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涟懒得听她说什么,一手将她的手抓起来。
银儿还没碰到蝎子,先碰到她主子这冰的跟雪似的手就已经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冰冷的手一点一点残酷的掰开,再然后她感觉到,塞过来一个壳子坚硬的,有些重量,还,还活蹦乱跳的东西,最后她感受到自己的手被那双冷如冰的手一握紧,蝎子就到她手上抓着了。
其实一开始,她真的是拒绝的!
柳涟全程都很平静,她去取出信笺的时候顺带一提:“你手上这小宝贝稀罕的很,别把它弄死了,你要是敢把让怎么样,我可就把你怎么样,说到做到。”
银儿悲壮的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然后对柳涟说:“主子,他要是把我毒死了你杀不杀它?”
柳涟将手伸到抽屉里,将信笺轻轻一扯,竟然没有扯动,仔细一看,原来是用上了树脂做粘合物,难怪扯不下来,她用了些力气,便轻轻松松拿到手。
柳涟将信笺拿到手便回答着银儿的话语:“它毒不死你的,你的命大着。”
“主子,主子,你都已经把信笺拿到手了,要不然把信笺给我,我帮你读?”银儿一脸讨好。实际上,她要把这个东西给柳涟啊,拿在手里她都要崩溃了。这东西在她手中不安分,到处动,捏着个尾巴,只要看一眼这玩意的长相和漆黑的颜色,她都要疯了。
柳涟没有说话,将信笺摊开,心中一惊。
这张纸上竟然也是小篆,看来是一个人写的。
只是奇怪的是,柳沁说这封信是她娘亲最后写的一封信,难道这封信是出自她娘亲之手?……似乎不大可能,她记忆里,娘亲着实是写得一手好字,而且会两种字体,一种是楷书一直是隶书,字迹清秀。
而这两封信笺字迹只有“规矩”二字的体现。
而且奇妙的是。
这封信依旧是读不通的。
上面写道:
知来何,势成,待孙日长,友将地恭,手兵交公兄,番来,然险,无来,如线所。过孙再早到,别兄无,手与他。
柳涟看完觉得这封信比第一封信更看不懂了,第一封信还能猜到些许,这封信就真是一点都猜不到。
“主子主子,上面写的什么呀?”
银儿提着蝎子,好奇的走过来,步子有些匆促,柳涟生怕银儿将这宝贝毒蝎给折了,这种毒蝎有十足,普通蝎子都是八足,故此蝎奇。
“小心些,不要动,我念给你听就是。”柳涟说着拿着信笺将上面的内容念给银儿听。
银儿听完之后,问道:“没了?”
“没了。”
“真没了?”
柳涟以为她是听出些什么了,便问道:“怎么了?”
“我原来在无事时在寺庙前听好多和尚念经,他们念的比主子念的这个可要长多了!”
柳涟:……
“主子主子,我们要把这个带回花满楼吗?”
“不必。”柳涟说着,将信笺放在腰带间,重新收拾好玳瑁霞彩盒,接着便准备将玳瑁霞彩盒和雪梅寒冰琴一并带着打道回花满楼。
“啊?”
“这个呢,就是给齐君王治风寒的药材。”
“药材?”
“嗯。”柳涟点点头,将雪梅寒冰琴背在肩上,拿起玳瑁霞彩盒,道,“走吧。”
“回去?”
“去看看你给请的庸医给齐君王开的什么偏方。”
“然后就不走啦?!”
“不,然后再回去。”
……
很巧的是,柳涟刚出门便碰到买药材回来的瘦高个的那个丫头。
“王妃娘娘,你们还在啊?是不是不走了?”瘦高个看见柳涟与银儿正从绛紫阁出来一脸欣喜的问道,她与府中几个丫头依旧叫柳涟为王妃娘娘,虽然如今齐君王的王妃是玲珑,但真正愿意叫她王妃的处了玲珑身边几个下人也没多少人了。
“不必这样称呼我,我也不是他的王妃了,还是称你们该称的人为王妃吧。”柳涟平静的说完,修长的手指将瘦高个手上提着的药包面上的方子夹了出来,冷笑一声问银儿,“银儿,你请的这是什么庸医,药效明显不够力度,齐君王的风寒我看并不是一两天了,而这药,最多只能管管几天前的他。”
银儿一脸委屈:这药方是人郎中开的,关她什么事,她好心好意的去找郎中,还找错了不成?
紧接着,银儿还没看清柳涟的手法,她手上提着的蝎子就已经跑到柳涟手上去,而且那个时候,那蝎子已经死了。
银儿还没来得及惊讶,她又听到柳涟说:“这只以全蝎配上蜈蚣是祛风通络。”
瘦高个一惊,这王妃娘娘竟然还懂得医术?!
“将这药方上的这其中四味药换成全蝎和蜈蚣。不得有误,听明白否?”
“嗯,明白了。”瘦高个点点头。
“绝对绝对不可以弄错了,若是弄错,定然会有大问题的,药煎好了后,你亲自送去,看着齐君王喝完。若是我下一次来看见齐君王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不会轻饶你的。”柳涟冷艳一笑,将药方和蝎子递给瘦高个。
不得不说,同是丫头,这人胆子要比银儿的大多了,看着蝎子一点都不怕,很淡定的接过。
“王妃……”随说柳涟已经告诉她让她不要再叫她王妃,但是喊着喊着都习惯了,这习惯也不是一日两日能改的,她想叫住柳涟时,还是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