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时间真的是令人无法抵御,春天来了,院子里的樱花开了满树,雪白的无数的碎细的,衬着嫩绿的叶子。风一吹满天花瓣,香气扑鼻。
我在旧金山诺丁山坡的寓所里,轻轻哼着歌哄女儿,给她念诗,……满宫明月梨花白,故人万里关山隔。
虽然她现在还听不懂,但我总得让她知道老祖宗的这些文化才行,不能全部都是西洋文化了。
女儿向我咯咯直笑。
我把手指轻轻探一下她的小嘴,“咦,牙齿冒头了呢,”我告诉保姆。“怪不得这几天口水流的格外多一些,是开始发牙了。”
我又逗女儿。“樱樱,樱樱,长牙齿了哦,小老虎长了小牙了哦。”
如水来看我,进来后把东西交给家政女工,看我抱着女儿下楼她马上伸手:“我的媳妇儿,来来来,也让妈咪抱抱。”
她接孩子抱,我问她:“怎么样,知道肚子里的这个是男宝还是女宝了吗?”
如水又怀了一胎。
“还不知道呢。”她还在哄樱樱,“不管了,反正我已经生了个儿子。这要照旧社会的说法,我已经功成圆满了,这一胎生儿生女都没压力,不过要我选的话,我当然希望是个女儿喽,儿女双全嘛,对了,你有没有打算再要一个?”
“暂时还没有呢,”我笑了,樱樱现在才半岁。就算要生下一胎,也不能太早了。
她打趣:“瞧震东对孩子那个心疼劲,我看呐,这个一会走路的时候,他恐怕就会迫不及待的让你生下一胎了吧?”
我们都笑了。
日子过得真快,平静快乐的日子总是这么稍纵即逝,回想起来。这大半年的日子过得简直轻松幸福的象是在梦里一般。
在诺丁山这里除了如水我原来没几个朋友,后来才慢慢认识了一些,新朋友们都很和气,这是一个比较慢节奏的城市,很注重休闲和享受,大家没事时聚聚聊聊,再参加个社区集会,学着做点新鲜的菜肴,交流一下育儿心得,很快就把时间打发掉了,一点都不无聊。
霍震东也会陪着我来参加一些聚会,而每每到了一家三口出来的时候,他永远是负责抱孩子照顾孩子的那个,他把女儿托在胸前,压根儿都不用我抱,用他的话说,我永远负责赚家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开始时我还觉得他婆婆妈妈,男人不应该这么儿女情长,但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比起那些老公赚的少,还要受老公气自己赚钱养家的女人,我不是幸福的如坐云端吗?
我也开始改变,生完孩子后霍芷芬给我介绍了她自己的形体教练,教练在我身体康复后便开始教我做有氧操,恢复体形,我注意控制饮食,所以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我就完全恢复了身体,因为有霍芷芬和保姆们帮忙带樱樱,我可以抽时间陪霍震东出来应酬一些生意场上的聚会,我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每到这个时候,我或小鸟依人或端庄大方的陪着丈夫,霍震东也是十分开心。常常在酒会结束后他都情不自禁的告诉我,“月月,全场这么多女人,最漂亮的还是你。”
我也乐得去讨好他:“你也是,全场这么多男人,就数你最英俊帅气。”
“哈,我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这要传出去多让人见笑,一对厚脸皮的小夫妻,没人夸自己,于是对坐着互相给对方脸上贴金?”
我们两人都笑了,甜言蜜语是完全不用打底稿的,因为心里有爱,所以说出来就完全的轻松自然。
我开始时担心霍震东脑部的那个血瘤,一想起这个我就提心吊胆,chow医生提醒我,那个血瘤随时都有可能会复发,要我有思想准备,她正在努力帮我寻求治疗的方法,但要我放平心态,我明白,但现在我和霍震东都很看的开,我们快乐的生活,每一天都积极向上,而一旦藐视困难了,心里就根本没压力,就算有一天这个疾病复发,我们也能有充足的心理准备来应对。
在霍震东的努力下,霍氏集团的生意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他现在把一部分事业转移到了美国,我在闲余时也没闲着,我开始跟着他的高管们学习管理公司,做他的助手,给他整理资料,原来我以为做生意是很困难的事,慢慢的当我用心学习时我才发现其实一切都不是那么的难,我认真努力的学习,渐渐的,我成了霍震东的得力助手,不止是工作上的,还有生活上的。
再说国内方面,汪雨晴的表姐开了一间分行,调汪雨晴过去做了经理,汪雨晴现在也成了一个小资产阶级,把一间表行经营的有声有色。而许轩呢,他留在北京,继续和同学们开他的学习工作室,起步的时候虽然有些困难,但是渐渐做下来,大家做得还是蛮开心和轻松的,他套用马云的话和我说,这个世界不是因为你能做什么,而是你该做什么,我知道我想做什么,所以我努力的去做,我很开心。
我原来以为汪雨晴会和许轩成为一对,我们大家是同学,又是熟识的朋友,这样的感情不是最自然而然的吗?可是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异口同声的回复我,“我对他(她)没感觉,把他(她)从好端端的朋友变成恋人,那是一件很不幸和残忍的事,我情愿保持现状,继续做好朋友。”
好吧好吧,我就不乱点鸳鸯谱了。
佟锐文在北京开了一间ktv夜总会,生意做得很好,也认识了圈子里的很多朋友,现在又要开第二间了,我曾经说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