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在莽州也是高种姓,司徒渊转身匆匆地去了。
“我的头好痛啊……越来越痛了,唯有杀戮才能让我的疼痛减轻一些。”野王用嘶哑的嗓子问道,“乌连卓云的联军打到哪里了?”
旁边一人忙道:“野王,最新消息,于今日入夜前,贼人们刚刚攻陷了烁古寨。”
“哦,已经打到这里了啊,我倒是小瞧了乌莽寨。那些支援他的外乡人,带头的是谁?”
“比较有声望的共有两位,一位是来自于青藤古寨的解龙涧,是个用剑的,另一位是蛮荒寨的萧姚,是位枪皇。”
“知道了,该是我亲自出马的时候了,我方一退再退,只是为了收缩兵力好攥紧拳头出击,你们都准备一下吧,有人都快要打到角门口啦,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了。”
“属下们早就做好了准备,一直在等待这一刻呢!”
“很好,把我的小儿子安葬了吧,就葬在他母亲的坟墓旁边,我该让那些反抗的人们知道,他们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这个错误不可原谅!”
野王站起身来,伸手抓住了战镰,旁边的手下们纷纷跪倒在地,被他无形之中的杀气所震慑。
双方开战已经有一个月多了,野王迟迟都没出战,他杀戮太重,在如今这个年纪患上了头风病。
这种病漫长而持久,且发作起来头痛难忍,很容易让人大怒,脾气变得暴躁危险。
他的病症的来源还有一点,那就是古神之血,他是莽州最强大的狂战士,拥有最高阶的血脉。
古神之血让他从年轻时期便鹤立鸡群,在那个擎天武帝陨落后的混乱时代,能够跟古域里一等一的强者一争雌雄,并且最后夺得一州之地,封为野王,一大半都是血脉的功劳。
古神之血并非是完美的,很多症状在年纪逐渐变大的时候会显现出来,头风病便是其中之一。
有古书上记载,过去拥有这种血脉的人,有很高的几率会患上这种病症。
头风病可不是绝症,但越是发作频繁,会对脑部造成持续性的损伤。
避免它发作的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清心养性,戒骄戒躁,然而拥有这种战神一般血脉的人,这一生都伴随着纷争和混乱,想清静真的是一种奢望了。
如今他痛失爱子,悲切非常,他除了用杀戮来发泄心里的仇怨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转眼之间,两日过去了。
当黄昏临近的时候,沧澜古寨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
一队在外面负责巡视的队伍仓皇回来,发现了敌人的大股人马。
古寨中央的一口古钟被用力地敲响,全员开始动了起来。
秦冲一听到钟声,立即从屋中冲了出来。
他们就住在卓莲乌玛的家里,她则住在旁边师父媚十娘的旧居内。
“秦大哥,敌人来了!”
“走,我们到入口那边去,守护寨子击退敌人!”
程敏几个人二话不说,一齐跟着过去。
古寨外有着很高的围墙,所有能够战斗的武者各就各位,这边打仗可没有机械辅助,就是真刀真枪地碰撞,没有城防的阵法,也几乎没有圣灵上阵。
纯粹就是比拼人的力量,看谁更狠谁更能够耐久。
师徒渊从林中走出来,身后跟着气势汹汹的战士们,很多人腰带上都挂着一颗人头,有的人手中的武器上面也插着人头。
沧澜土寨毕竟在后方,司徒渊带人突袭到这里,一路多少也要经历一些阻挡。
所以他是一路突破才来到这里了,他带领的这一支人马让其他的寨子和村落也变得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敌人的最终目标是哪里。
所以沧澜土寨遇到这样的麻烦,很难能够搬到救兵,青木长老倒是派人去就近的寨子去报信了,要知道,人家的寨子也需要人来守护。
派人去求救,也不是完全求不到人,这两日倒是来了两百来人。
沧澜土寨在这一次反抗野王统治的战争当中,所扮演的角色并不是太关键,乌莽寨作为主导自不必说,青藤古寨和蛮荒寨则充当支柱性的作用,沧澜土寨不过是一个跟从而已。
“都给我听清楚了,今晚我们要将这地方踏为平地,给我杀给我烧,不必留任何情面。漂亮的女人只要抢到手,那就是你的!重要的财物只要是你搜到的,那也是你的!我们这一次的任务,那就是永远地让沧澜土寨在莽州的土地上消失!”
师徒渊仅仅一句话就点燃了众人的战意,掠夺是他们的天性,在也没有比掠夺更刺激更受益的事情了。
“进攻!”他手上拎着一柄重剑,朝着寨门一挥。
前排的武者们纷纷奔跑起来,他们手上握着投茅,在奔行当中已经点燃了烈火。
“射!”
嗖嗖嗖嗖!
燃烧着烈焰的火矛有如雨点一般朝着土寨飞去,有的射在高墙上,有的飞过去,落在了里面,有的射在门板上。
“杀啊!”
坚守的一方也是毫不含糊,当敌人一逼近过来,立即开火。
箭手、法师跟之前秦冲所经历的战斗没什么两样,这边武者所擅长的类别会有所不同,譬如说古寨里的箭武者并不多,取而代之的是投矛和释放暗器的。
也有一些施展魔像功的人,最低水准也有大宗师的修为,有的吐火,可以喷雷,双方一交手便劈了啪啦,各种光芒闪来闪去。
激烈交手之后,双方的伤亡开始持续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