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正致依旧跪着不愿意起。
齐叔又说道,“三爷您就算跪至明日天亮,侯爷他也不知啊,您还是先起来吧,这坐了一天的马车都累了乏了,先用膳吧。”
“三宝子,可以吃饭了?”目光空洞的齐常新忽然开了口。
舌头有些僵硬,似长久不说话的缘故。
一边说,一边还冲齐叔咧嘴笑呵呵笑着,好像很高兴。
三宝子是齐叔的小名。
他一直贴身照顾着齐常新,故齐常新不发狂时只能记住他的名字。
齐叔也冲着齐常新笑,“对对,侯爷,咱们去吃饭,好不好?”
齐常新点头,“好好。”
齐叔又指着齐妙一家人说,“侯爷,三爷和三夫人带着二少爷和五小姐看您来了,您高兴吧?”
齐常新这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齐妙一家人。
他脖子一缩,忙从椅子上起身,将手中的软枕往地一扔,躲向齐叔身后。
“三宝子,他们是谁?是不是要来害我性命?”
齐常新轻声问,很害怕。
但说话语速利落很多。
若不看他的表情和动作,与正常人倒无异。
父亲的话令齐正致心如刀绞。
虽知父亲是因病才这般说话,可听在耳中,依然难受万分。
齐叔忙轻声安慰道,“侯爷您放心,他们都是您的亲人,是和您一条心的,不会害您的。”
“哦,这样啊……”齐常新将信将疑,用警惕的眼神瞪着齐妙一家人。
过了一会儿,他又悄悄的问齐叔,“三宝子,他们有没有带那东西啊?”
“侯爷请放心,他们没有带那东西,咱们整个山庄都没那东西的。走,咱们吃饭吧。”齐叔忙安慰。
“没有就好,吓死我了。”齐常新轻轻拍了下胸口,似放了心。
那东西是什么东西呀?
齐妙眉毛轻轻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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