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上百的涪陵百姓拉着横幅,走在最前面是被绑住的赵老爷,赵府两位小姐,管家,还有赵家多家盐坊的管事,被百姓推着游街示众,身形狼狈。 [
每经过一处,街上听闻此事的人,纷纷拿起烂蔬菜,水果与臭鸡蛋砸向他们,伴随着厉害的诅骂。
祸害人命的事情,最是令人发指。
烈如歌靠在窗户边,低头看着一干恶人中的赵金莲与赵玉莲,她们发丝凌乱,身上全是各种颜色的枝叶和碎片,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一路上,哭哭啼啼的,显然是受惊害怕了。
本来是赵老爷惹的祸事,赵家两位小姐应该没有参与,却因为是连属关系,都被拉做是坏人。忽然间,烈如歌心有不忍。
“她们是无辜的,你不能放过她们,给她们一条生路吗?”烈如歌回首,美眸幽幽,看向坐着的司徒拓,叹息道。
“不能,斩草除根,否则春风吹又生。”司徒拓面无表情,冷声回绝。
神色一愣,再次低头看过去,小脸上淡漠一片,没有刚才的怜惜。
司徒拓的话令烈如歌找回了理智,怜悯是对她们的伤害,更是给自己未来藏下一个炸药,时刻会取你性命。弱肉强食的规则,没人会为弱者怜惜。
烈如歌给赵老爷提供的消息并不完全是假的,司徒拓在暗中到涪陵之际,司徒明便下旨调派涪陵的知府孙文胜。时间紧凑,司徒明要孙文胜立刻进京面圣。
所有,赵老爷赶去知府府邸,涪陵的知府已经换了一个人。新知府陈大人是司徒拓的人,廉洁奉公,与赵老爷难以同流合污。见状,赵老爷无奈回府准备再做计划。
只是半途就听到赵府和盐坊出事,赵老爷连忙招了马车,取走在钱庄的银两,迫切要离开涪陵,去外地躲避。可赵老爷还没出城门,就被知府陈大人派兵抓拿,扔给暴怒中的百姓。
赵府一干人擅自贩卖私盐,还恶意毒害百姓,残害性命,是重罪,证据确凿,判了斩首死罪。至于赵家盐坊的工人,有间接参与,但是无辜犯罪,小以惩戒,谨记日后不可再犯。
此事未了,前知府孙文胜与赵财发官商勾结,本是死罪,但孙文胜死活不认,并借助了京城暗中的势力,为自己脱罪。
于此,司徒明只好卸了孙文胜的官纱帽,把他违禁在涪陵孙府。只是,可以逃过一劫,再大的事也没有比保住自己性命重要。
再孙文胜沾沾自喜时,那日揭发了赵财发黑心奸商的小公子再度出现,带着一个神志不清的少女,到衙门击鼓鸣冤,指证孙文胜是一年前的失踪少女一案的凶手。
少女浑浑噩噩的,孙文胜借此一口咬定道,“大人,此女,草明并不认识,更不明此位公子有何居心,来陷害我。况且,此女神志不清,她说过的话,没有任何可信之处。大人,没有公信的证据,是不可定罪的。”
孙文胜抬头,一双老眼精锐阴鹫地看向小公子,“公子,草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故要陷害我?说,你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或教唆的。”
“你有无罪,老天在看着,别你虐待过的孤苦少女,和死于你手上的冤魂,都不会放过你。孙文胜,人做了坏事,小心半夜鬼敲门。”小公子冷哼,低声道。
孙文胜皱着眉头,并没有被小公子激怒,不解地叹息,“草民是清白的,小公子不必故意吓唬我。”
两人唇枪舌战,知府陈大人拍案,低声呵斥道,“肃静!”接着转头看向小公子,沉声问道,“你还有其他证据吗?或者,你可以使她清醒。 ”
小公子神色淡然,恭敬地拱手,“大人,草民没有其他证据,又不会医术,不能医治好……”
话未说完,孙文胜“哈哈”冷声,面色阴毒地看向小公子,“年轻人,没有证据却来指证我是杀人凶手,你未免太可笑了!”
“他不能,本公子却可以。”南宫玺从人群中走出来,潇洒地展开自己的玉扇,玉树临风地走向堂内。
“是玉公子,神医的徒弟。”人群中,有一人开声道。神医是南宫玺的师伯,但南宫玺幼年时,神医时常将他带在身边,且神医并无其他的徒弟,遂众人都以为南宫玺就是神医的徒弟。
神医医术高超,已经到了出身入幻的境界,而玉公子的医术在大路上也是被认可的。
“玉公子,请。”知府陈大人朝着南宫玺微点头,含着尊敬道。
南宫玺笑笑,拿出手指长的银针,修长的指骨捏起细长的针,在神志不清的少女头上扎下,等到两排银针下去,在场的人纷纷可见少女的头上有一阵青烟升起,逐渐的银针变黑,再度有红色漫起。
南宫玺一边施针,小公子则向知府提出,“大人,草民找到此为姑娘的爹娘。此名姑娘是否是一年前的失踪女子身份,便可确定。”
“宣。”知府颔首,威严地道。
过一会儿,两名普通的中年夫妻走进来,妇人一见到头发蓬松凌乱的少女,神色怪异,逐渐地靠近少女,双手颤抖地撩起少女盖住脸的头发。
突然,妇人“哇”了一声,抱着少女嚎啕大哭,“珍儿啊,你跑到哪里去了,娘都找了你一年啊,整整一年啊。孩子他爹,你快过来,是我们珍儿,我们的珍儿没死,她还活着,呜呜呜。”
闻言,中年汉子走过去,仔细地看着蓬头垢面的少女,粗糙的手抚开少女脸上的污垢,一张熟悉的面孔展露在自己面前。顿时,汉子颤抖地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