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日后你我一处,你直接唤就是了,牧梨。”
“嘶。”某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身后一片白眼。
额……剧情转得太快,就不能让人惊讶惊讶?
“用新鲜的竹子盛水,去除心烦苦涩最好不过,你且等着。”
解释完这么一句,再不顾其他,慕容钦挥刀而下。
听着那么坚实有力的声音,七娘心头一阵暖意。
瞧瞧,才半月功夫,某人已经恢复到能挥刀伐竹了,多么给力的医术!
半香瞧着自家娘子越发嘚瑟的小眼神,止不住腹黑,娘子你这般嘚瑟,老夫人她知道吗?
不多时,一整根竹子齐齐砍断,然后被沿着竹节骨一节一节截断。
七娘抱着这么大一捆的竹筒,心思一动,计上心来。
竹筒鸡汁糯米饭!
色、香、味俱全!!
说干就干!!!
于是,某人心血来潮,吵着闹着要亲自下厨。
这都不算,竟然还点名要慕容钦打下手,并且是只要他一人帮忙。
厨房小屋的门“砰”的一声,将焦虑不安的邵公、楚晴、半香拦绝在外。
里头,慕容钦被逼无奈,“我……什么都不会。”
这是实话,大实话!
“烧火?”
“不会。”
“劈柴?”
“不会。”
“额,那淘米、切菜、刷锅呢?”
某人额间冷汗淋漓,“都……不会。”
某女人恼羞成怒,“慕容钦,你说说,你都会些什么?”
某人厚着脸皮,“吃。”
“你……”七娘恨铁不成钢,方才自己又何必大夸其词,说什么只要他这厮一人帮忙,就可以轻松烧出美味佳肴?
她何苦自讨苦吃?
关键是,为何那么没眼力的选这样一位……猪队友?
不要说等下,她早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
额……可不可以开门将那两丫头叫来?
七娘用“你懂的!”小白眼神斜瞟着堵在门前的某厮,示意他开门呼救。
可惜,某人完全不懂,还以为自己伤了佳人的一片苦心,悔不该如实相告。
于是,深情言论自然流露。
“牧梨,我从未做过这些,我不会烧火,不会劈柴,更不会淘米、切菜、刷锅。”
停了停,接着柔情似水,“可我会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额……大哥,在到处是锅碗瓢盆的狭小厨房,您说这话是啥意思?
某女人傻愣了。
然后,却是气消了,也不悔了,默默接着开始淘米。
被突然干晾一旁的某人傻了眼,“牧梨,我……做什么?”
“劈柴、烧火、刷锅、切菜!”
语带温柔,笑得更温柔。
慕容钦直接愣傻!
那日,信誓旦旦的某人,最终也没能成功做出美味佳肴。
原因无二,烧火君太给力,小厨房着火了!
“慕容钦,你怎么烧火的?你……”
不待她吼完,已被拦腰搂抱起,仓皇逃了出去。
竹制的小屋,遇火即燃,烧得格外热烈。
最后泼水灭火,一群人忙得团团乱。
多年以后,慕容钦几经沉浮,尝遍世间冷暖,可他仍然清晰记得当日的情景,饿着肚子等到日落时分,方才尝到第一口竹筒糯米鸡汁饭时,心头的暖流如同放电般溢满四肢百骸,他说不出的温暖与感动。
那是他此生,吃到过最美味的米饭!
没有之一!
近来,没有了长房的闹事,二房也跟着安生不少。府里头,苏老夫人开始发挥前世的老练狠绝,财政大权一手抓,其他杂事、琐事便放手让二房来管,就七娘看来,祖母俨然成了将军府的大老大,而手下小罗罗能排上号的就有七八个之多,尤氏每日准时准点来报道,即便是大伯二伯在外忙得再晚,也得先来趟长风堂,方才敢回自家小院。
府里的各种规矩也先后树立起来,什么货批采买、运输、管理、银钱流动、府里开销等等,已经是一条龙服务。
七娘不懂这些,也懒得去学,除了每日誉锦坊的余掌柜定时来回报情况,别的她一丁点都不想插手。
祖母已经说了,“誉锦坊的任何大小事全权由七娘处理,任何人都不得插手!”
让她意外的是,半香那丫头竟然在管账方面很有天赋,什么银钱换算、货物预算,她听了余掌柜几次汇报后,不仅掌握了,竟然还能说出些有用的见解。
这下,可把七娘乐得!她当即决定将半香培养成为出色的会计师。
列表理财,口诀心法,还有简单的流水记账法,这一套一套教下来,不到五天,小丫头竟然学得有模有样!
于是乎,七娘如今只要翘着二郎腿,喝喝茶,听着那丫头唠叨两句便可。
不得不说的是,如今誉锦坊真可谓是财源滚滚,什么日进斗金?开玩笑,应该是秒近斗金!
她现在,除了是将军府三房嫡女——苏牧梨,还多了个身份——富婆!!
没错,誉锦坊以及东大街的三进铺子每月进账,都是以她个人名义存放在万字商行,保守估计已经黄金上万!
重新有钱的感觉那就一爽!
她倒也大方,誉锦坊会双面绣的绣娘,除了安排他们男人孩子做事上私塾,除了安排她们父母居住,另外发放月银二十两。半香尘素月钱除了府里给的二两银子,她个人再贴二十,即便是新来的楚晴,也给了她个十两银子的红包。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