短,本公子也有本公子的长处嘛。”
彭坤摇头笑了笑,看看正站在那发愣的安铁,道:“老安,你今晚不对劲啊,老走神。”
安铁拧着眉毛看一眼刚才秦枫和路中华上去的楼梯,缓缓地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生活有点让人难以捉摸,呵呵,哎?彭坤这三楼和四楼都是赌什么的啊?我刚才听那个秦小姐说的挺玄乎。”
彭坤顿了一下,说:“听说三楼的赌局一个星期开一次,而四楼就说不准了,具体在赌什么?我还不太清楚,不过,我想下次来也许我们能看个大概。”
安铁道:“彭坤,既然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可玩了,咱们不如回去聊,这里给人感觉挺不舒服的。”说完,把自己的那些筹码递给张生。
安铁说完,张生也点点头,拿着手里的那一堆筹码,笑嘻嘻地说:“就是,我习惯见好就收,哈哈。”
彭坤拍了一下张生的肩膀,把自己手里的筹码也递给张生,道:“那赶紧去换钱,咱们回市内吃点夜宵去。”
张生去还筹码的空档,安铁和彭坤已经下到一楼的酒里等张生,安铁和彭坤各自要了一杯洋酒,两个人坐在台前喝了起来。
安铁注意到,彭坤喝酒的姿势很优雅,看得出这种优雅不是装出来的,而是非常自然的流露,当过官的安铁见得很多,可彭坤的气质一点也不像个普通的官僚或者商人,倒像是个八面玲珑的外交官,从骨子透出一种雍容的气度,让人感觉既亲近,又疏离。
临走之前,安铁去了一趟一楼的卫生间,在卫生间的洗手池旁洗手的时候,旁边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给安铁塞了一张纸条,那个人的速度很快,把纸条赛给安铁就闪身出去,安铁根本没看清那个人到底张什么样,只感觉那个人穿的衣服与船上的黑衣保安一模一样,脸上戴着墨镜,可身材似乎矮小了点。
安铁把那张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这艘船上很危险,以后不要再来!”
安铁看完纸条,犹如掉进了一团雾气中,心里琢磨着,到底是谁给自己的这张纸条呢?是警告还是提醒?或者还有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