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眉大仙得知凤麟神印丢失的消息,也是大吃一惊,除了师父创始元灵之外,试问何人还能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探囊取物,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不为己知的高人所在?
思来想去,看来偷取凤麟神印者,对他们三人并无恶意,否则早就打进茅舍,痛下杀手了。即笙删荽朔治觯便没有改变让水墨涵出簍朴卫练的打算,而是嘱咐他们,严守凤麟神印遗蕐拿孛埽并让义虎悉心看护好水墨涵,千万不可大意?
两人领命而去,走到弱水岸边,水墨涵耍赖说:“道兄,还是你化为老虎,驮着我飞过去吧。”
“你已经学会了飞行之术,正好试试身手。”义虎随口一说。
水墨涵却道:“就是不知自己的功力如何,一旦掉进水里,就会沉到水底,还不淹死了?看师尊不找你算账的。”
义虎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就算水墨涵熟练掌握了驾云技巧,究竟没在弱水上飞过,一旦出现意外,那弱水一片羽毛都飘不起来,何况是个大活人,还是背着他过去稳妥些。
心里想着,就卧身变成了猛虎,水墨涵笑嘻嘻地跳上了义虎的背上,嘴里也不闲着:“好了,起飞。”
义虎晃了晃大脑袋,腾空而起。
飞过弱水,越过西海,义虎从云中落下,映入眼帘的却是三个女人。
水墨涵也好生奇怪,自打出生起,也没见过几个人,没想到,刚从凤麟洲出来,就看到了三个陌生人。
但其中有个姑娘,似曾相识,仔细地回想一番,才记起那是自己还在义虎的大口中,溜达到昆仑山下见到那个持剑的女弟子。
而子晴对水墨涵却是毫无印象,那次短暂的照面,水墨涵还是个婴孩之貌,如今已是翩翩少年,白发白衣,风度超然,但对那只猛虎还是有点熟悉。
紫婳像是自来熟,看到猛虎乖顺地躲在那少年的身后,也没像当初那么惧怕,而是热情地和水墨涵打起招呼来:“哎,帅少年,你还认识我吗?”
水墨涵哪见过紫婳的人形化身,打量着紫婳,摇摇头。
紫婳又说:“你不是想和我做朋友吗?”
“啥时候的事?”水墨涵更加蒙圈了,自己何曾说过。
子晴在旁边取笑着紫婳说:“别听她乱讲,她第一次见到我,也说我们见过面,我之前都没出过昆仑山,咋会见过她。”
义虎抖了抖庞大的身躯,变成人貌,一身虎皮装,显得英姿飒爽。
紫婳当初身变紫狐,见那猛虎的道法在自己之上,着实吓得够呛,脚都跑崴了,还是子晴用丹药给医治好的,再次见面,义虎变成黑脸汉子,竟萌生出些亲切之感,手搭在义虎的臂膀处,口里赞叹道:“真是一套威武的行头啊。”
义虎瞅了瞅紫婳,没言语。
水墨涵见那中年女人一言不发,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目光迷离,神情哀戚。
子晴也觉察出女娲娘娘神情有些奇怪,就对水墨涵说道:“这是女娲娘娘,大地之母。”
水墨涵听杨眉大仙说起过女娲娘娘是他的师妹,只不过女娲并不知情,赶紧上前施礼,却不挑明相互之间的关系:“女娲娘娘好,我们是凤麟洲老神仙的弟子。”
女娲娘娘早知凤麟洲上住着位长眉过肩的老神仙,慈眉善目,但推算不出来自何方,后来收个猛虎为徒,却不知水墨涵的存在。
此刻,女娲心中百感交集,看到水墨涵的头一眼,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失散多年的亲人,再次来到自己的眼前,那种一见如故的亲情,令女娲悲喜交加。
水墨涵见女娲娘娘瞅着自己,还不说话,又言道:“不知女娲娘娘到此有何要事,是否需在下回去通报我们的师尊?”
女娲还是没言语,而是招手让水墨涵来到近前。
水墨涵往前走了两步,女娲抬手轻抚着水墨涵的满头白发,泪如雨下。
子晴赶忙问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女娲强忍着泪水,缓声说道:“没什么,这孩子有种故人的味道,让我想起许多往事。”
“啥往事啊?”紫婳嘴尖舌利,插嘴问道。
“不提也罢。”女娲却收起眼泪,稳了稳心神,又道:“你们这是去往哪里?”
“老神仙让我们出去游历一番,增长见识。”水墨涵恭身答道。
紫婳喜欢热闹,又对水墨涵颇有好感,就商量着说:“我们要去凤麟洲,你们给带路如何?”
水墨涵心知女娲与老神仙同气连枝,给她们带路理所应当,又怕违背了师尊的敕命,拿不定主意,回头瞅着义虎。
义虎低头想了想,心道,这女娲娘娘和自己的师父同辈,如不头前引路,恐怕师父会怪罪,就点头应允。
水墨涵看义虎已经答应,就拱手对女娲言道:“请大仙起驾。”
说完,水墨涵还想让义虎驮着他飞过去,义虎却说:“有女娲娘娘在此,还怕有啥危险不成,你正好借机试试自己的功力如何吧。”
水墨涵笑笑,说:“好吧,让我自己飞飞看。”
女娲一手扯着子晴,一手拉着紫婳,飞身而上,水墨涵紧跟其后,义虎双眼紧盯着水墨涵,挨着他飞将起来。
老神仙笑呵呵地站在院子里,像是未卜先知,看着他们落入院中,说道:“贵客至此,柳发新芽啊。”
紫婳笑道:“老人家,应该说是蓬荜生辉。”
“我这里哪有蓬荜啊,房前屋后都是垂杨柳,当然必是柳发新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