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依然坐在姚氏榻前绣花。
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她还是蒙着面巾。
不想被人瞧见她绝美的容颜受伤的样子,哪怕是一丁点儿伤也不行。
今日她心情还不错。
换作是平日,齐妙早就过来折腾母亲的,可现在都快要吃午点了,都还未见她前来,看样子姨祖母的话起了作用。
齐妙啊齐妙,你个贱*人,且给我等着,我和母亲如今是虎落平原被犬欺,等我们翻身作主那一日,就是你下地狱之时。
今日你对我们母女所作所为,将来一定会百倍千倍的奉还。
白莲将手中绣布当做齐妙,每下一针她都咬着牙,想像此针戳在齐妙身上。
今日在此看护的还是吴氏。
吴氏坐在那儿有些无聊,就注意看白莲。
发现她绣花的动作有些奇怪,起身走至她身旁。
吴氏唇角微微一弯,对白莲说道,“莲儿,你要是不想绣花就别绣了吧,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外人,在我面前就无需装贤惠啦,累得很。
看你绣得咬牙切齿的样子,我可真是心疼呢。。”
口里说心疼白莲,可话却是嘲讽白莲爱装模作样
白莲气得胸口一闷,手抖了下,指尖被戳了个针眼,有细小的血珠涌了出来。
她轻轻吮了下指尖的血,眸子里滑过恨意。
真是该死,连懦弱无能的吴氏现在都敢欺负我了。
都给我等着,等过了这难关,看你怎么去死。
白莲气得要死,面上却还要装出温顺的样子,答道,“多谢四舅母关心和提醒,莲儿会注意的。”
吴氏看着姚氏,眸子转了转,又说道。“莲儿,你也将针扎你母亲试试,看能否让她早些醒过来。”
每隔两日就要来碧水阁守着,一守就是十二个时辰。虽然不累,却无趣乏味得要紧。
她希望姚氏早些醒来,早些带着白莲滚出侯府去,她就轻松了。
白莲真要吐血了,她咬了咬牙。忙道,“四舅母,这个没用的,上回五表妹扎了那些针都没用呢。”
“那是扎得太少了,你若不扎,我来试试。”吴氏说着就要去拿白莲手中的绣花针。
怎么将姚氏扔在这儿不管啦。
姚氏想陷害你父亲,白莲抢你父亲对你的宠爱,她们可都是你的仇人,你怎能如此轻易的饶了她们。
吴氏现在倒有些恼了齐妙。
“四舅母,您不能这样。您又不是大夫,万一将我娘扎出什么毛病来那可怎么办?
姨祖母可都说了,让我娘安心养病,不许任何人伤害她。”白莲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吴氏。
她认为吴氏太丧心病狂了。
上回怂恿齐妙用簪粗银针母亲,未遂后,现在竟然要自己动手了。
今日若不阻止,那可真是赶走了老虎又来了狼,母亲如何能受得住哟。
吴氏一定是被齐正远那些美妾给逼疯了。
“我是为了救你娘,谁说我要伤害她?”吴氏立即沉了脸反驳。
齐妙在门口听到了她们二人的对话,嘴角情不自禁扬了扬。
四婶啊四婶。您表现得也太过急迫明显啦,赶紧敛一敛呀。
她接话道,“四婶,莲表姐说得没错呀。怎能用绣花针扎姚姑母呢,那得多疼呀。”
啊呸,你个畜生,既然晓得疼,那天又是谁扎得我像刺猬一样?
躺在床上的姚氏恨恨的骂。
对吴氏的表现,她也是万分诧异。一直以为吴氏是懦弱好欺负的,所以才会常无所顾忌的说齐正远纳妾一事。
现在她才知道,会叫的狗不一定咬人,这不会叫的狗咬起人来才叫可怕啊。
听到齐妙的声音,吴氏顿时面现喜色,放弃了和白莲夺针的想法。
她笑着迎向齐妙,“哟,妙儿来了,今儿怎么才来。快来看看姚姑母,可想出什么好访求救她了吗?”
笑里藏刀,不怀好意。
白莲暗暗搓牙。
同时对齐妙的到来,她非常不悦。
白莲对齐妙说道,“五表妹今日怎么有空又来了,姨祖母说过了,我娘的病就不劳五表妹操心了,自会有其他大夫来治。”
赶紧将马氏抬出来,可不敢让齐妙再接姚氏。
吴氏立即就有些泄气了。
可齐妙却微微一笑,很郑重的答道,“莲表姐此言差矣,祖母不让我给姚姑母看病,那是怕我太累了,是心疼我。
祖母如此疼爱我,我这做晚辈的怎能不为她分忧呢。
我知道祖母眼下最最担心的就是姚姑母的伤,莲表姐请放心,就算我绞尽脑汁,我也要会治好姚姑母的。
我这样做,可不是因为姚姑母和莲表姐你,而是为了祖母,莲表姐你不用谢我的。”
呵呵,你拿马氏来压我,那我就为马氏着想。
冠冕堂皇的理由谁不会说呀。
反正今儿我就和姚氏杠上啦,为了她,我窗户都还没钉呢。
齐妙暗暗撇了嘴角。
吴氏双眸泛着异样的光彩,双眼炯炯的看着齐妙再次问,“妙儿,今儿用什么方法?”
“芳香疗法?”齐妙答。
“芳香疗法?”吴氏眉头拧了下,轻轻摇头,“我觉得还是用那根针扎效果比较好,你现在这法子不好。”
听名字,她就感觉这方法不狠辣。
还是用针扎最直接最过瘾。
“四舅母……你……你太过份了。”白莲对吴氏忍无可忍,眼泪唰了一下就出来了。
“白莲,你怎么这样说话,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