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安静得诡异,连管家也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心惊胆战的看着自家将军。米九抹了一把脸,脸色瞬间变了变,一双眸子隐忍着怒火。
孟初寒手握成拳状在唇边低咳了一声,别过脸,“对不住!”
这副样子倒是让米九受宠若惊,委实不敢相信堂堂大将军也有这么一副害羞的模样,果真是——好可爱的说!
管家更是吃惊不少,瞪大双眸看着孟初寒脸上染起的绯红搓了搓眼屎又看了一遍,深怕自己眼花看错了。
“你——你没事吧?”米九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声,宁愿刚刚那句话是他发神经病说的。
孟初寒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将管家遣了出去,管家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依旧被他瞪了回去,其实人家还是很想看将军的八卦呀!
屋中仅剩下两人米九却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挠了挠头不声不响的默默退了几步,对着孟初寒龇牙咧嘴一笑,“将军有话请讲!”
孟初寒眸中闪过一丝丝笑意但很快便消失无存,声音清冷中又带着一点别扭,“你的伤可是好多了?”他记得米九背上有伤,但是既然有容珂在她身边,想来自己也是多余的了,但是这般一想,孟初寒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在意的东西亦或者——人!
“啊!?”米九愣了一小会儿,马上接道,“好多了好多了,多谢将军牵挂。”
他低垂着目光点了点头,房中的气氛又开始沉闷起来。
“将军没事的话我不如先走了?”她问得很是小心翼翼。不知为何今天的孟初寒很不一样,若说不一样在哪里,米九只想很自恋的说一声莫非是孟初寒看上了自己?这个想法一出,米九心中立即笑了起来,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闻言,孟初寒抬起来眸子只是看着米九一句话也不说,米九往又挪挪,他的视线就跟着往右,米九往左挪挪,他的视线一样跟在往左移动,这样子米九不禁有点后怕,难道今天自己踩了他的尾巴,这般不善待自己?
“将军,你有什么意思就直说可好。你这眼神有点慎得慌!”米九举手坦言道。
“……”孟初寒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移开视线缓缓道,“如果——罢了,我让管家送你回去!”如果我已经开始在意你,你会不会回头,哪怕只有这一次我便不会再放手!这番话孟初寒却始终说不出口,想来自己是在后悔了。
“哦——”米九睨了一眼孟初寒,看他这情绪明显的不对劲呀,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回去之时,米九扭头冲着孟初寒叮嘱道,“将军,有病得治,莫耽搁!”
“……”
米九深深觉得孟初寒定是得了一场大病,人才这么反复无常。
脚刚刚踏出将军府,门前便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一见到这辆马车米九不禁鄙夷了一声,除了当今闷\/骚又腹黑的摄政王谁会用这种马车。
黑楠木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马车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粉色的绉纱遮挡,这种闷\/骚的自然是容珂无疑。
可是,待马车中的人出来了,米九才深深知道原来当今天下不止他一人闷\/骚。
那人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气息,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刻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一身黑衣也掩盖不了他卓尔超群的英姿,锐利深邃的目光,给一种压迫感,他的这双眼睛米九忽然觉得和谁很像。
男子一步步走进将军府,连管家也被这种气势吓到了。
一名属下上前向管家冷声道,“你家将军病了,皇上特意前来看望。”
话音刚落,管家赶紧拉着米九一同跪下,俯首在地,“小的该死,竟不知晓皇上驾到。”
米九终于知道眼前的人和谁像了——容珂!
“罢了!”他的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如今想想,还是孟初寒的声音更为好听呐!
“带朕过去。”他又吩咐了一句,锐利的眸子有意无意般睨了一眼米九,挑眉问道,“她是谁?”
“她是——”管家正欲回答,米九突然将话头抢了过去,字正腔圆道,“民女是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王大婶的女儿,我家是卖豆腐的。”
容镜眸子微微一眯,似乎带着一些些审视,瞧了半瞬,声音依旧冷酷道,“将军喜欢吃你们家的豆腐?”
“自然,我家豆腐又白又嫩,吹弹可破。”说起这个米九脸上还是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其实,她更喜欢吹牛皮!
唯有知道实情的管家默默的摸了一把汗水,赶紧阻止米九的话,抢先道,“皇上,小的带您过去吧。”
容镜扫了一眼米九便跟在管家后面。由此便米九一人呆在外面。
米九说了这么多,是想证明一件事。而结果便是,原来这个皇帝也是蛮喜欢八卦的么,看来若是遇到师父,应该又能凑一桌了。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厅中灯火通明,大老远的便看见坐着一个人,不,应该是两个人,另一个人正对着米九有点似曾相识的错觉。
米九本不想打搅他们谈事情,走路都十分小心的不会惊动任何人,但是此时却突然窜出一只黑猫,吓了米九一跳,安抚着心脏的位置终于看清是黑猫的时候,米九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然而厅中的两道视线都一一落在她身上,此刻她不知该退还是该进了。
黑猫亲昵的噌在米九的脚边,喵喵了几声,显然有些日子没见过米九有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