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说:“师姐,我告诉师父你回来了。( $>>>)”
听到这话,柳涟再也不可能抑制情感,她从屋子里跑出去找她的师父,而出去了没有几步,便恰好撞进白莲的怀里。
白莲抱住她淡淡一笑:“小丫头,怎么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的?”
“才没有。”柳涟冲她吐了吐舌头,她看见师父还是当年的模样,一身白衣,脸上没有丝毫皱纹,看起来像似三十刚出头的女子,面色温和,对她淡淡的笑着,她一怔,师父这么多年,一点都没有老去的感觉。
若不是她听闻,师父现在年龄已经近三位数了,这幅模样她也真的很难相信。
白莲轻轻拉过她的手,像是五年之前,她带着她的小丫头去山下游走一样,那个时候的柳涟,手掌小小的,和她的手牵在一起。
“去屋里说话吧。”白莲笑道。
柳涟实际上是有两三年没有到白莲的屋子里来过了,白莲是她师父,她这个师父却常常来无影去无踪,也很少留在香璃住上许久,只有需要的时候会在上山闭关,那种停留是七个月,剩余的时候,很少留在山上,白莲在山上的时候有时候会让她进屋子里,不在的话谁都不可以进去。
柳涟记得,她误打误撞到白莲房里似乎有三次。
第一次是她十二岁,轻功有些许进步,她溜到白莲房里想告诉白莲。
第二次则是她十四岁还不会喝酒,却硬要逞能,被陈斌灌醉了,回屋的时候走错了,到了白莲的屋子,不过后来白莲将她送回去了。
第三次则是她和尚采到白莲屋子里找琴。
不过尚采的事情也都是后话了。
已经入伏几日了,此时快到正午,屋外的太阳非常毒辣,走入屋子里,便是一阵凉爽。
“小丫头,你昨日是不是与什么人起了什么冲突?”白莲松开她的手道。
“没有。”柳涟被白莲的一句“小丫头”硬生生喊得心都酥了。
“真的?”白莲走了几步道,“可是你的脸色和你的脉象都在告诉我不是你说的那样。”
柳涟没想到她师父方才拉她时顺手把脉,她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看着地面没有出声。
“谁将你伤成这个样子?告诉师父。”白莲本是想找出伤害她徒弟的人,但她又道,“不过,看上去有人将这毒制止住了,我倒是也很好奇是谁有这个本事的。这两个人都是谁?”
“……师,师父……我……”柳涟睫毛微微颤抖着,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白莲心中一动问她道:“不想说就不说了,小丫头,回来时可见到你师兄了?”
柳涟听到白莲这样一问,越发紧张了,她抬头看着白莲,赶紧道:“他昨日有事情到山下去了。”
白莲已经听蓝衣说过关于公孙辗的事情,她心里清楚的很,柳涟不会比蓝衣更在乎公孙辗,再加上柳涟那副表情,猜都不必猜了。
“既然是这样那也罢了,小丫头,跟为师来。”白莲心里很清楚是谁将她的爱徒伤成这个样子,她也很清楚柳涟只是不想让她知道罢了,既然她的小丫头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此时。
“姐夫,你为什么刚才不跟着师姐一起去看看她师父?”蓝衣见柳涟直接跑出去了,也没拦着,她来是来交还一样东西的。
“要遇见的,不过不是现在。”洛扬问她,“涟儿很在意她的这个师父么。”
“何止是在意啊,”蓝衣走去跪坐在琉璃桌前,拿起桌上瓷盘里唯一一个红扑扑的苹果,对洛扬道,“师父对师姐来说都快是第二个娘亲了。”
“此话怎讲?”洛扬倒是听着关于柳涟的事情很来劲。
“怎讲?……你再跟我拿俩苹果一串葡萄来我就告诉你。”蓝衣坏坏一笑。
水果是昨日蓝衣送过来的,洛扬并不爱吃水果,于是便都收起来了。他一想,幸亏自己昨日没有吃掉啊。
洛扬端着两盘水果摆在琉璃桌上,那盘子像是朵盛放的花的形状,也是琉璃制成的。
“你昨日拿来的都在这里了,可以说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蓝衣说着从腰带间抽出一张信笺递给洛扬道,“这个是从昨日师姐要洗的那件衣服里偶然翻出来的,我想她带在身上应该是有一定道理的,便留下来准备方才转交给她,现在看来,只能给姐夫转交了。”
洛扬接过信笺,眯了眯眼睛看了一会,上面只字未写,便未太过在意,收起来道:“水果都在这了,你倒是可以讲讲你师姐原来的事情。”
“我来香璃很晚的,也是个巧合,不过……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蓝衣笑笑。
与此同时,柳涟已经随白莲进入了一间屋子里,屋子里有一口非常大的池子,池水竟然冒着热气,屋中除了水是带着淡淡的蓝色。
其余的便都是一片银白色。
“小丫头,你单衣褪去便可入这池子,我去有些事情,很快就会回来,待我回来再将你体内的毒逼出去。”白莲说着,将出入的门帘撩开然后便离开了。
柳涟几次误打误撞,到的房间不过是她师父歇息的寝室,再则是她与尚采学习的琴室以及正堂,她心里还是有几分好奇的,挺想把每间屋子都看一遍。
不过。她师父似乎说过,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呐,还是算了吧。
她将衣物褪去,进到池子里,池子不深也不浅,水是温热的,身上感到无比的轻松。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