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郭业觉得善‘花’公主的‘性’格,不太适合担任国君。--不过既然她是唯一的选择,仔细想一下,她还是有一些优点的。
首先,善‘花’公主被救出来之后,就是唯一的圣骨,登基为王,名正言顺。
其次,李二陛下许下重诺,要郭业想办法勾搭金德曼。
别看金德曼风情万种,似乎非常容易上手。但是郭业心里明白,这都是假象罢了。要是自己真的相信了,恐怕怎么被玩死的都不知道。不过,假如善‘花’公主当上了新罗国王,那还用得着勾搭吗?
金庾信听了这话,沉‘吟’了一下,道:“秦国公,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怎么说?假话又怎么讲?”
“我金庾信行得正,走得端,即便我新罗有亡国之危,也不愿意骗人。您要是想听假话,我会说,只要您把善‘花’公主救出来,我就愿意忠心辅佐善‘花’公主,把新罗发扬光大!”
“如果我要听真话呢?”
“您要想让我辅佐善‘花’公主也不难,只要您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从今往后,再不见善‘花’公主一面!”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庾信冷笑道:“如果善‘花’公主为王,想必您就是唯一的王夫了吧?”
“那是自然!”
“接下来,你们的儿子,就会是下一代的新罗王!再然后,就是内附大唐,改土归流,最后我们新罗不就亡国了吗?这么说吧,如果一定要亡国的话,我们新罗宁愿亡于百济,也不愿亡于大唐。亡于百济,我们新罗终有复国之日。假如走先内附,再改土归流的路子,恐怕我们新罗就真的成为过眼云烟了。”
郭业听了这话,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暗想,要不要现在就把金庾信给宰了!这家伙的战略眼光太强了,实在是留不得!
金庾信似有意似无意的看了郭业一眼,接着说道:“而且,还有一件事,您想错了。凭您的面子,绝对无法救走善‘花’公主。百济对我们新罗朝廷非常熟悉,怎么可能任由您救走正统的王位继承人?况且……”
说到这里,金庾信暧昧的一笑,道:“您别忘了,扶余璋和善‘花’公主是什么关系?现如今,扶余璋就在大军之中。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嘿嘿……您再大的面子,能说服的了扶余璋?”
郭业一拍脑袋,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话说到这,郭业才是真的有点着急了。新罗亡国,对于他来讲,仅仅是有点可惜罢了,大不了此次完不成任务,灰头灰脸的回转大唐。但是,假如救不出善‘花’公主,那可就真的不可接受了!
妻子如衣服,朋友如手足。谁动我的衣服,我就要砍他的手足!
郭业‘阴’‘阴’地说道:“如此看来,还是只有一条路了……”
“舍身取义?”
“不,是想办法解金城之围!”
金庾信苦笑了一声,道:“秦国公用兵如神,我是知道的。您两百破五千的战绩,我也佩服之至reads;。不过,围攻汉城的可有二十万人。就您这二百来人,实在是杯水车薪呀!”
郭业道:“百济和高句丽的援军有二十万不假,不过不可能劝聚集在金城之下吧。占领城池,看护粮道,势必要占用一部分兵力。我估计金城之外,最多也就十来万。你们金城有多少兵马?”
金庾信道:“最多不过两万!”
“啊?怎么会那么少?”
“少?这还是残兵败将呢!根据我得来的消息,本来金城守军有七八万,一心守城的话,高句丽和百济的联军,无论如何都攻不下来。可是,鼻荆这个瘪犊子,非‘逼’着大军出战,结果我们新罗军队野战失败,只回来了不到两万。”
郭业点了点头,道:“看来你们新罗真的是流年不利。不过,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鼻荆经此一役,应该威信扫地,再也无法争夺王位了吧?”
“哪呀?要求出战的是鼻荆,但是出城野战大军的统帅是金‘春’秋。那个瘪犊子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到了金‘春’秋的身上,他自己倒是安然无恙!”
“卧槽!”郭业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
金庾信接着道:“现在就看您有没有办法,两万破十万了!”
以少胜多,那得是天时地利人和,另外再加上一点小小的运气,才有可能成功。郭业又不是神仙,在这种情况下,还让他两万破十万,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郭业沉‘吟’了半晌,还是毫无头绪,道:“有没有新罗的援军可用?”
“附近的援军您是别指望了。再远一点,援军倒是有,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再等个十天半个月的,金城一破,他们来不来,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那杨万‘春’那边也指望不上了?”
“正是!”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郭业也真是没招了,道:“金大哥,您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山贼草寇可以招揽?当此亡国之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他们愿意为国立功,就可以封他们一个大大的官做!”
“山贼?”金庾信还是摇头不止,道:“金城附近虽然多山,但是王都附近,怎能容得山贼撒野……”
说到这里,金庾信忽然眼前一亮,不过马上就黯淡下来,道:“不行!我不能那样做!”
郭业急了,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