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这话就跟催泪剂似的,朱胖子圆嘟嘟的脸蛋硬是挤成了苦瓜脸,哆嗦着嘴唇,仿佛又要感性一把。
大老爷们动不动就一把鼻涕一把泪,郭业看着真格儿揪心。
他见机得快,立马岔开了话题,问道:抚恤银之事都安排妥当了吧?记住,必须发放到每个阵亡弟兄的父母与妻儿手中。
朱胖子应道:小哥放心,早前就安排押送回陇西了,押送银子的都是咱们陇西出来的汉子,也有老朱的心腹,办事绝对信得过。约莫再过半拉月,就能回来了。对了,我擅作主张,差人给府上的老爷子老太太,还有小蛮小姐,秀秀夫人送了些珠宝玉石,最近您忙前忙后,来不及通知你。
郭业会心一笑,拍了拍朱胖子的肩膀赞道:你有心了。没事了,出去吧!
听完朱胖子最后那句话,他立马有些郁闷起来了,有些质疑自己的孝道。
这么久以来竟然没有跟父母和妻子通过信,报过平安,若非朱胖子提前给自己送了东西回陇西,自己都不知道要耽误到几时。
他心中那个将父母妻妹接到西川享福的念头,越发的强烈起来。
罢了罢了,等从长安回来之后,一定要将此事付诸于行动,一定要将爹娘小妹,还有秀秀从陇西接到西川图瓦城来。
不止是自己的家人,还有将郭家班众人的家眷统统接到西川来,也让众人享受天伦之乐,子女膝下承欢的温馨。
一定,
一定要!
离去之前的诸事已经吩咐完毕,朱胖子趁着郭业沉静遐思之时,悄然出了客堂,不作打扰。
过了好大一会儿,郭业猛然想起还有一件事儿没有交代,这件事儿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旋即,坐在一个空空荡荡的客堂之中,他仿佛跟空气说话似的,貌似自言自语一般问道:
暗夜,你在否?
叫了一嗓子,没有回音儿。(p://.)。
静如死水,没有一道声音打破这份肃静。
郭业再叫:奶奶的,神出鬼没,需要你的时候愣是找不到你人!
几息之后,没有得到回复,郭业只得起身准备出门寻人。
谁知,突然从脑袋上空传来一道幽冷的声音:
在,一直都在,刚才潜于房梁之上,打了个盹儿!
冷不丁来这么一下,饶是郭业没有心脏病也得吓出个好歹来。
怒极,破骂:我草,你这混蛋,不吓唬人能死啊?房梁之上你都能打盹,你他娘属耗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