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吧?”我扭头问马小玲。复制本地址浏览p://%77%77%77%2e%62%69%71%69%2e%6d%65/
马小玲这会儿却有些鼻子酸酸地道:“你救了我的命,又帮我出头,我却无以为报,有时候想想,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
我心说,以身相许倒是一个不错的建议,只是这个建议,我不便提出来。因为我刚刚已经拒绝了她。
“举手之劳,倒也用不着说什么感激涕零的话,我这人是出了名的乐善好施。你若真心,我必真心。这十多年来,我唯一缺少的就是朋友……”
回想起以前一个人在山里练剑的情形,我也觉得有些黯然,我的童年纠结着许多的艰苦和卓绝。
我发觉我现在一直在努力保持自己的纯真之心,为的就是抓住童年的尾巴,那是对我既有肯定又有否定的童年的一种缅怀。
“你没有多少朋友么?你这人这么好……”
我摇摇头道:“作为道士,学的是抓鬼的技艺,行走江湖也一直以抓鬼为生,我这人走到哪里哪里就带着不祥,朋友,亲人,我都不敢奢望,或许,一个人默默地承受才是我该选择的道路,而我现在却在逆势而行。”
我说的是实话,我之所以整个童年就王青泥一个玩伴,除了更多的时间是在深山里修道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天天跟阴物打交道,身上或多或少带着许多的邪气,别人当然最好远离我。
好在不管是阴邪之气还是一身的修为,我都能很好的掩盖起来,让鬼怪无从识别,更别说普通人了。
“只要你愿意,我会是你最好的朋友……”马小玲毅然道。
……
聊理想,聊人生,总还是解决不了困意。
我还好说,马小玲却已经呵欠连天了。
说出了彼此的心里,有些事情也就顺其自然最好了。
“我回去睡觉了!”马小玲刚准备站起来,却突然捂着肚子慢慢蹲在地上。
我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抢过,然后就看到马小玲脸上汗珠一颗一颗地低落,嘴里也发出了疼痛难忍的声音。
在黑暗中,透着熙熙朗朗的月光,我扶住马小玲,不知道她为何突然由此变故。
马小玲的哀声把马桂军和沈长清都给惊醒了,两口子急急忙忙跑到院坝里。
好在,临危不乱乃是我辈修行人修炼的心理素质之一,我握住马小玲的手腕,把了一下脉象,然后轻扣马小玲的额头,心中也有了一个了然。
你妹的。
我以为肖若行会有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来对付我呢,却原来喜欢躲在背后害人。这样的家伙还真的是不可以原谅。
害人也不来找我,却对马小玲下手。
她是无辜的。
既然知道了是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害人,我倒是也没有太过慌乱。
当然,我并不确定就是肖若行在搞鬼,但除了他,我倒是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人。
马小玲这会儿遭了一种最普通的厌术。
也就是电视里经常演的,一些对目标特别痛恨的人就会想方设法找到该人的生辰八字,然后用稻草做一个假人,把生辰八字和姓名写在一张纸上,然后贴在稻草人上。到时候就作法用针扎。
扎在稻草人什么地方,真人该地方就会疼痛难忍。
时间长了以后,也是会有生命危险的。最重要的是,只要对方知道生辰八字,稻草人被毁了无所谓,随时都可以重新开始。
“小玲!”马桂军焦急地喊道。
“小道长,小玲怎么了?”沈长清同样心急如焚。
我安慰他们道:“没事,被人下了诅咒,破掉诅咒就好了。”
要对付这样的厌术,最直接的办法当然是找到这个稻草人毁掉。当然,还有一些别的方法。
在《五术精要》里记载,有一道符咒可以反噬这样的厌术。
可我并没有画这道符咒,这道符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必须在阳光下才能画成,毕竟厌术只能在夜晚只能在背地里施行。
这些都是属于阴暗面的。
在阳光下画符才能对付得了。
这等明天早上还得有一段时间。
“贫道怀疑是肖若行在背后搞鬼,他家是不是就是那家死人的地方?”整个晚上我都能时不时听到锣响,想来那个地方应该就是死人的地方吧。
虽然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是肖若行所为,但毕竟没有真凭实据,我只得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去探个究竟再说。
“就是那儿,小道长,你要救救小玲啊!要我给你带路么?”
我摇摇头,运指如飞,点住了马小玲身上几处穴道,让她没有那么痛苦。
“你守着她,如果我没回来,你就每隔半个小时给她喂点蜂蜜,有么?”
马桂军赶忙点点头道:“有!”
“嗯,把她抱回屋里去,我去看看那个肖若行去。”
竟然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动作,这怎么可以忍。
听说他刚死了老子,今天唇枪舌剑的我也没为难他,面对他的威胁我也没当回事,可他竟然真的变本加厉了。
他还能拿出一点别的手段么?
我循着声音找到肖若行的家。
这边离马桂军家并不远,走过几块水田和一小段机耕路也就到了。
因为有人刚死,院子里放着不少画圈,还有一副刷了黑墨水的棺材,几桌子人在打麻将,斗地主,消磨时间。
当然,应该是在守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