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郭业斩钉截铁地沉声道,怎么不开?未战先言败,岂是咱们爷们的作派?
张小七见着略显官威的郭业心中怯怯问道:要不咱们先关门几天,避避何家的锋芒?等小哥你想到了对策,咱们再开门不迟呢。
郭业白了一眼张小七,哼道:避个屁,你回去继续营业,哪怕是在铺子里头打苍蝇也要给我从早开到晚,最起码我要让何家知道,要打倒我郭业,那是痴心妄想。同时告诉他们,咱们爷们宁可站着死,绝对不会跪着生。
战意,一股隆隆战意从郭业的身上散出。
信念,宁折不屈的信念从郭业的双眸中透出。
张小七身临其境,一扫刚才的忧虑和忐忑,狠抱双拳对郭业朗声道:成,就按小哥的意思去做,我这便回去,稳稳坐镇咱家字花馆。
说完,张小七道了句告辞飞速离去。
此时的小院中,就留下郭业一人静静发呆,心中想着事儿。
何家今日这个举动分明是想着挤垮郭业和庞飞虎等人赖以进账的字花馆,就连开业的日子都选在今天无疑就是向郭业遥遥宣战和叫板。
今天是他继任捕头的升官大喜日子,何家却在这个时候给他找不痛快,不是叫板宣战,不是打脸羞辱,是什么?
郭业看着院中正随着秋末寒风凋零的落叶,心道,何家何家,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何洵!
郭业将何家这个举人二老爷的名字重新念叨了一次,并且铭记于心,果然还是这些秀才举人老爷们的心思最毒最坏啊。
郭业弯腰下身随意捡起地上一根枯枝,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突然嘎嘣一声,两手将枯枝折成两断,狠狠摔在地上。
而后双眼仿佛就要迸出火花似的狠狠唾骂道:好一个何洵,好一个何家,你让小哥一时不痛快,老子让你们一辈子都过得不舒服,草,咱们走着瞧!
暂时想不出应对之法的郭业只得悄声离开,走出了衙门。
离开县衙大门后,郭业一看时间尚早,突然想到张小七为自己置办的宅院。
这可是他托张小七寻觅,差不多花费了四百两纹银的宅院,自己光收到了房契,还没见过那宅院什么样呢。(p://)。
随即将怀中的房契麻利儿地掏了出来,细细一瞅
落入眼帘的大红印鉴,一方是陇西县衙户曹房的印鉴,一方貌似某个作保里正的印鉴。
上用楷书小体写着,两进宅院,作价三百八十七贯(两),贱售陇西大泽村人氏郭业,钱房两讫,概无异议。
房契上的日期,贞观三年,某月某日。
嗯,正好就是今天,没错。
再看这处宅院所落的地址,陇西县城东,福顺巷到底,右手第一门。
郭业看罢粗粗一回忆,好熟悉的地址啊,怪怪的。
突然,郭业想到了什么,惊呼一声:福顺巷到底,右手第一门?这不是那谁的宅子么,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