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玉米的声音,李显才拍拍受到惊吓的心脏,松了一口气,看清楚了地上的是何人,不禁一愣,“你这是——要吃了他?”
“哪能啊,我想吃了他刚刚就吃了,哪里还会拉着他到处走?”
“那你是——想煮熟了?”
玉米冲着李显翻了一个白眼,“感情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吃人的?”
“难道不是?”
“……”
李显见玉米心情不好,赶紧打着哈哈离开。玉米也懒得再理会李显,继续拖着十一走。
啧啧啧,真是诡异的场景。
李显在心中叹息了一声,想着还有事情要办,赶紧溜了。
容珂走在长廊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外面的漂泊大雨,幽幽叹息了一声,双手负立在身后,似乎在想着其他什么事情。
李显轻声的过来,低低喊了一声。
容珂回头看向他,声音中隐约中有些喜悦,但缺被他极力的压抑住,“有消息了?”
“还未。”
容珂立马将目光移开,语气淡淡的,但是有说不清的怒意,“还不去找。”
“……王爷,十七姑娘有一封信。”
李显双手呈上一封信交给容珂,“这封信交到客栈的老板手中,而客栈的老板一直不见十七姑娘出现,然而那日见到王爷与十一公子一起出入,便让人将信送上府。”
容珂一边听着李显的话,一边将信拆开,信上只寥寥几字。
十七,墨染坚持不住了,血有没有带回来?
墨染?
这心中怎么又出现了墨染?墨染难道不是失踪?
寻着这丝线索,容珂立马让李显出去调查一下。
突然这时候他想到一个人,交代完李显事情之后,立马转身吩咐一声小厮,出了府。
天黑沉沉的,大街上没有任何人,小贩也早早的收了摊子回家,路上行驶着一辆马车,行驶的速度极快,将地上的污水洒在旁边的一人身上。
容珂坐在马车当中,将帘子拉开的一瞬间正好看到了这一副,只见那人并未说什么,依旧赶着自己的路是,似乎污水没有洒在他身上一般。
容珂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只是觉得这人很奇怪,披风很大,见他的身形与容貌全都遮掩,只露出一只纤细的手拿着伞柄。
马车行驶得太快,容珂并不来得及说一声抱歉。
而披风之下的却是十七。
是宁珂将她放了出来,但是却一直绑着她,不让她接任何人。十七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有一路上想着怎么逃跑。
终于是寻了一个机会,趁着宁珂松懈之际,十七赶紧从她的手中溜了出来,她没命的跑,希望不会宁珂抓到自己。
这一路上提心吊胆来,连刚刚的污水洒在自己的身上都不知道。
几天来,十七慢慢的摸清楚了一件事情,这些人叫着自己米九,所以,十七想,会不会的血对公子有好处。
为了救公子,她可以都不要,如不是公子救了自己,或者十七已经死了,亦或者过着不好的生活,是公子救了她。
做人,理应懂得感恩。
十七打定主意,赶紧想着回到客栈找到十一一起回去。
但是她找了许久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更找不到之前那家客栈,如今怎么办?怎么办?
眼看着天越来越黑,十七身无分文,更无居住的地方,也只能一直走一直走,有一种东西一直崔使着她往前走。
十七也不管不顾的朝前走,大约了走了一个时辰,天也完全黑了下来,十七依旧不放弃的一直朝前走。
突然眼前出现一片灯光,她顿时欣喜万分,撑着油纸伞赶紧跑了过去。
前方是一座寺庙,十七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走了过去,看到门匾上的三个大字,她愣了好一会儿,脑中突然浮现一个人,是一个和尚,十七并不认识他。
十七有片刻的愣住,实在不明白脑中在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个人。
难道自己真的是米九?
她慢慢的走了进去,寺院中出来一个小沙弥看见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所来何事?”
“我——我能不能在师院中住一晚,明早就走。小师傅,拜托了。”十七可怜兮兮的看着小沙弥,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恍似下一刻就要留下眼泪一般。
小沙弥动了恻隐之心,动容的看了看十七,只见他朝着里面的人喊了一声,“师父,有姑娘借宿。”
“不借不借,轰走。”屋中传来一声老态洪钟的声音。
十七颇为郁闷的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何人竟然这么没有爱心,大晚上的让人家一个小姑娘去哪里?
小沙弥得到师父的回答,只能朝着十七阿弥陀佛一声,“施主离开吧,我师父说了不借。”
不借?
十七有些想发飙。
自己好不容易走到这鬼地方,原还以为可是借宿一晚,没想到里面住在一只恶毒老和尚,竟然说,不借!
哼哼,十七也干了。
她直接将伞一扔,坐在地上拉拢了一下披风,裹严实了自己,倔强将头一别,“我今晚就在这里住下了,不走了,你们赶我走也不走。”
“哎,施主这是做什么啊?”
“做什么?你们清心寺的人没爱心,竟然让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离开大晚上离开。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担得起么?”
小沙弥俨然不是十七的辩论对手,一句话下来,小沙弥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面色抑郁的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