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烧‘鸡’,一只烤鸭,还有一个酱猪肘子,摆在了郭业的面前。--
郭业扭头一看,尉迟恭的面前也摆着这么一份,他笑道:“怎么今天给咱们改善伙食了?莫非罗迩娑婆的马脚‘露’出来了?”
秦英冷笑一声,道:“您就拉倒吧!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要是陛下发现您是冤枉的,早就把您放出去了,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那还用得着搞这一出?”
“那你说陛下是什么意思?”
“那还用问吗?断头饭呀!您看看,前几天的咱们几个人的饭菜都是一模一样的,今天您二位就搞了特殊了!哎呀,还是咱这萝卜咸菜吃的安心,您这断头酒,就慢慢享受吧!”
‘精’‘精’儿道:“恭喜恭喜!秦国公,今天可是您的大日子,您可得吃好喝好!”
郭业虽然心里也觉得这不是啥好事儿,但还是死鸭子嘴硬道:“瞎说什么!怎么就断头饭了?陛下说得好,要三司会审才能定我们哥俩的罪!这审都没审呢,怎么就砍头?你们这完全是无稽之谈!”
‘精’‘精’儿道:“好好好,国家制度我们哥几个不懂,不和您争执!不过有件事情,我们可明白!”
“什么事情?”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走遍天下,都是这个道理!今天,咱们得把账算一算了吧?”
“什么账?”
“就是您的赌债呀reads;!就在三天前,咱们打了一个赌!今天就是赌约兑现的日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您都要死的人了,可不能赖账呀!”
郭业一嘬牙‘花’子,道:“我当然是不会赖帐了!愿赌服输,不过现在还是早上,咱们打赌的时候,可是晚上……”
“您说这话亏心不亏心啊,您说话是七月初五的晚上,现在都七月初九了!我们都白绕您一个晚上了,您还不知足?”
“这么说三日已过?”
“对呀!您装什么糊涂?”
“那要是长生不老丹是毒‘药’的话,现在也该发作了吧?”
“反正我是不知道有什么毒‘药’,能三日之后才发作的。更别提三日零一个晚上了!秦国公,您就别指望啦!这次,您真的错了!”
郭业道:“要不咱再等等,兴许是昨晚行宫里面出了大变动,顾不上咱们呢!”
尉迟恭道:“嗨!我说兄弟,你这么磨叽,老哥哥我可不赞成!咱们爷们办事儿,愿赌服输!不就是一万两金子吗?给他们!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咱都要死的人了,何必呢?”
“可是……”
正在这时,窗外有一个声音传来,道:“没有可是!郭业,你今天死定了!”
吱呀~~
牢‘门’一开,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走了进来!
李二陛下道:“两位爱卿,对这断头饭可还满意?”
郭业心里边一沉,道:“陛下,您啥意思?”
“什么意思?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reads;!今天一大早,朕就去看过三个皇儿了,他们的身体都好得不能再好!绝对没有中毒的症状!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郭业涩声道:“陛下……”
李二陛下满脸狰狞之‘色’,道:“这意味着你们毁了朕的长生之梦!换句话说,你们这是弑君!朕要把你们千刀万剐!”
尉迟恭跪倒在地,道:“陛下,抢您长生不老丹的是我尉迟恭!秦国公完全受了我的蛊‘惑’!您要杀就杀我吧,秦国公那,能否网开一面?”
“你想得美!你们都要死!朕一个都不放过!来人!”
“在!”
“把他们六个人都拉出去开刀问斩!”
外面闯进一队军士来,抹肩头拢二臂,就把他们几位都捆上了!
秦英道:“陛下,小人冤枉呀!”
‘精’‘精’儿也道:“就是!就是!抢长生不老丹的是秦国公和鄂国公,跟我们哥俩可没关系……”
李二陛下冷哼一声,道:“没关系?知情不报算什么罪?”
“小人愿意领罪,可知情不报罪不至死呀!”
“你们也别抱屈,哪个庙里没有冤死的鬼?明白告诉你们,今天屈死的不仅仅有你们,还有大慈恩寺中上千个和尚!哼哼,就算要天下人陪葬,又怎能抵得过朕的损失!”
长孙皇后满脸的不忍之‘色’,道:“陛下,请听臣妾一言!”
“你讲!”
“臣妾以为,秦国公和鄂国公还要分别对待!抢您长生不老丹的是鄂国公,秦国公抢的是臣妾的长生不老丹!上天有好生之德,臣妾并不愿意秦国公因为臣妾丧命!看在臣妾的面子上,能否饶了他?”
“你的意思是说,尉迟恭朕可以杀,但是郭业,朕就得把他放了?”
“正是reads;!”
“朕告诉你,没‘门’!”李二陛下恶狠狠得盯着长孙皇后,道:“朕就想不明白了,那郭业给了你多大的好处,值得你为他求情?”
“陛下……您误会了!”
“误会?朕倒希望这是个误会!朕想起来了,当初长生不老丹你已经放入口中,为什么没有立刻吞下去!你是不是不信朕的话,而信郭业的?或者说……你和郭业……”
接下来的话,就太难听了,也太有失体统了!李二陛下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长孙皇后冰雪聪明,哪会不知道他的意思?
霎时间,长孙皇后的脸变得煞白,道:“陛下,你我少年夫妻,相濡以沫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