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秋澗的声音,华岳这才用力抬了抬头,瞧了瞧旁边的白如凤,“原……原来冰女人也来了啊!早……早知道,我就不这么拼命了!”
“好了!你坐好,我要帮你运功疗伤了!”白如凤看了华岳一眼,提醒到,说着已经盘坐在了华岳身后。
“我……我才不让你帮我疗伤,你我武功不……不相上下!今……今天你救我,不是等……等于我不如你了吗?”华岳喃喃虚弱道。
徐秋澗一听,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怒,都这时候了,这丫头还在纠结她与白如凤的武功高低!随即对白如凤道:“你别理这丫头的话,赶紧救她便是!”
白如凤点了点头,直接开始给华岳运功度气起来。
徐秋澗则蹲在一旁,一边紧张的关注着两女,一边防范有鞑子冲过来。
“冰……冰女人!我……我发现我们无论走到哪里,你……你都会跟来呢!说实话,你……你是不是也喜欢这家伙!”华岳即便很是虚弱,但嘴上却从没消停过,突然说出这么一个敏感的问题来。
徐秋澗首先面色有些不大好看,若不是此时华岳深受重伤,他很想在这丫头的脑袋瓜上狠狠敲上一记。
白如凤倒看不出是什么神情,毕竟她带着面纱,不过在听到华岳这话,她的身躯倒是剧颤了一下,“你若是不想死这么快的话,就最好闭嘴……”白如凤冷冰冰道,显然语气里满是不悦。
“怎么?被……被我说中了么?”
“你……真是不可理喻……”
徐秋澗见白如凤柳眉都竖了起来,不禁担心华岳会将白如凤气走,赶紧对华岳道:“华岳,不可胡说,我与白姑娘只是朋友……”
“你这家伙,真……真是够笨的,你拿她当朋友,可……可她未必只将你当成朋友啊!算……算了,不说了,我好累……”华岳说着,便又垂下了头去。
一炷香后,白如凤已经香汗淋漓,发丝间也冒出了阵阵白烟,不一会,便收功站了起来。
徐秋澗赶紧扶住了华岳,只见华岳面色依旧苍白,似乎没什么好转,不禁对白如凤急切道:“怎么样?华岳他她……”
“她胸口中刀,虽未伤及心脏,但血脉破损严重,加上她旧伤未愈,我……我也无能为力了……”白如凤很是遗憾道。
“什么叫无能为力?”徐秋澗几乎嘶吼,直接驳斥了白如凤的话。“你救不了她,一定还有别人,对!一定还有别人,我这就带她去找!”说着,就又要抱起华岳走,然而刚抱起华岳,只见华岳嘴里又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不……不用了!能……能死在你怀里,我这一辈子足够了!”华岳用手紧紧抓住徐秋澗的怀里的衣襟,气若游丝道。
“不……你不能死!我说过,还要娶你为妻的……”徐秋澗声音又哽咽起来,眼睛里又忍不住落下了泪来。
徐秋澗虽是个重感情的人,但自认以前还没为那个女子流过泪,包括去年王怜香为他殉情割腕,命悬一线,他都没流过泪,可华岳却真让他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
白如凤也是一阵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你冷静些,她已经十分虚弱了,你若要带她走,这一路奔波之下,她反而死的更快?况且,以我的上成功力都救不了她,恐怕这世上也再无其他人了能救她了。”
徐秋澗顿觉一种无力感,紧紧抱着华岳,随即重重的跪在了白如凤面前,“白女侠,我徐秋澗这辈子,除了父母和君王,还没跪过别人,今天我求你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救华岳,她是为了我才这样的,所以该死的是我,不是她!你从小闯荡江湖,见多识广,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救她,只要能救她,无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你……你先起来!”白如凤很是难为情,犹豫了许久,才道:“当今有一种功法名叫易经诀,分上中下三篇,若是能学全,确实能够救人起死回生,不过学全此经的只有一个人……”
“谁!”徐秋澗像是看到了希望。
“我的师父雪影真人……”
“你师父……可听说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徐秋澗微微一愣,他之前听人说起过。
白如凤点了点头,“没错,我师傅已经过世很多年了,所以若是换在他在生,我到是可以将她送回天山给我师傅帮忙救她……可眼下……”
“女侠既然能说出这个办法,便绝不会无的放矢,你一定还有办法,对不对?”徐秋澗急切道。“姑娘是雪影真人的唯一弟子,想必也继承了你师父衣钵,莫非你也会这易经诀?”
白如凤微微叹了口气,“我确实会,不过我目前只学了上篇和中篇,下篇还没学会,所以目前我根本救不了她!”
“那劳烦女侠赶紧将最后一篇也学会吧!无论如何都要救救华岳啊……”
白如凤闻言,不禁柳眉微微一皱,“你当这易经诀这么好学么,光上篇和中篇我便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才完全参悟透彻,而这下篇最为困难,岂是能说学会就学会的!”
徐秋澗又是一阵担心起来,连白如凤这么天姿不凡的武学奇才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易经诀的下篇,如今华岳危在旦夕,就算白如凤以后真能练成下篇,恐怕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白如凤似乎也看出了徐秋澗万分失落的神情,随即道:“你也不必这么绝望,我师父原来的闭关场所是一处难得的聚阳之地,我可以先封住她的一口真气,将她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