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涧刚走进内院没多久,便听见前方的房中传出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孙彤,你最近是越来越嚣张狂妄了,若以后再这般胡来,那本官也只有斌公执法,将你抓起来法办了!”声音听上去即是愤怒,而且听上去还有些耳熟。
“哼哼!刘勉,老子就不信你敢动我。告诉你,老子的事你最好少管,否则我让你这锦衣卫同知做不长!反正你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还不如趁早退位让贤,让老子来做算了!”另一个声音响起,听的出来,十分嚣张。
“你…你真以为无法无天了吗?你这是以下犯上,我可以立即下令将你抓起来!”
“那有种你试试?小爷我就站在这里不动,谅你也不敢动我一更毫毛!”
……
两个声音争辩的越发剧烈,徐秋涧闻声而动,大步走进了屋去,只见两人正面红耳赤的怒目而视,其中一人徐秋涧也认识,正是曾来过渠江县为他宣读圣旨的密使大人,也就是现任的锦衣卫同知刘勉,怪不得刚才听声音很是耳熟,原来是刘勉的。另一个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容倒是十分俊朗,但显露出来的表情却十分傲慢,让人看上去很是不爽。看其也是一身飞鱼服装,想必也是锦衣卫的人。
“你们这是?何故争吵的如此厉害?”徐秋涧进屋问道。
徐秋涧突然站立在门口,让两人都不禁愣了愣,刘勉自然一眼便认出了徐秋涧,他与徐秋涧已经不止一次见面了,不过前面他是以上司的身份与之相见,而这次他却要以下属的身份与之碰面了,他已经接到上面的通知,徐秋涧被任命成为锦衣卫的新一任锦衣卫指挥使,而且今日便要来赴任,曾经的下属一下成了顶头上司,如今与之相对,刘勉多少有些难为情,面色也不禁变得十分不自然起来。
徐秋涧自然注意到了刘勉的表情变化,不禁微微一笑,道:“刘同知别来无恙啊!一别多时,可还记得我?”
刘勉愣了愣,许久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对徐秋涧施礼道:“下官锦衣卫同知刘恭拜见新任指挥使徐大人!”拒刘勉说得朗朗有词,但面上仍可见一丝尴尬。
“呵呵!刘大人无需多礼,你我也算得上半个熟人了,不讲究这些!”徐秋涧将刘勉扶了起来。
刘勉更感脸红了,要说他对徐秋涧没一点嫉妒,那是不可能的,按理说他是锦衣卫的第二号人物,按正常秩序升迁,即便前任指挥使卸任,也应该由他这同知来接替才对,可偏偏被徐秋涧给抢了先机。当然他的这种嫉妒也只是纯粹的心里不平而已,他倒并没真正记恨徐秋涧抢了他该得的位置。
“指挥使大人第一天到任,便让你看到这样的场面,实在有些失礼了,下官接到上面的通知,说大人今日便要来赴任,本想亲自去官驿接你的,可最近公务繁忙,实在腾不出手来,便没有去,还请大人见谅才是。”刘勉喏声道。
刘勉显然不像是在说假话,他那张被书柬堆得满满的办公桌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徐秋涧自然能理解,之前樊忠在任时,想必是根本无心处理公务的,这锦衣卫镇抚司里的一切事务,多半是推给了这刘勉。
“刘同知能以公务为紧,本就值得嘉奖,本官又怎会责怪于你呢!”徐秋涧摆了摆手的道,说着又看向一旁的那年轻人,道:“这位又是?”
“回大人,这是我锦衣卫的佥事,名叫孙彤。”刘勉上前答道。说完,又回头瞪了瞪孙彤。斥道:“孙彤9不快见过新任锦衣卫指挥使!”
“就他…哼!”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孙彤竟只不削的盯了徐秋涧一眼,便转过了头去,表情十分傲慢无礼。
徐秋涧一怔,自己好歹也是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这孙彤不过是个佥事,怎敢如此藐视他这个上司呢?显然是没将他看在眼里,看来以他这个年龄段便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确实有些难以服众的。
“张佥事似乎对本官有很大成见!不妨说出来听听呢!”徐秋涧并未动怒,似笑非笑的看着孙彤道。
“老子当然对你有成见了,你之前不过就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有何资格坐上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孙彤冷笑的道。
徐秋涧微微有些皱眉,可还不待他说话,一旁的刘勉便怒斥了起来:“孙彤!你大胆,任命徐大人为锦衣卫新任指挥使的旨意的皇上下的,难道你是在怀疑皇上的决定不成?”
孙彤面色微微一变,道:“那倒不敢!不过我得提醒他一句,即便他是锦衣卫指挥使,以后也别想管老子,更不许管老子的事,还有你刘勉也一样,否则我让你们都不得好过?行了!小爷我还有事,先走了,就不陪你们两个了。”孙彤说着,便要准备离开,但刚走了两步,就被一阵冷斥声喝住了。
“站住!”则是徐秋涧的声音,他这一声喊得极其威严,竟有一种无法抗拒的气魄。
孙彤不禁身子一顿,回头望了望徐秋涧,正见徐秋涧面色冷沉的盯着他。
“怎么?我不信你还敢拦我不成!”拒孙彤刚才有些迫于徐秋涧声音的气势,但现在却仍旧很是嚣张傲慢。
“你知道顶撞上司,以下犯上,该当何罪吗?”徐秋涧冷冷道。
孙彤竟一阵冷笑,“上司!谁是谁的上司?实话跟你说,即便你们两个是我的上司,老子也根本不放在眼里,怎么着吧?”孙彤酷似愈发嚣张了。
“混账!你怎能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