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回京后,二人便有了一些往来,这关系说浅也不算浅,常约在一起饮酒谈天。
说深厚得亲如兄弟吧可谈不上,毕竟后来他生病之后。连二老爷都没来探望过。
“乐妈妈,去回了连家的管家,说老夫身体欠佳,去不了。”齐常新立即做出了决定。
“父亲您稍等。”芙蓉立即又道。“父亲,蓉蓉倒认为您应该去。”
“蓉蓉你可别听那管家说得好听,什么我和连二老爷亲如兄弟,狗屁!
想当年我卧病在床,他可没来瞧我一眼。还有我回京这些时日,也没见他来看一眼,这种人我可不想再与他交往。”齐常新满腹的怨气。
芙蓉不紧不慢的答道,“父亲,就因为如此,咱们更该前去连家一探究竟,看看连二老爷此举的目的是什么。
还有,父亲因病离京好几年,京中的人事未免都生疏了,您回府之后又遇上了几桩烦心事。也没心情去与旧友相聚,这回连二老爷主动和您联系,咱们可不能推脱,否则便是得罪了他。
俗语说得好,多个朋友多条路,朋友多了路易行。咱们可趁此机会多交往些新的朋友啊,父亲,您说蓉蓉这样想对不对?”
齐常新抿了双唇在沉思。
他不得不承认芙蓉说得有几分道理,人活一辈子,还真得要几个朋友。不然还真是孤单寂寞,而且有事时都没人能帮一把。
于是齐常新便改了口风,答应明日去连家赴宴,并让芙蓉陪着一同前往。
芙蓉和乐妈妈二人一同离开了长青院。
“小姐你可是厉害。侯爷对你是言听计从呢。”乐妈妈忍不住得意的夸道。
芙蓉四目环顾,厉声道,“乐妈妈,往后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说,有话回房再说,小心隔墙有耳。”
声音虽然很小很少。可语气却锋利尖锐无比。
这话被旁人听见了倒还好,万一被安宁侯给听见了,谁知他会做何想法。
要是没他的信任与疼爱,在侯府她真是寸步难行,那又如何行事?
乐妈妈立即讪着脸应了是,不敢再说二话。
次日用过早膳,芙蓉便陪着齐常新去连家做客。
而齐妙也随着母亲、哥哥去了李府。
李夫人早知今日齐妙要过来,特意派人去刘家将刘婉儿请过来陪她。
天气太过炎热,都不愿意出府,齐妙和刘婉儿二人只是互相送了不少袪暑的饮品和水果,却是许久未见面。
今日得见,二人都觉得分外亲切,拉了对方的手,笑着说个不停。
李夫人见了,笑着对沈氏说道,“你瞧瞧她们两人好得像亲姐妹似的,还真是缘分呢。”
“谁说不是呢,妙儿天天在家念叨着婉儿,得了什么好吃好喝的,总是不忘了给婉儿留一份。婉儿也是,有什么好东西,也不忘了送来给妙儿尝鲜……”沈氏也笑着应。
李夫人和沈氏二人的笑容都直达眼底,是发自内心深处的高兴。
她们又说了几句闲话,沈氏四下瞧了瞧,便问道,“源哥儿人呢,难道还不曾回来?”
“回来了回来了,昨儿傍晚才到家呢。”李夫人笑着点头。
她话声刚落,门口帘子一动,一道颀长的白色身影进了屋子。
齐妙抬眸看过去,正是李青源。
几个月未见,他清减了不少,但肤色红润,双眼炯炯,精神矍铄。
他唇畔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白袍翩翩,更添几分儒雅。
见他身体健康无恙,齐妙轻轻松了口气,由衷的开心。
自开年后,他便出京寻了幽静之所,为即将到来的秋闱备考去了,再有十日便要进场,故昨日回了京城。
在齐妙打量李青源的同时,他也飞快看了眼齐妙,眸现诧色。
几月未见,齐五姑娘怎么变得这样好看,五官精致,肤白如瓷,发如上好的黑色蜀锦,与初见时的模样真是判若两人。
不过,她不管怎么变,眸光一如初见时那样清澈纯净,笑容灿烂依旧。
几人互相寒暄见礼之后,便又落座闲叙。
齐妙一直很忐忑,很担心李青源会出意外不能参加秋闱。
说了一番话后,她便郑重的对李夫人说道,“伯母,眼下天气还很炎热,食物易变坏,李大哥的饮食可一定得慎之又重,若能由伯母您和婉儿姐姐亲自操劳,那才是最好呢。”
徐家人的卑鄙无耻自是不用说的。
他们一定极希望徐澈在此时秋闱中脱颖而出,那么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对其他有威胁的学子们下手呢?
前世李青源后来突然变疯了,也许从表面看来是徐氏为了连升的前程,故意陷害的,可又有谁敢保证不是徐太师授意她这样做,就是为徐澈清扫前程上的障碍。
因那时就有两个很优秀的学子在临进场前忽然得了急病,无缘那回的秋闱,只好又等了三年。
这事在旁人眼中瞧来是件正常的事和,可落在齐妙眼里,她不由多想了一点。
今生李夫人无恙,徐氏没能成为李青源的继母,他眼下还安然健康,这已和前世大不同。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徐家人使坏呢?
依徐太师的本事,暗地里对李青源动手脚而不被旁人发现,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加之李家人又没有提防,更容易得手,所以她不得不提醒。
当然,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