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魔王都开口了,溟寂也不再扭扭捏捏,从怀中掏出一块看似普通的手帕来,大家也不知道这块手帕对魔王有什么意义,也不敢擅自妄论。
溟尘和溟川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溟寂的礼物,唯独魔王脸色突然大变,颤声道:“快,快将手帕呈上来。”
溟寂一刻也不敢耽搁,小心翼翼的将那块手帕亲手交到了魔王手中。
只见魔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块手帕,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弄碎一般,轻轻的抚摸着手帕的每一个角落,就好像在轻抚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一般。
殿内刚才还热火朝天的气氛忽然就冷静了下来,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到魔王。
过了半晌,魔王才从自己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看着溟寂问道:“这块手帕你是从何而来?”
溟寂似有难言之隐,嗫嚅道:“儿臣不敢说。”
“说吧,本王不怪罪你便是。”魔王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溟寂深吸一口气答道:“其实这块手帕自从母后过世后儿臣就藏了起来。”
魔王听完并未觉得很惊讶,似乎早就猜到了,淡淡的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溟寂恨父王。”听到溟寂如此回答,殿内皆是一片哗然,溟尘悄悄地拉了拉溟寂的衣袖,想提醒他注意一下,谁知溟寂反而提高声调说道:“溟寂恨父王在母后健在时没有多陪伴在她身边,等到她走后才想起她的好来,所以溟寂认为父王根本就不懂母后的好,不会珍惜母后的遗物,所以溟寂才将手帕藏了这么多年。”
从未流过眼泪的魔王也被溟寂的一番话说的眼眶含泪,声音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十岁,和平日里所见的那个意气风发的魔王简直是两个人。
溟尘见溟寂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便开口阻止道:“够了溟寂,今日是父王寿辰,你不要再胡闹了,不然别怪大哥对你不客气。”
岂料溟寂也不甘示弱,回呛道:“是父王让我照直说而已,溟寂又何来胡闹之说。”
看着兄弟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魔王怒吼一声道:“都给我闭嘴,今日就此都散了吧。”
那些大臣眼看情形不对早就想走了,只是苦于找不到借口而已,现如今听到魔王让大家都散了都巴不得,一个个跑的比鬼都快。
“你们也都下去吧。”魔王朝着殿下的三位皇子挥了挥手道。
“可是父王……”溟尘还想说些什么,魔王仍是朝他挥了挥手,三位皇子也只好都退下。
霎时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殿内瞬间就只剩下了魔王一个人。
“哎,你说这么多年来,他们三个是不是都很恨我啊?”魔王问道,一个黑影渐渐的显现出来,大司命忽然出现在了魔王身旁。
他仍是用平淡的语气答道:“魔王多虑了,几位皇子若是心里对魔王有所怨恨如今怎会都如此孝顺,特别是溟寂少主,既然这块手帕他已经藏了这么多年了,要是还在恨您又怎么会在今日拿出来。”
“也许吧。”魔王靠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绢帕缓缓地说道:“或许等他们有一天坐上了我的位置就能明白我当年的苦衷了。”
大司命也不知该如何才能宽慰魔王,只好静静的侧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