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他的对手?”出了咖啡厅华梓韬诧异问道。
“他是个高手。”虽然极不情愿,但小花荣不得不承认,他败的心不悦但诚服。
“有多高?”
“那栋楼那么高。”
华梓韬随小花荣的目光望去,那里矗立在寰中市最高的楼,333米81层,阳光下他精明的目光显得更加炯亮,感叹道:“姜果真还是老的辣!”
沈洛宓在咖啡厅里打了几通电话,约见了几位朋友,艳阳高照逐渐偏西,暮色初上,瑰丽的霞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她的身上,让黍离恍惚间有种轻盈的缥缈感,蕴含的一丝忧郁又给这个背影增添了一分柔美,整个下午黍离就是由一杯清水作伴在欣赏这幅美景中度过。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水是一杯清水。
沈八海的别墅奢华至极也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把沈洛宓送回到这里黍离第一天的工作就算顺利结束了,那个走上楼梯的身影有种说不出的疲惫,也没了兴致再伸一个长长的懒腰,黍离莫名的有点小小的怀念。
夜色迷离,一轮圆月挂在寰中市最高的那栋楼的楼顶,给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曼妙荧辉,繁华的都市更显示出了独有的魅力。
黍离回到了一条老街,到处都能看到岁月在这条街上留下的痕迹,人们似乎已经忘了这条街原本的名字。
老街的代表词就是热闹,街边的大排档人影攒动,到处飘荡着吆五喝六的嚣杂声和烹炒油炸的香味,热火朝天的景象与街边上方其中一间屋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黍离就在这里住了三年,老式的两室一厅,客厅里一组沙发,一张茶几,一张饭桌,一台电视和一台冰箱,侧边一间卧室门开着,陈设更加简单,就一张硬板床和一组衣柜,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张女孩照片,阳光般的笑容,明亮的眼睛会说话,于楠楠。
这里简单而冷清,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家的温暖,黍离进屋后没有开灯,窗外的霓虹让这里更显幽冷,他**着上身从卧室走出来,沉寂的脸冷酷的看不到丝毫情感,他的体魄算不上健硕,也看不出肌肉的膨胀,但却能感到他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懂行的人能看出,他的体型是在肌肉撕裂,长成定型,再撕裂,再定型,如此周而复始中形成的,身体上有几道陈年伤疤,最触目惊心是心口处一个圆形疤痕,延续到后心,他竟被真的穿了心!
穿过客厅他推开了另一扇紧闭的屋门,幽暗中泛着生冷的青光,空气中似也飘荡起了铁器的味道,屋里摆放着一些简单又奇怪的健身器材,看上去都是自己制作的,屋顶下横空架着几根钢管,门口前摆放着一对巨大的哑铃,黍离走进屋忽的翻身倒立双手抓住哑铃,接着就倒立着跃起双腿挂住上方的一根钢管,双臂伸直握着哑铃开始做曲体向上……
艳阳白昼后是璀璨的星空夜色,夜晚的城市固然有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普照寰宇的月光却能及灯光所不及,透过窗户映照着满地狼藉,这里是一处废置的旧楼。
楼顶层,月光下的阴影里。
“你为什么要杀人,他们并没有得罪你。”沉闷的声音。
“我只是为了活命,他们会举报我。”声音惊恐不安。
“你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
“当时我并没想要杀他,我是误杀了他。”
“你随后又杀了两个人。”
“我那时很害怕,他们要报警,我也不知道怎么杀了他们,我也不想。”
“你为了活命又杀了更多无辜的人。”
“我也不想这么做啊,是他们各个都想致我于死地,想举报我……”
“你继续逃下去还会有人死在你手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来指责我,凭什——”
惊恐的声音戛然而止,黑暗中闪现一道诡魅的血红……
一楼,月光中。
“操!三胖,你他妈有完没完?快拿钱收货走人,选这么个鬼地方老子都瘆的慌!”
这样的地方最适合干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一个胖子正借着月光仔细看着手上的东西,舔了一下咂了咂嘴说:“谁都知道黄皮哥最讲信用,可小心点总没错嘛,嘿嘿,选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才够安全,怎么样,我三胖的眼光不错吧。”
胖子身后站着七八个小弟,对面一头黄发的青年也带着一帮喽啰,他一甩黄发说道:“好了好了,少他妈啰嗦,老子今晚还整了一对姐妹花,赶紧办完老子要回去好好爽爽,妈的,一想到这对姐妹花的骚样老子现在就开始翘了。”
“哎呦,还是黄皮哥有魅力,咱也就不耽误你的宝贵时间了,**一刻值千金嘛,哈哈,好了,拿钱。”
胖子身后一个小弟提着塑料袋走出来,黄皮身后也有小弟提着包走过来,胖子又淫笑着说:“嘿嘿,黄皮哥,这对姐妹花玩过了也赏给弟弟玩几天……”
“大哥,有人!”胖子身后忽然有人骇声喊道。
“草你妈的,这鬼地方连鬼都没……妈呀,你是谁?”
胖子吓的浑身一哆嗦,一个高高的破烂窗户上站着一个黑衣黑裤黑兜帽遮住脸的人,地上月光映照出一个巨大的黑影,黄皮刚点了支烟吸了一口被惊的一阵猛咳,指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骂道:“你他妈是什么人?少给老子装神弄鬼,有种的把脸露出来!”
黑衣人一声不发,忽然像黑夜里的蝙蝠一样从窗户上飞了下来,下面一阵慌乱亮出了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