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宓无奈苦笑说:“这其中的道理妹妹何尝不懂,只是妹妹心中多少还存在一丝侥幸,只是现实看来,长此下去裳儿一再维护相爷,早晚一日会与咱们姐妹分道扬镳呢!”
“这一点妹妹只怕想得多了,裳儿本‘性’善良,其实姐姐今儿之所以直白与裳儿说了这些,反而就是想要裳儿好好规劝相爷呢,只是其中分寸倒要裳儿自己把握了!”苏芸淡定说道。
严宓好似感觉苏芸对于慕容裳的想法过于乐观了,就转头定定看着苏芸道:“姐姐,妹妹从未怀疑过姐姐,只是这次确乎认为姐姐太过随‘性’了!”
严宓倒是没有想到苏芸立时点头说道:“其中道理妹妹不说姐姐也想得通,只是妹妹想想,任何事情起码都有两种行进方向,至于最终归处究竟是好是坏还是在于引导者,也就是你我!”
严宓犹豫了半响还是叹息了一声道:“说到底仍旧是咱们姐妹与白慕容之间的争斗,只是此次与以往有些不同,此前咱们目标坚定,因为非黑即白,而今次却是牵涉裳儿,妹妹总是担心。”
“姐姐何尝又不担心了,可是你当应该对裳儿有些信心,况且咱们又是姐妹二人,又何惧一个白慕容呢?”苏芸不禁说了一个笑话,她是看到严宓一直紧张兮兮,不过是想缓和一下气氛而已。
不过严宓还是被逗乐了,无奈笑说:“这个时候也唯有姐姐才会有这等玩笑的闲心呢!”
苏芸点头说道:“其实妹妹应该明白一件事,无论咱们怎么担心,既定的事实总是不能改变,此情此境之下为何不坦然面对呢?”
“是了,姐姐总是有理,妹妹听了姐姐的就是,只是妹妹觉得今番事情难为就在于中间夹了一个裳儿,若不是因为那个死丫头,妹妹才不会如此优柔寡断呢!”
苏芸轻笑说道:“这话不错,难道姐姐就不担心了,听你这语气好似姐姐多么不顾念姐妹情谊一般呢!”
严宓不料又被苏芸抢白了一顿,恍然醒悟说道:“妹妹真是糊涂了,咱们不是说定了晚间回严府去痛饮的吗,本来该趁裳儿在时邀她一道的。”
苏芸白了严宓一眼道:“刚才是裳儿担心自家兄长,急切间要走的,你这个做姐姐的若是有心,不妨着人到户部传个口讯就是了!”
严宓扶额说道:“瞧瞧,妹妹都被姐姐气的糊涂了!”
苏芸哈哈大笑,严宓却沉静说道:“姐姐既然说到着人去户部传讯,可是顺道知会一声吏部?”
苏芸立时摆手说道:“慢来,严大哥还是不要招呼了,若是不出所料吏部这几日怕有变故,且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再耽误了他。”
严宓一愣,苏芸这话说的无头无尾,正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呢。
苏芸见严宓一脸茫然,若有所思地笑说:“你这可是在装傻呢,你想想昨日咱们的假消息妹妹是经由谁传出去的?”
严宓恍然大悟,九皇子一案的假消息正是经由公孙尚传出去的,圣上暗地里必然追究,说来一点不错,一旦追查到公孙尚,这吏部主事便要改换‘门’厅了,到时候自然是由严晟升任上来顶替公孙尚的,自己当真是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