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集涛在门外大声回道:是啊,大人,就是薛昊夫妇所坐的那艘船着了大火出了事儿!大人有所不知,下官等着天黑之后安排他们夫妇
陈郡丞,夫人正在睡觉,不便惊扰,郭业及时打断了陈集涛的讲话,隔着门低声说道,你等我一下,我这便穿衣出来与你到码头渡口还有江边走一趟。趣*讀/屋
陈集涛嗯了一声,驻足等候不再言语。
郭业回到床榻边,一边穿起衣靴后,一边俯身凑到吴秀秀的耳边,低声耳语道:秀秀,相公我有公务要忙,你先睡吧。
吴秀秀无暇理会郭业,慵懒地低嗯了一声,迷迷噔噔继续睡着,显然刚才一番缠绵累得够呛。
郭业替她掖了掖被子,便转身出了卧室。
来到屋外头,不容陈集涛详说,他一把拉起对方的胳膊,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带我吧!
陈集涛嗯了一声,与郭业一道出了府衙,乘上早已备好的马车朝着东门码头渡口方向赶去。
在路上,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通。奋斗在初唐768
城中离东门码头渡口不过五里,马车代步很快便到了地方。
一到地方下来马车,刘振轩早已领着一群府兵围了上来,向郭业报道:侯爷,您来了。
郭业见着刘振轩深更半夜也在此,想他应该比陈集涛了解得要更加详细清楚一些。
随即,他问道:振轩,江船起火的地点具体在什么位置?大概什么时辰着的火?可查清楚船只着火的原因?
显然刘振轩在郭业来前做足了调查,条理清晰地回道:侯爷,江船是在离渡口大约八里之外的江心位置,您没来之前卑职便盘问过附近的渔民,起火的时辰大概是在亥时初。不过因为天色太晚夜色茫茫,江船又离岸边太过远,所以江船起火的原因很难查实。但是不排除人为纵火刻意为之的原因。
郭业听罢之后,眺望着江心方向,此时虽然江船早已被焚烧殆尽沉尽江底,但是依稀可以看到漂浮在江面的船只残骸。
眺望一番之后,他嘴角微微抽搐一下,面色冷峻地说道:江船开到江心的位置才起火沉船,像天灾,更像是**啊!偏偏这么巧,离岸之前没有起火,离岸之后也没起火,非要开到江心这么远的地方才起火,这也太巧了吧?显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让船上的人无法逃生,更无法得救。
刘振轩惊疑道:侯爷的意思,这是有人刻意纵火行凶?目的就是要了薛昊夫妇的性命?
郭业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斩钉截铁说道:不错,不然你觉得还有其他可能吗?
刘振轩摇了摇头,道:侯爷,恕卑职不敢苟同,您这样也太武断了吧?万一真是巧合呢?或者说是船上的灯火不小心被风吹落在地,引燃了船只呢?
郭业笑了笑,反问了一句:振轩,除非有大风起才能吹落船上的烛火,才能加速船只的焚烧速度,但是你问下住在附近的渔民,今晚到底有没有起大风?
刘振轩称了一声是,让身边的一名府兵前去询问。
很快,府兵带回了答案,今晚夜里寻常江风倒是频频有之,但是却无大风起。
刘振轩闻言面色一怔,正如郭业所说,如果没有大风的话,江船燃烧的速度不可能那么快,也不可能那么快便连人带船沉尽了江底。
不过他还是觉得郭业的话有些太过武断,有些抗拒地摇了摇头。奋斗在初唐768
郭业又道:之所以选在江心起火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那便是天黑夜色茫,又远离岸边,江边的渔民不容易发现凶手的行踪。
这话一出之后,下来马车便一直没说话的陈集涛突然惊呼道:大人,你是说烧船谋害薛昊夫妇的凶手便是
等等!
郭业突然抬手阻止了陈集涛的猜测,说道:现在说凶手是谁倒是有些言之过早了。不过薛昊夫妇在扬州除了某人之外,便再无仇家。要说他事后报复薛昊和玉茹姑娘,倒也说得过去。不过我们现在说这些还很早,只有等着薛昊夫妇的尸体打捞上来,才能佐证一些判断。当然,如果能找到当时看见江船起火现场的人证来,那便更有说服力了。
陈集涛哦了一声,生生掐住了话头不再说下去。
刘振轩也是点头赞同郭业的说法,道:侯爷说得在理,我们的人已经在江心那边着手打捞尸体了,至于看见事发现场的人,倒是到现在还没找到一个。唉,当时都已经是深夜了,附近的渔民都在睡觉,根本没人开船到江心附近。
这时,突然跑来几名浑身湿漉漉的府兵,其中一名来到刘振轩身边,嚷嚷道:都尉大人,沉船的附近都已经打捞过了,除了船老大的尸体没有找到之外,其他人的尸体都已经找全了。三名船上的伙计,还有一男一女,正是薛昊和玉茹姑娘。现在府衙的仵作正在那儿验尸呢。
刘振轩点点头嗯了一声,望向郭业说道:侯爷,要不要过去看看?
郭业点点头,道:当然要看看,我很想知道薛昊夫妇到底是沉船淹死的,还是在船上便已经丢了性命。走,前面带路,带我去停尸的地点看看。
说罢,他突然又扭头看了眼陈集涛,莫名其妙地问道:陈郡丞,你雇的这艘船,你对这船老大是否了解?或者说,你是否认识这船老大?
陈集涛一时被郭业问得糊涂,不解地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说船老大有问题?
郭业突然又摇了摇头,道:我也说不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