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身在其位,就得谋其政。他现在既然已经当上了晋王府长史,就必须为晋王的利益考虑,这才有了此次的秦国公府之行。然而要说他全然为了荣华富贵才与郭业为难,那也不符合现实。
见马元举不说话,郭业摆了摆手,道:“算了,我不难为你了。马大哥,事到如今,我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这个人呢,其实也没啥雄心大志,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多娶几个娇妻美妾,在此基础上,能够为咱们大唐建功立业,那就再好不过了。至于无边的权势,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马大哥,兄弟相‘交’,贵在知心。我心里怎么想的,已经全然告诉你了。你若是不信,我也没啥好办法。总而言之,皇帝的宝座,我是没啥兴趣。至于毒誓……嘿嘿……咱们兄弟,要是靠毒誓建立信任,那这个兄弟不做也罢!”
马元举也觉得这事自己不咋占理,道:“好,我就相信你这一次。不过,我把丑话说到前头,如果有朝一日你郭业真的谋朝篡位,请先砍了我马元举的脑袋。”
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个人都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他们都明白,有了这根刺,从今往后,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互相信任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马元举起身告辞,郭业略微挽留几句,也就送他出府。
走到府‘门’外,马元举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听说我这长安令的职位,以后就由你接任了?”
“我倒是听鄂国公说过这么一回事。但是现在朝廷的*还没下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我要提醒你一句,这个长安令可不是那么好做的。长安城内多少高官显贵,横行不法,你稍一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郭业道:“你不是认为我是陛下的‘私’生子吗?难道那些横行不法的达官显贵里面,还有比我身份高的?”
“还真有!”
“真有?晋王李治年方七岁,就是想要干点什么坏事,都有心无力。莫非你指的是齐王李佑?”
“比李佑的地位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