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书办念毕,赵州丞腾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厉声问道:“你们说那神婆所骗的财物,拿出一半送到了州丞府,那本丞问你们,谁人来送的,又是何人接收的?”
仆从们垂着脑袋,不敢应声,杜康却嬉笑着说道:“你们可不能冤屈了州丞大人啊,若是这供词不实,那便是你们蓄意往州丞大人身上泼污水,此等居心叵测地陷害地方长官,真乃是罪大恶极,请大人别再听他们胡言乱语,不如拉出去砍了,倒是落得个清静。”
听闻此言,其中一个仆从赶紧应声:“请诸位看官给我们做主,每次来送年礼,都是我跟随前往,州丞府接收财物的是人人都称他为徐管家的那个人。”
“那好,本丞是否与你见过面?”赵州丞已然是怒火冲天,先不问徐管家之事,而是急于择清自己。
那仆从浑身战栗,颤声搭话:“那倒没有,只是那徐管家说替州丞老爷心领了。”
“放屁,本丞何时领过你们的脏情,把徐管家给带过来。”赵州丞不敢再问,生怕扯出对自身不利之言。
不一会,两名差役架着个尖嘴猴腮的老年男子,送到了赵州丞的案前。
赵州丞愠怒而道:“徐管家,枉我对你信任有加,你却胆大包天,欺上瞒下,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你可知罪?”
那徐管家听着便双手扇起了自己的嘴巴,啪啪地很是响亮,口中念道:“我不是人,辜负了老爷的赤诚以待,全怪我见财起意,心存贪墨之心,将那神婆送来的孝敬悉数据为己有,还请老爷看在我多年鞍前马后侍奉的份上,饶过老奴这一遭。”
众人皆听着徐管家的哭诉不太对头,这哪里是州丞老爷不收此礼,而是被那徐管家给雁过拔毛了,好戏看到这里,便有了些味道,竟被自家人把马脚给拽了出来。
赵州丞焉能听不出这徐管家的弦外之音,眼看着要穿帮了,连忙为自己开脱道:“听你的说辞,那便是本丞并不知那神婆之事?”
“送礼之事,老爷不知。”徐管家经此提点,才回到设定好的戏文当中。
杜康捏着酒壶,又喝了一口,笑着问道:“言外之意,那神婆装神弄鬼,欺瞒村邻,州丞老爷应是知道的?”
“杜康兄言笑了,本丞何曾知晓,全是这般狗奴才,欺我对他诚挚以待,言听计从,才致今日之恶果,此等黑了心肝之人,本丞如何能轻饶于他,来呀,把徐管家拉下去,重责一百大棍。”赵州丞急于收场,不想再细审。
“哎,慢着,没把话说清楚,这么打棍子,还不把他给打死了啊?”杜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先~搜搜篮色*,即可后面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