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睨了一眼雁婵,冷哼了一声,端起一杯冷茶灌了几口,眼神肃冷。
雁婵瞧见白桑的眼神,心中有些瑟缩,腹语了一阵走到墨染身旁,推推他,“小娘子送走了?”
墨染缓缓移过目光瞥了一眼墨染,其神色极为冷淡外加阴寒,雁婵咽了咽口水才发现自己压根不该问这个问题。
白桑则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望着这边。
顿时屋中陷入一片寂静当中,雁婵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拍拍墨染,清了清嗓音,”那个什么,女人如衣裳,抛弃了就抛弃了,别太伤心哈!”
话一刚落,白桑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忽而唇边扬起一抹笑意,看得雁婵眉心突突的跳了两下。
不等雁婵再度开口,墨染甚为阴寒的眸子看了过来,明明灭灭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声音极轻带着一丝沙哑,“魂咒的解药配出来。”
雁婵摊了摊手,也颇为苦恼的摇摇头,“我没有!”
“我不想说第二遍!”
“唉,早知今日你又何必为她服下。魂咒可解,情毒难解啊!”雁婵丢了一句话,悠哉悠哉的迈着步子离开,经过白桑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一眼。
白桑摸摸鼻梁,将雁婵的表情收入眼中。小子,找准机会再弄死你!
屋中只剩下他们俩人,墨染从窗柩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手上的浮尘,目光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不带一丝温度,冷冷丢下两字,“走吧!”
墨染与白桑回来的时候,正巧遇到紫菲,她正一脸急匆匆的模样,在看到墨染的时候,动作缓了下来,张望了一会儿,似乎在找什么人。
“她走了!”
墨染见此,已然知晓了紫菲是在看什么人,回答了一声,脚步一丝不减前往自己的居住处。
紫菲颇为尴尬的低垂着目光,沉思了一会儿,正想与墨染说几句真心话的时候,他人已经走了。她赶紧追到墨染,将他拦了下来,“那件事,是我不对,我也已经知道错了,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
墨染目光略略的扫了一眼紫菲,头疼的揉揉太阳穴,“我累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紫菲再欲说什么,墨染已经提步准备离开。不经意之间,她看见墨染眼中满是红色血丝,神情看起来有些憔悴不堪,微风拂过,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酒香味。
“你昨晚一夜没睡?”紫菲问了一声,却等不到墨染的回答。
紫菲拉着墨染的衣角,低垂着脑袋,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一个米九值得你这般作践自己?墨染,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墨染么?还是我当初救的墨染的么?”
墨染呵了一声,神情冷峻,手微微用力,衣角从紫菲的手中落了下来,看也未看身后之人,便提步离开。
等墨染一走,紫菲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是忍不住的落了出来,泪珠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朵淡淡的泪花。她缓缓抬起头,看着墨染离去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情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叫人这么痛苦难受!
墨染,你可知道,知道你心中有了别人,我是有什么的难受!
墨染,你可知掉,将米九杀死的那一刻我是后悔的,因为我知道你爱的是她!得知米九没死的时候,我心中竟然觉得庆幸,那时候我肯定是疯了。
可是这些,你从来都不懂,从来都不知道!
紫菲失魂落魄的出了无忧宫,一人去了一家酒馆,一人坐在窗台之上,抱着一坛子酒,就这么喝着。
其实,她是不会喝酒的。
在这个时候,紫菲忽然觉得酒是个好东西,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喝酒麻醉自己。
酒入愁肠,思绪纷扰。
容珂本欲打算今早回京都,但却被米九拦了下来,她写道,“我身上的毒还没有解。”
容珂将她的柔荑收在掌心,宠溺一笑,“小九,我不介意,真的!”
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啊!
米九摇摇头,有些事情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师父的仇没有报,清心寺的仇没有报,如今她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下不了手,恨不起来。这种感觉是米九所憎恨的。
米九微微垂着头,深陷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丝毫没有发现容珂正看着她,似乎米九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他想,她心中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不问,她既也不说。
古晨来的时候,重重的咳了一声,贼亮的双眼瞥了一眼米九与容珂两人,才道,“有件事,我想应该告诉你们一声。”
米九欲与容珂分开一些距离,却被容珂紧紧拥着腰身,似乎对着古晨的到来有些不满,但是既然有事情那便算了。
古晨表情有些为难,他看了看米九,终是没有落下一个字。
然而容珂却发现的其中的端倪,开口道,“古大夫有话请讲,是不是小九身上的魂咒”
解不了?
古晨在房中查了许多医书,发现根本没有解魂咒的解药,暂且也只能用药性压住毒发。想到此,他便觉得有些可惜,更多的是自责。自己身为大夫,却不能解了米九身上的魂咒,想想便觉得自己这一身医术白学了。
他在房中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告诉米九这个实情,但是转一看到米九失望的眼神,他越发的自责自己的无能。
思来想去,他将这件事告诉了香荟。
香荟只是沉默了一阵了,才慢慢道,“这件事还是告诉小九吧,她有权利知晓自己的病情。”
最后,古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