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道:“你放心,我是不会那么做的。刚才所言,只是告诉你一个可能性。我郭业一向是以德服人”
“以德服人好!以德服人好!”邓启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事实上,我们的确是想要你的这些玻璃器皿,但也不是非买不可。这点您可相信?”
“我信!我当然信了。”尽管说着相信,但是看邓启斌的表情,明显有些言不由衷。
郭业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拿出点真东西,想来你也不会服气。这样吧,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乃是一桩真正的宝物。您把这些玻璃器皿当成宝,但是在我大唐,其实也不算什么。待会我让您见识见识我们大唐真正的宝物。”
所谓真正的宝物,指的当然就是如意杯了。这个在现代社会,非常普通的玻璃杯,来到了大唐以后,用处还真不小。
它先是被天福和尚用来装神弄鬼,后来被郭业拿来忽悠五大士族。现在可好,又被用来震慑邓洋人。
功夫不大,孙子善就把如意杯取了来。
郭业把装着如意杯的木盒往桌子上一放,道:“启斌先生请看看,我们大唐的宝物,和您的这些玻璃器皿比起来如何?”
邓启斌道:“这还是您自己打开吧,在下毛手毛脚的,把您的宝物磕了碰了可咋办?”
“你可真够小心的,好吧。”
郭业把木盒打开,道:“启斌先生请看!”
如意杯重现天日,再次震惊全场!
柴令文和梁二少也没见过如意杯呀,饶是以这两个人的见多识广,也被震了个不轻。
柴令文道:“这是什么宝物,怎么如此晶莹剔透?”
梁二少道:“光晶莹剔透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不含一点杂质。郭业,你还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邓启斌自从如意杯一出现,马上眼睛都不眨了,死死顶住了如意杯,道:“这难道是上帝遗落凡间之物?太精致了!太完美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鸟语出来,郭业也听不懂。听他的语气,大概是赞美之词。
良久,邓启斌才从激动的情绪中慢慢平静下来,道:“秦国公,可否让在下拿起来看一下?”
柴令文讥讽道:“刚才你还不敢亲自打开木箱,怎么现在又想拿起来看了?难道现在就不怕磕了碰了,乃至摔了?”
邓启斌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怎么能一样?”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就不一样了?”
“呃……”
郭业道:“还是我替他解释吧。这个邓洋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刚才是怕咱们借机讹他呢!”
邓启斌尴尬得一笑:“在下孤身一人,远渡重洋。不得不小心行事,还望诸位见谅!”
郭业道:“我说过了,本官最喜欢的就是以德服人。启斌先生请看。”
“多谢秦国公成全。”
邓启斌拿起如意杯,仔细端详,一边看,还一边赞叹不已。良久,他才把如意杯放下,道:“敢问秦国公,此物何名?”
“如意杯。”
“如意杯?好名字。那您知不知道这是人造之物,还是大自然的杰作,再由人工雕琢而成?”
“当然是人造之物了。”
“您确定吗?”
郭业傲然道:“非常确定。”
邓启斌的脸色微微一变,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如意杯也是玻璃制成?”
“的确如此。”
柴令文和梁叔宇都大吃了一惊,道:“什么?你说此物是玻璃?”
“千真万确。刚才我说过了,我见过的玻璃,比你们见过的铜钱还多。你们还不信,现在总该相信了吧?”
“这……秦国公,有件事情,鄙人想和您商量一下。”此时此刻,邓洋人的脸上好像盛开了一朵老菊花,语气也是无比的温柔。
被一个满脸略腮胡子的粗豪汉子如此恳求,郭业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说道:“你到底想干啥?有话直说。”
“呃……是这样的。我看您也的确是喜欢我那些玻璃器皿。但是呢,咱们的价格又一直谈不拢。所以,在下有一个小小的提议。”
“什么提议?”
“这个提议就是,咱们交个朋友,这些琉璃器皿您全部拿走,在下分文不取。”
“你们西方有句谚语,叫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但不知我拿走这些玻璃器皿,要付出什么代价?”
“秦国公够聪明,在下的那一点小心思的确瞒不过您。”
“行了,少拍马屁,有话快说。”
“好,我这直说了。您看,您喜欢在下的玻璃器皿,而在下呢,又非常喜欢您的如意杯。这不是非常巧吗?所以……咱们换换吧?”
郭业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要拿你的这些琉璃器皿,换我的如意杯?”
“就是那个意思!”
柴令文当时就窜了,道:“我说邓启斌,你可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你那些琉璃器皿,也就价值两万贯。退一万步说,按照你开的价,价值十万贯。但是你知道这个如意杯价值多少钱?”
“多少钱?”
“无价之宝!”
邓启斌连连摇头,道:“不,您这话可就错了。所有的宝物,都有他应有的价值,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无价之宝。只看出不出得起价钱!”
“就算你说的有理。如意杯的价格你也出不起。你现在根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