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珂莞尔,“小九,你这是在关心本王?嗯,看来本王的魅力还是对你有吸引的。”
米九翻了一个白眼,也懒得继续话题。不说罢了,还这么自恋!
退朝之后,秦相面色有些惨淡,连连叹了几声气,想不到自己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被一个黄口小儿算计。失策呀失策,如今他也怨不得别人,若非外甥多生事端,又岂会被容珂将了一军,这笔账秦相狠狠的算在外甥的头上,果然都是个不靠谱的,次次让他脸面尽毁。
秦巡上了马车气得牙齿咯咯作响,熟不料帘子此刻被人掀开,进来的人委实想秦相惊了一惊,而后恢复神情,冷冷注视来人。
“王爷这是何故?”明明自己有马车,为何偏偏要上他的马车?秦相忍着气,一动不动。
容珂歉意的笑了笑,毫不拘束的坐了下来,“抱歉,抱歉。本王的马车出了一点事故,丞相府离本王王府甚近,故而搭一下车,秦相不会介意吧!”
秦巡很想介意来着,只得憋着气客套一句,“不介意,不介意。”
“本王就知秦相不会介意的。”
马夫掀帘一看发现摄政王竟在自家丞相马车中,顿时嘴中的话一下子卡在喉咙里。
秦相甩了一个眼神给马夫,重重咳了一声,语气甚为不好,“还不快走。”
“是是是!”马夫又看了一眼容珂,立即点头称是。
在马车中容珂一路优哉游哉,时不时跟秦相拌几句过过瘾,好不潇洒自在。他手中摇着骨扇,笑得风华绝代,“明日秦相将要出发前往杞县,本王不如去送送秦相。”
“多谢王爷一番美意,下官看还是不用了。”
“用得用得。秦相乃我朝的忠臣,如今大义灭亲为我朝缉拿要犯,其做法实在令人钦佩。本王不过送送秦相罢了,这又有何难。”他顿了顿,噙着笑睨了一眼秦相又道,“就怕秦相夹在中间为难啊!”
秦相嘴角抽了抽,心道我在中间为难还不是你摄政王一手操纵的。面上笑笑并不说话。
马车中一下子寂静了起来,秦相倒有些不适应了,不禁抬眼望了一眼容珂,发现容珂正看向马车外,半瞬他将目光收了回来转向秦相,“秦相有话说?”
“没有!”
话音刚落,就在眨眼之间,一支羽箭疾驰而来,危险的擦过容珂的脸面直插在秦相身后的帘子上。
秦相委实被吓了一惊,但也很快恢复过来。“王爷可否没事?想来定是有人想杀了下官呀!”他冷哧一声,立即叫马夫快快赶回去。
容珂摇了摇头,示意没事。但唇角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深了,“哪是刺杀秦相呀,明明是想杀本王,不过好在那人箭法不准才没要了本王的性命。啊,本王能躲过这劫还是真是多亏秦相‘手下留情’。”
一早上早朝的时候他便觉得不对劲,一路上被人盯着马车行驶。他在心中猜想了一下,大概也明白了过来,若是猜的不错定是秦相所为,谁让自己推荐他大义灭亲呢。退朝之后便直接上了秦相的马车,顺便看看秦相,但是这一箭的袭击,并非是秦相的人射的而是容珂想给秦相一个惊喜安排好了一切。不过从刚刚的情况来看,秦相确实是惊了,想必回去之后定会审讯一番。
秦相脸色铁青,又不能发作,只得讪笑几声作罢。
到了王府,容珂道了一声谢,慢悠悠的下了马车。
果然,回到丞相府,秦相双手负立怒气冲冲踹门而进书房,不到片刻时间,屋中已是跪满了黑衣人,低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谁让你们射箭的?”秦相静默片刻,语气森冷。
一名作为头子的黑衣人沉声道,“禀告相爷,容珂坐在您的马车中,属下未敢动手。”
闻言,秦相已然知晓自己是着了容珂的道,不由得一张拍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喝叱一声,“都给本想滚出去。”
黑衣人顿时撤走,脚步快而慌乱。
经过几日的调查,朔兰发现书房是个重点地方,周围有侍卫看守想来进去是不易的,除非是容珂允许进去的人。她藏身在暗处,思索着怎么进去书房中。其实朔兰并未中剑,这一切不过是她事先准备的道具,从而达到她进入府中,但是她是有目的来王府又岂会那么容易出去?微微思索了一会儿,身影慢慢融进黑暗之中。
看来一切得从长计议了!
杞县来报,陆子俊与其母亲的踪迹还未找到!容珂的眉头皱了又皱。
秦相一早便出发前往杞县,出发的时辰并未叫人通知容珂相送,想来定是被容珂设了一计气得不清。
望着秦相绝尘而去的队伍,容珂站在城楼之上微微勾了一个弧度慢慢扩散,对容珂吩咐道,“派人好好跟踪秦相,还有加派人手寻找陆尚书与他母亲。”
蒙秋的体质极好,休养了一段时间便恢复了岗位,其实是怕有人抢他饭碗罢了。
“是,王爷!”
“王爷,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突兀的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容珂忍不住扭头看去,米九一脸愠怒与容珂对视,一步一步靠近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非得让我偷听?”
这时,玉米气喘吁吁的爬上楼,见这情况已知道自己来晚了一步,正踌躇间,蒙秋已经上前向米九解释道,“米九姑娘,王爷不想你担心他们才未告诉于你,你何必怪王爷!”
“下去吧!”良久,容珂对蒙秋与玉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