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张文干对郭业无比热络,但他真正效忠的,那肯定是李二陛下。今天郭业和他说了什么,张文干转过身去,必定一字不差地上报。
所以,郭业不但要表现的高兴,还要把高兴的理由想好了,让大家都觉得像那么回事。
当天晚上,郭业抖擞精神,兴致高昂,杯到酒干,放声高歌,直喝了个酩酊大醉。
第二天,又有莱州府的官员来请,郭业来者不拒。
第三天,地方士绅设宴相迎,秦王欣然赴约。
第四天,临近州府有头有脸的人也来了,郭小哥再次大醉。
第五天……
第六天……
一直到了第七天头上,郭业才辞别了众人,慢慢悠悠地回转长安。
为啥是慢慢悠悠,而不是归心似箭?实在是此事完全不必着急。就在郭业出现的当天晚上,张文干已经八百里加急,把他大难不死的消息飞报朝廷。
朝廷知道了,他的家人肯定也就知道了。既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那他早几天回去,晚几天回去,实在是无关紧要。
当然,这只是个次要的原因。最主要的还是,总得给大家留下足够的反应时间。
权力再小,再有名无实,那也是个异姓王。以后该如何面对,无论对于朝廷还是李二陛下来说,都得仔细思量。
太近了,恐怕引火烧身。太远了,又与朝廷法度不符。
他回去慢一点,整好给大家留下考虑的时间。
所以,郭业也不着急,一路行来游山玩水,探访古迹,好不惬意。
人一松懈下来,就容易出事。
这一日天将傍晚,米吉催马来到郭业的近前,道:“秦王千岁,咱们好像走得太快了,错过了宿头。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您看咋办?”
“哦,那也没什么。大伙身上不是有干粮吗?随便找个地方将就一晚也就是了。”
“兄弟们倒是没什么,关键是您……”
“我怎么了?大家吃得苦,我自然也吃得。前面不是有座破庙吗,今晚咱们就在那忍一宿也就得了。”
“也只能如此了。”
小庙不大,上百号人当然不可能全部住下。幸好庙的后面不远有座小树林,林内还有清泉一股。
大部分人马就在林内宿营,郭业则和米吉一起,带着几个侍卫,走进了破庙。
“你们……别过来!”一个声音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