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廉的声调越来越高,道:“事后,咱们在陛下面前,还帮他说了话。总的来说,咱们对他有恩无怨,王圭乃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的小人!”
郭业还没答言呢,有人说话了:“王‘侍’中忘恩负义,可是你李‘侍’郎也好不到哪去!”
二人回头一看,却原来是顺公公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李行廉怒道:“顺公公,您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董顺慢条斯理地答道:“您虽然称不上忘恩负义,但是单单说您忘恩,还是没问题的。”
“忘恩?”
“就是刚才那份圣旨啊!您想想,要不是杂家冒了天大的风险,没有立刻宣读圣旨。您想让陛下收回成命,哪有现在那么容易?可您对咱董顺呢?可是一句谢谢都没说”
“原来如此,此事还真是我李行廉的不对!顺公公您别急,稍待几日,李某人一定会有一份大礼相赠。”
董顺连连摆手,道:“不必!不必!刚才说那话,玩全是跟您开个玩笑,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实际上,杂家来找李‘侍’郎,是陛下的意思。”
“顺公公可是要传旨?”
“呃……也不算是传旨。只是陛下让在下告诉李‘侍’郎……这个……假如您那兄弟媳‘妇’不幸身怀有孕,一定要设法隐瞒。要不然‘弄’得满城风雨,大德庙的案子也好遮掩了。”
这才是真正的顺水人情呢,李行廉道:“理应如此。如果真有此事,在下就对外宣称那是我那侄儿在外面的‘私’生子。”
“如此最好,李‘侍’郎有心了,也不枉陛下放了你一马!杂家还要去给陛下回话,这就不奉陪了。”
“顺公公请便。”
董顺走后,李行廉对着郭业躬身一礼,道:“今日之事,多亏了秦国公。要不是您,我们老李家就得家破人亡!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李某人唯您的马首是瞻!”
郭业道:“李大哥实在是太客气了!这件事情能有如此好的结果,一方面是我郭业薄有微劳,另一方面也实在是邀天之幸,当然能最主要的,还是陛下宽宏大量。”
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继续说道:“好了,不多说了,这几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可是把我累坏了!咱们就此别过,改日再请李‘侍’郎喝酒!”
郭业以为,有了李二陛下的首肯,大德寺一案,基本上就算定了!可谁能想到,事实上,这个案子引起的麻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