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德曼当然知道鼻荆是什么意思,怒道:“鼻荆,当此国难之际,你不思为国分忧,竟然还想谋朝篡位,简直是qín_shòu不如!”
鼻荆道:“金德曼,话别说得那么难听。现在我鼻荆面前有三条路。一呢,就是让长人国解金城之围,然后咱们俩再兵戎相见!第二条路,就是我让长人国就此退兵,我收服长人国的事就当没发生。咱们继续商量突围的事儿!”
“第三条路呢?”
“第三条路,就是你金德曼现在让位于我,我再令长人国解金城之围。你说我选哪条路好呢?”
这三条路哪条都不妥!选了第二条,不用鼻荆废话,在场的上大等们就能把金德曼给废了!
选第三条,金德曼怎么能甘心?那么选第一条呢?金德曼倒是想拉下脸来,让鼻荆选第一条!但是很明显的,鼻荆绝对不会如她所愿!
见金德曼沉‘吟’不语,鼻荆继续说道:“看来国主是难以抉择了。不如咱们这次的和白会议,就议一议这三条!我鼻荆唯和白会议之命是从!”
和白会议就是一根搅屎棍,不用投票,金德曼就知道,肯定是三条路,都无法通过!尽管表面上看起来无害,她还是不能允许和白会议讨论这三条!
因为很明显的,只有第三条,才最对大家的胃口。这一表决的话,就相当于让他们串联了!
和白会议没通过,在外力的‘逼’迫下,他们很可能搞一个军事政变!金德曼的势力再大,难道还能敌得过全体上大等的联手?
金德曼微微一笑,施展出了拖字诀,道:“‘交’给和白会议也不是不行!不过,在此之前,咱们是不是有件事要办?”
“什么事情?”
“当然是验看一下城外的援军,到底是不是长人国的军队?你所谓的三条路,都是以城外的军队是长人国.军队为前提的。假如你猜错了,这个提案还有什么意义?”
“嘿嘿,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呀!好,我答应你的条件,咱们一起登上城楼观看!”
一群新罗的高官显贵登上城楼,眺望远方的援军,结果看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关键是距离太远了,除了大旗之上的“金”字之外,其余的就完全看不清楚了!
金德曼道:“鼻荆,这可就麻烦了!离的太远,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哪里来得援军啊!我看和白会议之事,就算了吧!”
“那怎么行?”鼻荆道:“援军太远,咱们让他们近一点不就行了吗?”
“近一点?怎么近?难道你还能派人通知他们?”
“当然不是派人!我跟长人国有过约定,只要咱们烧起狼烟三道,长人国就知道是我要他们进兵!”
金‘春’秋一听就急眼了,道:“狼烟三道,代表进军。这是咱们新罗军队的暗号,你怎么告诉长人国了?”
鼻荆不屑得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长人国已经奉我为王,新罗早晚也是我的囊中之物!都是一家人,又何分彼此?”
“你……你这完全是强词夺理!”
金‘春’秋还要再说,忽然间只觉得一股怪味扑鼻而来,抬头观看,三股狼烟已经冲天而起!
金‘春’秋大怒,道:“谁?谁点的狼烟?好大的胆子!没有我的将令,竟然‘私’放狼烟!”
金‘春’秋四下望去,想要找出闹事之人。不过接下来,金‘春’秋不禁‘激’灵灵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场的上大等们,都对着他冷笑不语!很显然,这不是一个人的临时起意,而是大家的共同意见!
对于他们来说,金德曼做国主,还是鼻荆做国主,都不怎么合规矩,没有什么差别。既然真平王决定传位金德曼了,那大家就拥护金德曼为王。
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鼻荆掌握着援军,换句话说,掌握着众人的身家‘性’命,那应该奉谁为王,听谁的话,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
……
来得援军,当然不是长人国的军队,而是金庾信带领的飞虎军reads;!
大帐之内,朴仕中跪倒在地,道:“国仙大人,我军已经连败两股贼军,士气正旺,到底要不要继续进兵,还请早作决断!”
金庾信此时也是左右为难。依照他的‘性’子,就该带领飞虎军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马踏联营,率军进入金城!
但是郭业在他出发之前的话,还言犹在耳!现如今,郭业的战神之名,已经响彻三韩大地!金庾信不敢不慎重考虑郭业的意见!
金庾信道:“仕中,你觉得呢?”
“卑职以为,我们此时应该速速进兵!原因有二:第一,金城之内不仅守军人数不多,还都是一些残兵败将,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咱们去得晚了,恐怕就要倍终身!第二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我军士气正旺,正是进攻的最佳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可是,秦国公所言……”
“嗨!您听他的!您别看他吹得邪乎,说什么五百破两千呀,五万破二十万呀!那都是靠的‘阴’谋诡计罢了!咱们解金城之围,可取不了巧,就得真刀真枪的干!他那一套不好使!”
“话也不能那么说,秦国公此人……”
正在这时,一个小校跑了进来,道:“报!启禀国仙,金城之内,升起了三道狼烟!”
朴仕中大喜,道:“国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