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便是自己的家,是他郭业与她吴秀秀的家
思如潮涌,心房剧跳,吴秀秀连自己都不清楚,在什么时候,郭业已经悄然钻进了她的心间。
霎时,
一缕羞红悄上枝头,慢慢地爬上了她的脖颈,波及到了她的脸颊。
羞煞死人!
不过,羞臊之中却始终有着那一道无法抹灭的甜蜜。
吴秀秀心中嗔道,也许,这就是情愫吧?
秀秀,秀秀?
见着女儿一言不发,满脸酡红地坐在椅子上,吴茂才狐疑地看着她叫唤起来。
啊?爹爹,何,何事?
吴秀秀此时被父亲那刁钻毒辣的眼光看着,仿佛初醒海棠被烈阳照射,有些睁不开眼。
心中如小鹿乱撞,砰砰作响。
嘿嘿,秀秀,你说郭业既然都升了九品巡检,咋还不过府来探望探望我这个岳丈呢?好歹,你俩也是夫妻不是?
吴茂才干笑几声,像是打趣,又像是询问,说出了心中焦躁不安的原因。
吴秀秀看了一眼自己这个有些见风转舵的父亲,心中也是有些苦涩,埋怨道,爹爹,这你能怨得了郭业吗?谁让你老人家性子多变,一会儿一个样儿呢?
这也不怪人家郭业说您老人家趋炎附势了。
见着父亲巴巴看着自己,苦等着答复,吴秀秀蹙眉道:这,这也是人之常情吧?他与我的婚事,当,当初不也是爹爹与我的权宜之计吗?女,女儿,唉,真是不知如何开口。
一说到这儿,吴秀秀也纠结了。
如果自己现在贸贸然跑去找郭业,那少年郎是否也会像看待父亲的眼光,来看待自己呢?
吴茂才听着吴秀秀的回复,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心中大骂自己真是鬼迷了心窍,走了眼。
当初咋就没看出来,郭业这小子会有如此出息呢?
唉,吴茂才心中哀叹,老吴也是阴沟里翻了船,终日打雁被雁啄了,咋就会走了眼,误将一块美玉看作了劣等顽石呢?
不行,不行,吴茂才暗暗摇头,一定要扳回败局。
随即,吴茂才狠声说道:秀秀啊,你此言差矣,你要知道,甭管你与郭业是什么原因成婚,你俩都是拜过天地,有夫妻之名的。再说了,咱家还有当初呢,这点,即便郭业官居一品,他都不得否认,不是?
可是爹爹,咱们这么做,不是让人家更看低了吗?
吴秀秀完全不同意父亲的说法,本来这事儿吴家就是理亏在先,如果还用这些手段来胁迫郭业,那将会变得更加糟糕。(p://)。
如今吴秀秀的立场俨然转变,殊不知,怀春少女最无知,怀春少女最优柔,最寡断。
吴茂才听着女儿的点醒,想想也是,这事儿可不能这么干,郭业这小子的性子吃软不吃硬,一旦犯起浑来,最后连软都懒得吃一口。
如果按照自己的主意去干这事儿,指定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该怎么办呢?
吴茂才再次陷入沉默,来回在屋中踱步行走,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堂上挂着的一副字,将目光转到了落款盖印之处。
灵光,顿时乍现!
有了,找他,找他一定能成全此事,解了我老吴心头的一块大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