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听闻这件事情的时候,甚是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至少有一个人会好好疼紫菲。
是以,雁婵在前一晚的时候似乎便猜到了紫菲会提剑去杀了秦玉裳的这件事,才会央求着墨染,千万不要让紫菲离开无忧宫,至于秦玉裳他会想办法找到。
雁婵与墨染可谓是从小长大,既然雁婵有事求他,岂有不答应之理。
紫菲心中虽有气,但也只好面上答应墨染的事情,而后自己则慢慢的想办法离开这里。
墨染似乎知道紫菲的心思,缓缓道,“你要是想着离开,还是省省心吧,你走不了的!”说罢,墨染已经走出数米之远,即便是站在那么远的地方看着紫菲,她还是能感受到他的话绝非开玩笑。
她的身形晃了一晃,袖中的手死死捏着。
至此,不管她去了哪里,总是有一堆人跟着,甚至还开个门都能看大门口站着那么几个人。
夜色暗沉,墨染一人坐在凉亭之中,手中拿着一把玉笛在手中晃了晃,凑到唇边见见吹起,复又笛声戛然而止。三千白发在风中张扬的飞舞,纤白的白袍在发出簌簌的声音。
“宫主,她不见了!”
墨染慢慢的转过身,凝眸望向跪在地上的一名黑衣人,声音阴沉道,“你说什么?”
“回禀宫主,突然杀出了一批黑衣人,我等上前保护米九姑娘,熟料她与玉米两人偷偷跑了出去,等我们抽身去寻找她们两的时候,却已经是找不到她们。
他的眸光一寒,“什么叫找不到?”冷哼一声,“还是你们办事不利?”
黑衣人一惊,垂首在地,“宫主饶命,的确是没有找到米九姑娘的下落!”
“那群黑衣人的身份查清楚了没有?”
“没没有!属下派人查过了,没有查出任何线索。”
墨染坐在石凳上,什么话也没有说,一双墨黑的眸子望着无边无际的夜空,忽而,他的声音低低道,“是么,竟然差不多任何线索!”
三更时分,墨染对着两名男子吩咐了一声,自己则与另一名黑衣人出了宫,慢慢的,两人的身影渐渐没入了黑暗之中。
恰好紫菲在窗边正好听到了墨染与两名弟子吩咐的事情,她轻轻笑了两声,“就凭他们那个怎么能困住我!”
紫菲转头去收拾一下行李,却猛一想到墨染急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脑中想到,莫非是发现了秦玉裳的踪影?
想着这一层,紫菲赶紧将东西收拾好背在身上,拿出一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在手中摇了摇,打开房门赶紧扔了出去,只听‘崩’的一声,两名弟子已经倒在地上。
顿时外面处于一片迷雾当中,引来不少弟子赶往这里,紫菲暗叫一声不好,立马将背上的行李紧了紧,足尖轻点,跃上围墙纸上,转头看了赶往这里的弟子,冷笑一声,跳下围墙,消失不见。
其实她早就想用迷雾了,只是这东西只有一枚,若是墨染在的话,紫菲是没有这么顺利逃出来的。
赶来的弟子眼见着紫菲从自己的面前消失不见,均是气得不轻,等宫主回来定不会轻饶于他们。
这厢,孟初寒也刚刚得知了米九不见的消息,立即派人前去查探一番,而现下,他坐在书案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渐渐闭上眼了。
顿时,他睁开眼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写了一封信唤来信鸽,将鸽子走后,他的心才慢慢的沉静了下来。
经过两天的时间,米九只知道她们又回了胡族,然而刚进了城中,黑衣人头领便将她们的眼睛蒙上,而后马车又继续行驶。
这样子,米九根本就猜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人要抓她们。
她们下了马车,被人扶着走,四周极为的安静,连大气的声音的也没有,那人放开了手,似乎将她一人仍在那里,只听见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而后再也没有了声音。
米九有些奇怪,此刻的手还是被绑着的,不然真想拿下黑布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声音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带着三分笑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话落,他揭开了她眼睛上的黑布。
米九微微睁开一条缝,细瞧着眼前之人,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但又一下子没有想起究竟是何人,她眸中泛着疑惑,不用明说,那人已经知晓了米九的意思。
他道,“姑娘还真是好记性,不久前我们可算见过,就在院子里面,还有容珂”他拉长了尾音,一双阴霾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米九看。
经他这么一提醒,米九似乎想到了什么,杏眸瞪得老大,后退了几步,脸上一副疑惑的表情。
此人正是胡清明!
他面上淡淡的笑了起来,但眸底恍如寒潭一般,深不可测,“瞧姑娘这表情,应该是想起了我是谁了,既然如此,寡人的身份不用明说了。”
“米九一惊,已经是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她张望了一下周围,仅仅只有她一人,那么,玉米人去了哪里?
“你放心,她的朋友安然无恙,寡人要的人只是你而已,不会对你的朋友做出什么事情来,恍若你要是做出了什么事情,那就别怪寡人当着你的面活活剥了她的皮!”
这句话,米九相信他绝对不是只是说给自己听听一般,而且是极有可能会做出来。
米九对着胡清明笑了笑,眸中明显的是在问,不知王上抓我前来有什么事情?
胡清明了然一笑,不按套路的问道,“姑娘可是叫米九?”
米九沉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