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
王伯当一听郭业叫门,立马打开屋门,讶异地发现郭业身边竟然是坐在轮椅之上的暗夜。趣*
他虽与暗夜谈不上深交,但是东厂之威,暗夜之名,他当初在西川之时可是略有耳闻,更与暗夜在西川之时见过面。
不过当时暗夜虽然也是半张青铜面具,但却是全腿全脚并非废人,若不是这张青铜面具,王伯当险些不认识他了。
郭业让惊愕在场的王伯当点起油灯,然后亲手将暗夜的轮椅推进屋中。
油灯燃起,屋内渐渐有了亮光。
王伯当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暗夜,惊问道:“你这,这是怎么回事?昔日西川一别近两三载不得见,你,你的腿……”
“被人挑断了脚筋!”
暗夜言简意赅地回了一句,然后双手拍了拍轮椅两边的扶手,身为洒脱地说道:“得亏有了郭大人发明的轮椅代步,否则今日要想见到王伯当前辈恐怕都难啰。”奋斗在初唐1151
王伯当心里一惊,骇然地见目光落在了王伯当的双脚上,不可置信地说道:“被挑断了脚筋?是谁这般大胆?是谁这般残忍?”
“好了,此事日后再细谈吧!”
郭业插言打断了王伯当的连番发问,郑重其事地说道:“王前辈,今晚我是专程带暗夜来寻你的。接下来的谈话,你们聊,我就在旁边听着。”
“专程来找我的?”
王伯当冲着暗夜问道,显然摸不清对方的来意。
郭业唔了一声,搬了一把胡凳静静地坐在了墙角。
接下来的场面,就交给暗夜来应付了。
王伯当被两人搞得莫名其妙,但心里多少还是猜到了一些,有些不悦地说道:“什么都好谈,唯独一件事情例外,那就是塔吉娜的下落。王某既然独自一人来长安,就准备了扛下所有罪名,一人赴死的决心。所以,今日叙旧可以,喝酒也可以,唯独塔吉娜之事,我不能说!”
“咳咳……王前辈你这人太轴了!”
暗夜清咳两声,语气生硬地讥讽道:“这边郭大人在外头帮你磨破了嘴皮子,帮你操碎了心,就想着帮你斡旋此事。可你呢?怎么像是大家伙上杆子逼着你似的呢?你莫要不识好人心啊。”
王伯当嘴角抽搐了一下,的确被暗夜这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叹道:“我知道郭业是在帮我,并非王某这人驴肝肺不识好人心。唉,塔吉娜是我的女人,总不能为了避祸躲劫,将自己的女人供出来吧?王伯当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做那种惹人贻笑大方之事?这般苟且偷生着,还不如死得坦坦荡荡!”
“呵呵,你怎么知道你这样就是在保护你的女人?”
暗夜冷冷地反问一句:“你知不知道,她现在随时都有杀身之祸!”
“休要在这儿危言耸听!”
王伯当皱着眉头破骂一声,喝道:“暗夜,我知道你执掌着东厂,被郭业引为心腹。也知道你们东厂这些番子除了刺探情报天下无双之外,更加擅长审讯逼供。今天你就是在我这儿磨破了嘴皮子,也休想打探出塔吉娜的下落。王某还是那句话,若要出卖塔吉娜来保全王某,王伯当宁可一人赴死。绝不会牵连自己的女人。”奋斗在初唐1151
“笑话!”
暗夜也是争锋相对,丝毫不退让,骂道:“你王伯当好歹英明一世,怎么临了临了就犯起糊涂来呢?还白衣神箭呢?我看啊,你就是个无脑莽夫罢了!”
“骂吧骂吧,你就算把天骂出一个窟窿来,”王伯当一副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的模样,指了指头顶上空,无所畏惧道,“你也休想从我口中撬出一句关于塔吉娜下落的话来。”
“糊涂!”暗夜道,“若不是郭大人的面子,我才懒得管你这破事儿。杀人抵命,天经地义。更何况你盗得是大唐的军事机密,关乎到大唐吐谷浑道七大城池的布防,数十万大唐黎民百姓的安危;你杀得还是堂堂户部尚书,当朝樊国公段志玄的亲弟。两罪并罚,杀你王伯当十次百次都不为过。”
王伯当见暗夜这般不给面子,不由胸中气闷,瓮声回道:“既然如此,你干嘛不去长安府尹报案,不去刑部衙门击鼓,让他们早日将我捉拿归案?你又在这儿装什么烂好人?”
“咳咳咳~~”
郭业清咳一声,从凳子上站起走出角落,看着双方势成水火的模样,不由劝道,“都消消气,怎么还跟个十**岁的愣头青似的?暗夜,有话说话,咱们今天是奔着王前辈的事儿来,少扯那些没用的。”
王伯当闷哼一声,撇过头去,但心里还是默念着对不住郭业的这番情谊。
暗夜恭敬地称了一声是,然后收敛了锋芒毕露的尖酸语气,缓缓冲王伯当道:“王大当家,好歹你曾经也是行伍出身,可想而知一道七城的兵力布防图是何等的重要。如果塔吉娜姑娘真是出身普普通通的吐谷浑白兰城贵族,那她让你盗取这七城布防图又有什么用处?可想而知,这七城布防图并非是她所能用到的,而是她身后的真正主使者或组织指使来盗取的。”
说到这儿,王伯当脸色僵硬了起来,到了此刻他不得不承认,塔吉娜真的有很多东西在隐瞒着他。
他想起曾经在大草原的星星夜空下,自己与塔吉娜背靠着背地在大帐篷外一边山盟海誓,一边展望将来。
他自诩是塔吉娜的男人,但是他的女人却有那么多的东西隐瞒着自己。心里的伤悲可想而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