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扬着大唐龙旗,夜里渡江而来的江船,确是卫国公李靖差遣过来的。趣*讀/屋
来人不仅给郭业带来了岭南路大军攻克岭南城的好消息,还带来了李靖对郭业的传信。
李靖在给郭业的信中提及,他拿下岭南府这边已有数日,对于一江之隔的虔州城最近时日的战况亦能隔岸观察到,并且亲眼在岭南城的渡口码头亲眼远望到了虔州城西门的战事,祝贺郭业首战告捷终于将虔州城拿下。
随后,他又在书信的后面提醒郭业,拿下虔州城只是一个开始,切莫得意忘形,接下来的局面将会更加艰难。虔州城囤放了白莲教在岭南路十五个州府洗劫而来的金银珠宝,这笔富可敌国的财富将会使得虔州城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巨大的旋窝。
因为虔州城中囤放的财宝,不仅是白莲教垂涎欲滴的,更是幕后的几大关陇世族势力志在必得的。
届时,郭业将要面对的不单单是一两万白莲教护法军的反攻围剿,而是数十万甚至近百万白莲教护法军的围剿。
等着白莲匪军倾巢出动直奔虔州城夺回这笔财宝时,他将会趁机率领岭南路大军一路南下,收复失陷的其他十四个州府。
因此,他在信中最后说到,希望郭业从即日起,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必须死守住虔州城十五天。
虽是李靖的老生常谈,却让郭业心中那点因为首战告捷而产生的高兴劲荡然无存。说不上当头棒喝,多少也有些敲醒警钟的作用。奋斗在初唐1060
看完书信之后,郭业将信收起,向那信使问道:“卫公的信,本官已阅。他老人家还有什么话让你传达没有?”
信使嗯了一声,神色颇为尴尬地说道:“卫公还让卑职转述他的歉意。”
“歉意?”
郭业奇道:“什么意思?”
信使低声说道:“卫公说,因为他的疏忽大意,并未在攻陷岭南城时擒住白莲教主胡毕烈,若没估错的话,胡毕烈应该是趁城破乱战时乔装打扮逃出了岭南城。”
我晕,竟然让胡毕烈逃了?
郭业不禁哑然失笑道:“卫公这可是老马失蹄啊,他这一世英名可算是毁在了这个邪教匪首的手上了。难怪他不好意思在信中提及,而是让你用口转述,他多骄傲的一个人儿啊,八成这几天他老人家都气得睡不着了吧?”
“呃……”
信使拱拱手,低声说道:“卑职不敢在背后妄议卫国公!”
说到这儿,他弱弱地补了一句:“不过卫国公说了,南下收复岭南路其他州府之余,纵是挖地三尺也一定要将胡毕烈生擒住,然后发往长安受那凌迟之苦。”
“啧啧,来狠劲了,想必你们家卫公真是生气了。”
郭业真的很想看到一向胜券在握的李靖,在吃了闷亏栽了跟头之后的暴跳如雷模样,随后冲那信使开玩笑道:“好了,接下来的战事吃紧,本官就不留你。你回去之后帮我给卫公带句话,就说郭大人说了,让您老人家消消气败败火,不然动气伤肝呢!”
“呃……卑职不敢!”
信使知道这是一句玩笑话,自然不敢讪笑一声之后,拱手告辞,转身走下西门城楼,连夜乘船匆匆渡江而回。
李靖的信使一走,庞飞虎、康宝、阮老三、程二牛等人纷纷寻来,显然其他三门已定,不过唯独不见了薛仁贵这小子。奋斗在初唐1060
郭业还没向阮老三询问薛仁贵去哪儿了,就见着阮老三和程二牛两人一路走来争争吵吵不停,你骂我我骂你,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服谁。
曹录勋纳闷地看了一眼郭业,似在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郭业迟疑一下,立马猜出了大概其怎么回事,摆摆手,笑道:“无碍,这些人一直都是狗咬狗,打打闹闹惯了,你在我身边呆久了便会习惯。”
几人到了跟前,缠着绷带的阮老三率先向郭业告状道:“小哥,程二牛太欺负人了,老是仗着你是他的大舅子而作威作福,实该好好教训教训他才是。”
不待郭业说话,程二牛便迫不及待地挣着粗红的脖子大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阮老三,你个老倭瓜,你他娘的就会窝里横!”
骂罢之后,他不忘冲郭业嚷嚷道:“大舅哥,你可千万别听这老倭瓜打小报告,这老王八蛋太不要脸了,俺还真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玩意。”
“程二牛,你少冤枉人,我阮老三啥时候窝里横了?想当年在陇西县衙的时候,一到发月钱的时候,你小子可是老跟我借银子来着,要我说啊,你小子就是个典型的白眼狼。”
“扯犊子呢吧?老子跟你借银子是不假,但是不是都如数奉还了?倒是你阮老三哟,老子跟你借上一次银子,你非得蹭我两顿老酒喝。每次来俺家里,还拖家带口来,你那媳妇抱着两个娃,奶奶的,一顿饭竟然还能吃掉俺们家五六斤地瓜,你个老小子可是没少在俺身上占便宜吧?”
“程二牛,你个兔崽子,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阮老三,你个爱占便宜,又吃又拿绝不松软的钱窜子!”
一时间,两人面红耳赤地争着,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有你的委屈,我有我的道理,就这么一直没完没了地在郭业跟前争执了下去。
庞飞虎和康宝二人对视一眼,偷偷摸摸地别过了头去,心中都不禁暗叹,尼玛的,现在还翻些陈年老账,磕不磕碜啊?丢人,真是丢人!
而曹录勋也被两人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