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姝浅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听到了周围的声音,似乎就是这个声音把她吵醒了,她有些气结,是谁这般大胆,敢在月姝殿吵吵闹闹?难道不想活了么!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动了动,却发现没有力气,而自己的右脚,传来一阵阵痛处。
“你们这群废物!救只狐狸都救不活,朕要你们有什么用!”月姝浅的耳边响起这句话语,紧接着,便是东西破碎的声音,妈的,是谁敢在我的月姝殿这么放肆,还砸我东西。不过,什么时候狐山受了伤的狐狸,要送到她的宫殿来救治了?这声音,不像司音,又有一股气势,到底是谁呢?
“大胆,谁在本宫宫里吵闹!”月姝浅吼到。由于身子虚弱,还是化为了几声哀嚎,有耳尖的太医,喜出望外,抬起头来看着坐在龙椅上穿着一身黑衣,正黑着脸十分不悦的陛下。
“陛下。那狐狸好像醒了!”周太医一脸的兴奋,当然了,他怎么能不兴奋,和几位同行在宫中行医十几年,医人无数,第一次遇到医一只狐狸的,偏偏最害人的是,那狐狸睡了三天三夜都不醒,气息还很微弱,他绞尽了脑汁,求神拜佛,求爹爹告***。这只狐狸终于醒了,它要是再不醒,真的怕这喜怒无常的战王要了自己的老命啊。
独孤冥沧看着那个被关在笼子里,躺在上好的软垫上,伸着腿,传出一阵一阵哀嚎的小狐狸,心口处莫名的有些痛,也对它莫名的有些熟悉,他努力挥散了自己的思想,冷冷一笑,连王朝的第一美人湘美他都无动于衷,怎么可能看上一只狐狸。
“都下去吧。周太医去赵贤妃宫里瞧瞧。德子,送些吃食进来。”说罢,独孤冥沧挥了挥手,一众太医如获大赦,连忙磕头告退。
“没想到我还能看到太阳,唉,佛祖保佑啊。”周太医站在御书房门口,老泪众横的看着太阳叹息到。
“唉,周大人你可好了,可怜奴才还得日日担惊受怕。”周传德刚刚走到御书房门口,看着老泪众横的周太医,颇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忍不住叹息“这王上让奴才去准备吃食,可是王上从来不在御书房用膳,奴才该如何准备呀!”周太医安慰的拍了拍周传德的肩膀,周传德比他更可怜的遭遇让他第一次不从心眼里嫌弃这个太监。
“德公公去准备些鸡肉,狐狸都比较喜欢吃这个。”说罢,还哥两好的拍了拍周传德的肩膀,风一般的离去,周传德甩了甩手上的拂尘。
“唉,可是大人你还没告诉我要生的还是熟的呀!”说完,无奈的一边摇头一边朝御膳房走去,做王上的太监总管真难,随时都得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
周传德把送膳食的宫女带到御书房门口,准备进去通传的时候,进去现在门口却看到了令人十分惊讶的一幕,只见英明神武的战王看着在笼子里呲牙咧嘴的小白狐,嘴角有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看到狐狸难受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情,可是周传德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妈呀。他终于看到王上笑了!随即一个激灵,他反应过来,王上现在很高兴,如果被打扰了,说不定王上一不高兴把自己扔进暴室了,他打了个冷颤,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巴掌,在外面问不就好了吗,现在出去也不是进去也不是,这在地狱门口徘徊的感觉。真难受极了。
“德子,给小白的吃食送进来了吗?”独孤冥沧看到晾了周传德颇久,想必他应该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做了,而且,这只狐狸怕也是饿了。
“诶,王上,送进来了,送进来了,奴才命御膳房准备了鸡肉给小白姑……小白吃,咳咳”周传德干笑两声,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连忙叫御膳房的宫女把膳食传进来,不过他又发现了一个难题,王上这么喜欢这只狐狸,他该怎么称呼?小白娘娘?它只是只狐狸,叫小白?那简直是不要命了,那叫这只畜生?他已经想象到自己被拖出去斩的样子了,想到这里,他一张老脸垮的跟苦瓜一样。心里不断在做着斗争,恨不得自己回永阁哭去了。
月姝浅终于认清了自己现在是只狐狸,还是只受了伤被抓起来的狐狸,腿上的一阵阵痛处,以及这个有限制自己妖力的笼子,让她不得不害怕起来,看着那个对着自己微笑,和狩猎时的阴狠模样完全不一样的男人,难道他发现了自己是妖?!她的心跳的扑通扑通的很快,不过,这种慌乱,很快便化为了悲愤,只见那个笑的邪魅的男人端着一盘烤好的鸡肉,放在它的眼前。月姝浅转着眼睛,肚子咕咕的叫着,看着那美味带满香味的鸡肉,在狐山有灵力维持,基本很少吃东西,可是现在妖力被限制,又有这么香的鸡肉在眼前,月姝浅真的饿了。
“想吃?小白,刚刚你对朕呲牙咧嘴,你觉得朕会给你吃吗?”月姝浅咬着牙看着那个男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可是看着那香香的鸡肉,她还是没骨气的忽略了小白那个恶俗的称呼,以及那个男人可恨的表情,她砸吧砸吧眼睛,埋下头,两只耳朵耷拉着,一副不高兴快死了的模样,她想着这个模样应该可以吃到鸡肉了吧,独孤冥沧有点慌乱,不过随即理解为他只不过不想失去一个好玩的宠物罢了,斜了斜笼子里的狐狸,觉得有点无趣,把鸡肉扔进了笼子里专门放好的碗里。然后转身出了御书房。
月姝浅开心的吃着美味的鸡肉,同时心里还在想着该怎么逃脱,想起那个骑在马上射箭的男人,她恨恨的瞪了一眼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