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珊,位于王家镇北边的一方土豪徐建业所住的徐府内,一道宛如黑烟的身影若隐若现,如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一般,吐着嘴中的信子,不知何时给你致命一击。 黑衣人在徐府内小心穿梭着,周围的徐府家丁如同费虚设,黑衣人每次都能在间不容发之际躲入视线的盲区,从而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巡逻追查。
月光下,黑衣人偶尔露出的眼神清亮,如蕴含着星辰宇宙,若是仔细观察,还会发现在他的身周,还有一团肉眼不可见的黑气笼罩。
这黑衣人正是张铁。
之所以不顾千辛万苦来到王家镇的北边悬崖上,并潜入王家镇,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暗杀这王家镇内平时作威作福,坏事做尽的王家权贵。
和张家不同,王家采取的统治方法直接而冷酷,不仅等级森严,而且贫富差距极大。富贵为官之人往往一句话就可以定了一个“贱民”的生死,而“贱民”若是稍有反抗则是灭九族的下场。
在王家镇,富人出门总是大轿抬着,佣人簇拥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了。
虽然表面不敢说,可是背地里,老百姓可谓怨声载道,只是由于没有武力,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而张铁这一招,不仅打乱了王家的布置,使得王家堡大乱,更是得到了王家镇的民心!
又躲过了一次徐府的巡逻,张铁身躯贴地,向蛇一般,慢慢的靠近了徐建业的卧房外的墙壁上。
他灵识向卧房一探,却被一股莫名力量拦截住,一弹而出。
“咦?”
张铁微微惊讶,随后便是一笑,心神一分,一般用于警戒,另一半则是沉入了丹田处的蝴蝶虚影内。
“轰……”
还是熟悉的充实感,张铁的灵识逐渐变得厚重,他小心翼翼的控制住,向卧房一探!
经过最初的抵抗,房间内的禁制很快就彻底破碎,张铁灵识一凝,“看”到了卧房内的情景。
整个房间一片漆黑,可是诡异的是床上却是响起了一种虽然当事者努力掩饰,却仍然不时清晰传出的男女欢好之声。
“老爷,不要啊?”
一声腻死人的声音传出,张铁神色一愣,嘴角动了一下,似是想笑,可又是笑不出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无论是当时的张云丽还是现在的小翠,每一次他用灵识探查他人几乎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怨不得算命先生说我有桃花运呢,原来是这么个有法~~”
默默抹了把汗,张铁灵识在屋内很快就转了个圈,顺手破除了几个禁制后,也逐渐收缩,回到了张铁的体内。
张铁灵识归体后,精光一闪,暗运真气在门间,房门悄无声息打开了一个裂缝。
他的身躯犹如影子,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房间内,侧耳一听,只见得徐建业仍在床上和一名侍女似的女子胡天胡地。
“小翠,老爷我终于得到你了,你可是不知道老爷想你想的多苦……都怨那个黄脸婆!”
那个名为小翠模样的俏丽女子娇喘吁吁,声音嗲嗲的说道:“老爷,您说的哦,要给我名分的!”
“放心,老爷亏待不了你的!来吧,小美人!”
徐建业一声淫笑,一个翻身,可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多年戎马生涯所养成的一股生死危机浮现心中,他双目一寒,正要动手!
“咦?”
他的双手皆被小翠缠绕,没有办法做出反应,正想抽出,却已经是晚了一步。
一道螺旋状的气箭从他的天灵而入,又从喉咙而出,随后有穿过了小翠的脖颈,徐敬业的眼睛睁大大的,竟是死不瞑目。
就这样这个武力不弱的一代名将徐敬业和他那个珍爱的情妇也就做了一对黄泉路的死命鸳鸯,双双身死。
而此时,恍若未觉的徐府人还在继续巡逻,可是谁都没有看到一道身影从房内一跃而出,似是鬼魅一般,在黑暗中越行越远。
同样的事情在王家镇全城各处不断发生,许多平日里作恶多端的王家众权贵都在睡梦之中,身首异处。
“哦!老爷,你怎么了?”
“爹,我恨那,到底是那个人杀了您啊……”
第二天清晨,王家镇内权贵的呼喊之声几乎传遍了全城,东城,西城,南城,甚至靠近悬崖的北城,数百个王家权贵身死道消,一时间哭喊声,诅咒声不绝于耳,衙门的擂鼓被打爆,满城飘素,白绫供不应求,一时间价格大涨。
而此时,王家守卫王家镇的一万兵士也是开始人心惶惶,城中的权贵多是他们的亲戚,有些士兵,甚至是父母死亡。
一时间兵心四散,很多有势力的士兵根本不顾禁令,直接离开了兵营,回到了家中奔丧。
而此时,张铁此时正在王家镇外的前敌指挥部中,他的眼前铺着地图,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位独臂将军。
此人正是当日独自抗下九死一生人物的铁血汉子——张施秉!
当时张铁带领的主力正长途跋涉,从张家堡远道而来,当张铁找到张施秉之时,被眼前的惨烈震惊了!
张施秉满身浴血,却仍然没有懈怠,而是撑起独臂,指挥士兵建立工事,以便抵挡敌人下一波的进攻。
数百个士兵,没有一个身上没有伤口,三日三夜不间断的强攻,不但给他们带来了身上的伤痕,更是使他们疲惫不堪。
可是即使如此,他们的表情依然犀利,充满了希望,只因为,他们的心中,已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