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国公张亮和郭业根本就没什么‘交’情,他本身在朝廷上又没有什么职司,平时上朝也看不见他,只有过年的大朝会上,才能和郭业照个面。--可以说,他和郭业就是点头之‘交’。
现在他突然前来拜访,不用问,肯定就是跟郭业的新职司有关了。
郭业不敢怠慢,大开中‘门’,把这位大名鼎鼎的勋国公迎了进来!
张亮今年大概四十多来岁,卖相还不错,只见他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几缕美髯飘洒‘胸’前,看起来就是那么得fēng_liú倜傥、温文儒雅!
郭业把他让进了客厅,两人又是一阵寒暄!尽管两人没什么来往,却丝毫不见冷场,张亮妙语如珠,把郭业说得眉开眼笑!但是仔细一琢磨,这老狐狸,说了半天,全是废话!
陪着张亮打了半天哈哈,郭业不耐烦了,他咳嗽一声,道:“勋国公,您为陛下掌管不良人,每日里忙得不可开‘交’,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张亮微微一笑,道:“秦国公你这么说,是挑老夫的理了。往日我公务繁忙,少来拜会,是我张亮的不对!您大人有大量,还请多多包涵!”
“您这是哪的话。您是老前辈,哪有让您拜望我的道理,应该是我拜会您!”
“那怎么敢当,我张亮虽然痴长了几岁,但是您身份比我高得多,应该是老夫主动拜望您reads;!”
郭业道:“勋国公,我怎么听不明白呢?论官职,我是秦国公,您是勋国功,咱们俩的品级相同。论职司,我是丽竞‘门’的‘门’主,您为陛下掌管不良人,咱俩也是半斤八两!论辈分,您比我还高着一辈,您怎么能说我比您身份高?”
“秦国公,有句话,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勋国公有话请讲当面!”
“不知您今年多大年纪?”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郭业心中一动,道:“勋国公,您问这个干啥?”
“您先回答了老夫的问题,我待会儿自会告诉您原因!”
“在下今年二十五了!”
张亮点头道:“二十五……三十八……不错,不错,很有可能!”
“勋国公,您这二十五……三十八,指的又是什么?”
张亮道:“二十五当然是您的年纪,三十八自然就是陛下的年纪了!秦国公,您还不知道吧,外面都让嚷嚷动了,说您是陛下的‘私’生子,陛下准备让您继承皇位!”
郭业脸‘色’大变,道:“这怎么可能!完全是无稽之谈!”
“怎么不可能?您现在二十五岁,陛下是三十八岁。也就是说这时间上对得上!陛下完全可以在十二岁的时候初经人事……”
“时间上对得上也不能‘乱’说呀。时间对得上的人多了,难道都是陛下的‘私’生子?我郭业十分肯定,我的父亲就是郭老憨,我的母亲就是郭柳氏,绝对与陛下无关!”
张亮笑mī_mī得说道:“时间对得上的人的确很多。不过……被封为‘秦国公’的可就只有您一个!您要不是他亲儿子,他怎么能把这个名号封给您?换句话说,您要不是他亲儿子,怎么就敢实受了这秦国公之位?”
“这……”郭业当然知道李二陛下封他秦国公的目的是让他丁忧期间,有借口留在长安城。但是这个话,不能告诉张亮!现在他跟张亮之间,是敌非友,不有意欺骗他就不错了,哪能把底牌都告诉他?可要想个别的理由搪塞出去吧,郭业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出来!
张亮继续说道:“外面都传,想当初陛下情窦初开,与家中的婢‘女’有染。后来那个婢‘女’就怀孕了,陛下怕太上皇责罚,就给了那个婢‘女’几十两金子,让她远走高飞。然后,这个婢‘女’生下了一个男婴,也就是您!天可怜见,陛下的龙种果然不同凡响,屡立大功,才有了你们父子相认!”
郭业面‘色’一寒,道:“勋国公还请慎言!您编排我郭业,看在您是老前辈的份儿上,我还可以忍了。但是您要说陛下的不是,就不怕陛下降罪?”
“秦国公不必害怕,这怎么能算说陛下的不是?最多是少年fēng_liú罢了!秦国公,这可是好事儿!论起来您可是陛下的长子,现在太子已经被圈禁,要是陛下有意的话,说不定您还真有可能继承大统!”
郭业心说,继承大统个屁!就算我真是李二陛下的‘私’生子,那也轮不上我,怎么也得长孙皇后的儿子才有希望!再说了,我就跟李二陛下没啥关系,这番谣言传到李二陛下的耳朵里,他会怎么想?
这个谣言对于我可不是啥好事儿!
他冷笑道:“勋国公,您要是今日前来找我郭业,就为了说这番话,那可是来错了!您敢说,我不敢听!来人,送客!”
“别……别……”张亮连忙拦住了郭业,道:“秦国公休恼,外面的人都传,我这也就是随口一说,您千万别放在心上!我今天来找您,是有其他的事儿!”
“什么事儿?”
“就是您的丽竞‘门’和我的不良人之间,有点误会!双方一直打打杀杀的,都没个消停!同为陛下办事,这又是何必呢?我的意思是说,咱们两家能否罢手言和?”
“您真这么想?”
“那是自然reads;!我惹得起谁,也惹不起您呀!”
郭业可不会这么简单地相信张亮,想当初丽竞‘门’的‘门’主是李二陛下,不良人都和丽竞‘门’之间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