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呀,叫做空空岛。”
“空空岛?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往大了点说,比如说……呃,空空岛属于哪个国家?国主又是姓字名谁?”
“国家?”那少妇摇了摇头,道:“那奴家就不知道了。不过国主的名号,倒是听人说起过。”
“叫什么?”
“国主好像是姓张。”
“张?”郭业暗暗寻思,高句丽的国主姓渊,百济的国主姓扶余,新罗国主姓金。
这都挨不上呀,难道说这里是一个自己没听过名号的小国,还是自己又穿越了一次?
郭业又问了几个其他的问题,那个少妇都尽心回答。可惜的是,此女虽然长得颇有姿色,但是见识就非常短浅了。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问三不知。
见郭业满脸的失望之色,那少妇也颇为不好意思,道:“不怕您笑话,奴家就是在这个空空岛上长大,既没过什么书,也没出过远门。要不……岛上来了货郎,奴家再帮您问问。”
“好吧。”说完了这话,郭业忽然感到一阵疲累,缓缓闭上了眼睛。
少妇的青葱手指一下子就点到了他的额头上,道:“你个没良心的!”
“啊?怎么了?”
“人家救了你,好心好意地照顾了你三个多月。你醒来以后问东问西的,就不知道问问人家的名字?”
“呃……不是郭某没良心,实在是贸然问小娘子的芳名似乎于理不合……”
这话倒也不完全是推脱之言,在古代,女子的名讳除了父兄丈夫以外,一般是不告诉外人的。所谓的问名,有一个特殊的含义,就是求婚。
除非是女子主动告诉,一般情况下,直接问女子的名讳,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当然,也不是全然不能打听。一般会问“不知小娘子如何称呼”,得到的多是“张十三娘”之类的答案。张是姓氏,十三娘就是在族中的排名了。
佳人秀眉微蹙,道:“什么于理不合?哪来的那么多臭规矩?告诉你,人家姓秦,名小霞。您叫我秦四娘也成。”
“原来是秦小娘子。”
“问完我了,也该谈谈你自己了。这位大哥,你叫啥呀?”
“我?”并不能判断自己现在的处境,郭业留了个心眼,道:“我叫郭大宝。”
“那你因何落入大海?”
“这个么……其实我是跑船的伙计,在海上遇到了大风,船翻了。幸得小娘子搭救,才幸免遇难。”
“你?伙计?”秦小霞眉毛一挑,道:“鬼才相信!船上的伙计风吹日晒又有海风吹,怎么可能有你那么细皮嫩肉的?”
“那你觉得我是谁?”
佳人的眼睛眨呀眨,道:“你一看就是没过苦的,却又不愿意暴露自己真实的身份。我猜……你是一个落难的王孙公子,对不对?”
“呃……差不多吧。”
秦小霞露出了一副得意的表情,道:“我果然没猜错。”
……
……
接下来的几天,郭业就安心在空空岛上安心养病。很显然,秦小霞的境况也不大好,穿的是布衣荆裙,吃的是粗茶淡饭。唯一的肉食,就是各种鱼了。
郭业本来就没什么大病,不过是长期不运动引起的肌肉萎缩而已,三天过后,就能下床。又过了七八天,也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只是不知外面的具体情况,在养好身体以前,没有出门而已。
这一日天光刚刚放亮,郭业就被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惊醒了。
“秦小霞出来!秦小霞出来!”
“把野男人交出来!”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呀!”
“克父克夫,天煞孤星的命,你又想害人吗?”
……
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郭业用舌尖点破窗棂纸,偷偷往外面观瞧。只见小院的外面站着黑压压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正在大声吆喝。
不得不说,这帮人虽然嘴上骂得凶,其实还挺文明的。
秦家所谓的院子不过是用篱笆扎成。院门也是用篱笆做的。只要他们有心,完全可以把篱笆踹开,破门而入。但他们完全没有这样做,只是在外面破口大骂。
而且他们的脸上,也没有多少愤恨之色,相反地不少人的脸上暗含笑意。
吱扭扭~
房门打开,秦小霞出现在了院内。
“吵吵什么呀?吵吵什么呀?”佳人俏脸含霜,把篱笆门打开,道:“我一不偷二不抢,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有一个面象有些凶恶的汉子走上前来,冷笑道:“不错,你是没偷东西,但问题是你偷人呀!”
“唉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三哥呀!”佳人轻蔑得瞥了他一眼,道:“既想跟奴家好,又舍不得家中的老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奴家不从,你就给奴家编排各种谣言,污蔑奴家!哼,我看不起你。”
“你……你血口喷人!”那汉子怒道:“你克死了老父,克死了兄长,又克死了丈夫。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鬼才会想和你好!”
“哦?是吗?那整天在奴家房门前转悠的是谁?”
那汉子偏过头去,道:“我怎么知道?反正……反正不是我。”
“哼,是不是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那汉字脸上涨的通红,道:“老爷子,您给我说句话。”
有一个老者走上前来,叹了口气道:“秦四娘,我不管你和张三郎的恩怨,但是我们空空岛一百多口子的名头,可不能被你败坏了。”
“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