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致与齐妙打赌,沈氏也在场。
他不能否认,不可做言而无信之人。
齐正致看向姚氏,问,“表妹,莲儿醒来,是不是妙儿之功?”
“呸,莲儿都去了半条命,还功劳?”马氏阴阳怪气的啐道。
“表妹你说。”齐正致只要姚氏的回答。
姚氏垂头沉吟。
要说不是齐妙之功,姨母到底能不能惩罚齐妙真说不好,且三表兄和沈氏一定会追究她那句话。
装伤这事一旦闹开,于莲儿没有半点好处。
现在顺了三表兄和沈氏,他们应不会再追究莲儿装晕一事。
先饶了齐妙这贱头,日后再寻其他机会收拾她。
权衡利弊,姚氏只得点头,很不甘心的说道,“是五小姐的功劳。”
没用的东西!
马氏恨恨剜了眼姚氏,说道,“就算是五丫头让莲儿清醒,也不能掩盖她伤了莲儿的事实,活罪难逃。”
姚氏立即点头,“姨母言之有理。”
齐妙笑了,“有谁证明我伤了白表姐?是白表姐,还是迎春和迎秋?”
“五妹你走吧,我不怪你。”白莲虚弱的说道。
潜台词还是齐妙推了她。
“傻莲儿,你就是太善良,才被人欺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帮着她说话。”马氏搂了搂白莲,宠溺的嗔。
齐妙看向迎春和迎秋,“你们二人都亲眼看我打了你们家小姐,是不是?”
迎春和迎秋想到银针,身子都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但她们已无退路,只能点头道是。
“好,你们都说我打了白表姐,那我就成全你们。”齐妙弯了眼睛,笑得有些邪。
“放肆!”马氏高声喝斥。
就连齐正致也下意识往白莲身前挡了挡。
所有人都以为齐妙要动手打白莲。
随着‘啪啪’的耳光声,‘咔嚓’骨头断裂声和‘啊啊’惨叫响起,他们才知想错了。
齐妙要打的人不是白莲,而是迎春和迎秋。
二人跪在地上哀嚎,双颊红肿,嘴角有鲜红的血往外流着。
两只胳膊软软的垂着。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楚齐妙动手。
大家都惊呆了。
包括沈氏。
她也没料到齐妙身手如此好。
“这就是被我打的下场,而不是像白表姐那样毫发无伤。”齐妙指着迎春迎秋说道,霸气逼人。
她的身手一直不错。
前世怕被人嘲笑粗鲁野蛮,只得掩饰真性情,艰难的扮淑女。
这辈子她要活得恣意潇洒,不介意别人如何看她。
迎春迎秋两恶婢,前世跟着白莲没少做恶,是白莲得力的左膀右臂。
今天先要将她们两给除了。
“胡说八道,莲儿若毫发无伤,又怎么晕迷这些日子。”马氏反驳。
但语气明显弱了下来,不敢再强硬。
“晕迷不醒?呵呵!”齐妙看着姚氏嘲讽的笑了,“姑母,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白表姐为何要装病骗大家。”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姚氏装糊涂。
“父亲,请您告诉祖母和大伯父他们,姑母先前是怎么说的?”齐妙又看向齐正致。
“三舅父……”白莲适时轻声唤着。
她明白母亲的话让齐正致不悦。
但从他方才站到榻前的举动,又可断定他对她还是疼爱的。
故出声提醒,希望他不要帮齐妙。
姚氏也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
方才都顺了他的意思答话,他可不能再追究其他啊!
“三郎,你可要说实话。”沈氏看着齐正致,眼神灼热。
齐正致被妻女二人盯得无所遁形。
他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对马氏说道,“表妹已亲口承认莲儿没受伤……”
“雨琴,是不是真的?”马氏看姚氏的眼神变得凛冽。
“表哥误会了,先前我是怕五小姐伤害莲儿,情急之下才编了那谎言。莲儿晕迷不醒是真的,我们没有骗人。”姚氏赶紧为自己辩解。
她这才知打错了算盘,并乱了分寸。
“姑母,你以为我们所有人都是傻子嘛,黑白任由你们颠倒。
我齐妙行事光明磊落,是我做的事我绝不否认,但我没做的事休想往我身上泼脏水。”齐妙微抬下巴,傲然说道。
说话间,她走到榻前,对白莲微笑着道,“白表姐,既然姑母、祖母和大家都希望你被我打,身为晚辈,我若不成全他们的心意,岂不是不孝?
所以呢,等会儿我打了你,你可不许怨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她撸起衣袖,做出要动手的姿势。
对安宁侯府本就没有留恋之意,如果真要离开,那也得将白莲再狠狠收拾一番。
沈氏面色一片寒凉,对齐妙说,“妙儿你说得极对,今日给我狠狠打,有事娘给你担着。”
欺负妙儿,就是作死!
齐妙弯腰,从小蛮靴中拔出一把小匕首,问沈氏,“娘,我可以将白表姐的脸划花吗?”
“当然可以,妙儿你想怎样都行。”沈氏用力点头。
“老三……瞧瞧你娶的是什么媳妇,生的是什么女儿,当着我们的面都敢杀人哟……”马氏忙冲齐正致喊。
“卉娘,妙儿,你们冷静些……”齐正致满面无奈。
“三郎你给我过来。”沈氏用力将他拉去一旁,让齐妙可以直视白莲。
“姨母求您救救莲儿啊。”姚氏忙向马氏求救。
“反了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