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洛宓真能像对李彤所说无论南宫月怎么闹她都能忍着,那么她还是沈洛宓吗?
黍离平静的观望着两位天之骄女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交锋,就像两把对峙的宝剑,一把锋锐的剑芒无时无刻从剑鞘溢露出来,另一把则是隐锋芒于鞘内,更重要的是两把宝剑都还没出鞘,可无形中的杀气已在咄咄逼人。
那么一旦宝剑出鞘,会是怎样的一幅场景?恐怕在没有发生之前没人能想象得出来!
“哈——”
南宫月仰头大笑一声,可一对明亮的大眼睛里却全无欢悦之色,盯着沈洛宓声色低沉的说道:“是呀,我们的时间都去哪了呢?呵,从第一秒开始,你我可曾拥有过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
她在笑,可那张精致而美丽的脸庞却是无尽的凄楚,就像一块绝世瑰宝失去了宝气让人们禁不住满怀感伤,空气消沉的令人鼻子发酸,这场葬礼终于有了真正的忧伤,却是因为那张令人心碎的笑容。
韶华倾负,光阴蹉跎,沈洛宓诧异的望着她,这还是永不服输的南宫月吗?
南宫月缓缓扫视四周,眼中含尽沧海,笑容渐逝,当目光重新落到沈洛宓身上时她精致而美丽的脸庞布满冷霜把这里变成了坟墓:“你说,当我们到了这一天会不会有这样的场面?来的人又会不会在心里把你我当做一个笑话?穷极一生最终却只不过化成一撮黄土……”
南宫月身边最熟悉她的同伴们古怪的看着她,似乎没人见过这样的一个南宫月,那个强势如欲将整个世界征服于股掌之中的天之骄女何曾这般感怀。
难道她厌倦了生活在家族世仇的阴影下借此场合要谈和?
此刻这般猜想的人不乏有之,但沈洛宓却知道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南宫月还是那个南宫月,她美眸中闪亮有神,开口道:“所以你要杜绝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哪怕化成黄土也要被旁人仰慕。”
原来如此,人群中发出一阵感慨,她真高傲如空中皓月,她又何来的如此自信?
要知道她的对手是同样如日中天的沈洛宓,若她为月神,那么另一位就可为洛神,孰强孰弱只怕没人能下得了定论。
南宫月不置可否的看着沈洛宓说道:“我忽然又觉得时间未必就枉费了,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一位和自己一样了解自己的人,你说呢?”
她不给沈洛宓开口的机会看着旁边的凌风接着说道:“听说你前阵子麻烦不小呢,是一位神秘保镖助你脱险,莫非就是这位?”
“你听说的事情倒是不少。”沈洛宓漠然说道,比起刻薄的话被抢白更让她心里不爽。
看来南宫月对她同样了解,抖动的睫毛显露了得意之色,说道:“有些事情就是不愿意听也会钻进耳朵里,我还听说你这位保镖身手极为了得,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夸大其词呢——”
沈洛宓婚礼前夕的保镖的确在寰中市引发了诸多传言,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位神秘保镖充满好奇,此时因为南宫月的话在场的人都认定了凌风就是那名保镖,一道道目光汇集过来,凌风依旧面含微笑,就这份气度的确有点名副其实,人群中开始嚣杂了起来。
沈洛宓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说:“难道你想试一试?”
“我?呵呵……”
南宫月甚是不屑的笑着,说道:“我家的田晏可是个武痴,只要听说谁身手好就会忍不住较量一下,有时候就连我都管不住他这臭毛病。”
随着她话音一落身后铁柱子一样的平头青年忽的踏前一步站了出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凌风,无疑他就是南宫月口中的田晏,他的体型并不不壮,可只要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浑身充满力量,提拔的身骨彷如铁铸。
沈洛宓正要说什么但凌风在前说道:“南宫小姐认错人了。”
众人一奇,南宫月也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疑道:“我认错了人,你不是那名保镖?”
“不是。”凌风含笑说道,似乎没有什么事能抹去他嘴角的微笑。
南宫月却还是不信,问道:“那你是谁?”
凌风回道:“沈小姐现在的保镖,凌风。”
现在两个字凌风说的格外响亮,他微笑的坦然神情让南宫月再也无从怀疑,一直神情的冷凝的田晏想到了什么,冷声道:“你是万一的徒弟?”
凌风笑道:“我师父只有我这一个徒弟。”
南宫月微微皱了皱眉,对沈洛宓说道:“你那名保镖可真是神秘,却也更让好奇了,难道今天没来吗?”
她说着目光在沈洛宓身旁看了一圈,只在黍离身上稍有停留就移开,此刻的黍离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保镖,沈洛宓淡然笑道:“我也觉得他很神秘,他想出现的时候自然就出现了,不想现身没人能请得动他。”
在旁无所事事的黍离站着中了一枪,看了眼话里有话的人一眼,这时田晏对凌风冷言道:“和你交手也一样。”
凌风依旧微笑如初:“早听闻南宫家的田晏练了一副铜拳铁臂,虽然早有讨教之心但不在此时此地,更不会借他人名头,恕难奉陪,不如改日如何?”
“择日不如撞日,就在此时!”
田晏朗声出口又霍的跨上一步,咄咄逼人的气势颇有南宫月的神韵,凌风儒雅如书生不为所动,星目中精光敛藏,沈洛宓此时说道:“南宫月,你一定要扰了杨伯伯的清净吗?”
她不认为南宫月真管不住田晏,说着看向了安静的站在旁边的杨怡,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