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懊恼不已,当初她就该下足火力,把天下第一庄炸出个深坑。此刻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六年前的那一夜的幕幕又在脑海中滚过,让烈如歌怒得咬牙切齿,才堪堪把心中积蓄翻滚起来的怨气压住。
她没料到那么巧,天下第一庄让司徒拓给买下还重建,而自己还能“故地重游”。
“烈歌,你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好看啊。”南宫玺注意到烈如歌青红交加的神色,关心地问道。
呵呵,她脸色能好看,神采飞扬的,那就真真怪了。
“没事,水土不服,肚子有些不舒服。唔,我去一趟茅厕。”烈如歌抬手捂着小腹,抬脚朝一处走去,让还想给她指路的南宫玺一惊。
“咦,烈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居然能猜出那个方向是走向茅厕的。”
前面的司徒拓闻言回首,看着远去的细长背影,深邃的凤眸浅眯。
此次来天下第一庄,主要是司徒轩的病。先前,烈如歌答应过司徒拓,自己能治好司徒轩的冰晶毒。
说白了,就是戒毒,只要司徒轩的意志力够强,烈如歌是稳操胜券,能治好司徒轩的病的。
司徒轩被带到天下第一庄养病后,每天醒来都要发疯,其实他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心中涌现出强烈的渴望。然而,他并不知他要什么,在被yù_wàng痛苦折磨下而失去理智的抓狂。
避免司徒轩自残,照顾他的人唯有每天给他服用mí_yào,让他长期陷入睡眠。可每天躺在床上,司徒轩的身体在快速的衰弱,濒临死亡。
烈如歌抬入内室,看着床上昏睡中的司徒轩,比她在三王府见到他的那晚更加的憔悴,瘦骨嶙峋已不能形容他此刻的模样。
“给他灌两碗营养粥,再用护甲包裹着他,在外面用麻绳绑住它,然后然他醒来。哦,准备多几根这么长粗的木棍。”烈如歌两手比划着长度,对着伺候司徒轩的人道。
那人不解,但很聪明地不多问,照着烈如歌所要求的,很快把东西都取来。
用药后,司徒轩醒来,双目暗淡无光,被药麻痹的神经,勾引起的yù_wàng无边无际地燃烧着他。司徒轩留着鼻涕,嘴边不受控制的留着口水,不清不楚像是在咀嚼着食物在说话,“给窝……个我……”
烈如歌让人把木棍塞到司徒轩的嘴中,避免他咬烂自己的舌头与嘴巴。
司徒轩现在毫无力气,犹如一滩烂泥,侍从轻而易举地就掰开他的嘴巴,把木棍塞进去。被木棍堵塞着,司徒轩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生硬,身上不停地在摆动,用力地想要甩开束缚自己的护套。
人的yù_wàng是可怕的,司徒轩本没有力气,可硬是把绑住他的麻绳给挣开。烈如歌美眸眯起,疾速飞去,伸手在司徒轩的脖颈猛然一点,司徒轩浑身僵硬不能动作。
趁势,烈如歌让人再度取了麻绳绑住司徒轩,这一次加多了麻绳。司徒轩身上密密麻麻地都被麻绳围住,动弹不得。
一番激烈的抗争后,司徒轩衰弱地倒在地上,眼帘有气无力地半睁,看向烈如歌,虚弱地哀求道,“你……杀了我吧,求你了……”
“你欠下那么多债,想一死百了,未免太轻巧了吧。撑下去,等你醒来去赎罪。”烈如歌低头俯视着司徒轩,冷声道。而司徒轩根本不明白烈如歌的话,还没人跟他说过三王府的事情。
司徒轩努力的睁开眼帘,嘴巴抽动了几下,想要问清楚,可却抵不过深深的困意袭来,再度因脱力晕厥。
烈如歌转身离开,侍从连忙上前,伺候着司徒轩清理着污秽。
“需要多长时间,老三的毒才能戒去?”门外,司徒拓伟岸地身躯笔直站着,深邃地凤眸看向出来的烈如歌,寒声问道。
“他若意志求死,不出声三****就会拖死自己。我认为,你们要告诉他部分事实,得激起他的求生意志,至少能让他在病痛折磨时,能有所依靠,凭此挨过去。”烈如歌如实相告,本来戒毒的人彻底成功几率不大,现在还没有发达的科技相助。
“本王明白了,你按照你的法子继续替老三治疗便好,其他的本王会有安排。”深邃的凤眸锋利慑人,司徒拓抬步走进室内。
烈如歌淡漠的离开,她不在乎司徒轩的生死,她要的是与司徒拓达成交易,换取到司徒拓一个承诺。
本要走会山庄自己厢房的烈如歌突然脚步一顿,接着回身往府外走去。山庄都知道烈如歌是司徒拓的贴身小厮,所以出门并没有人阻止她。
出了天下第一庄,烈如歌在附近的一家酒楼找了个包厢,店伙计把佳肴陆续端上,烈如歌给他一些碎银打发,让他没有她的召唤,就不用进来。
门关上,一道身影从屏风后走出,是烈如歌的侍女绿萝。
“锦澜最近有动作了?”玉箸子往对面一个空碗夹着菜,烈如歌示意绿萝坐下,不甚在意般的问道。
绿萝不矫情,坐下后就同烈如歌一起用餐。
“她发现由属下扮演主子的异样,已经起疑心,并暗中联系烈家各房当家的来丞相府,明面上是给主子您办生辰酒席,暗地里是策划着当场揭穿属下的假身份,把主子你轰出丞相府。”
烈如歌眉梢挑起,美眸中有两抹冷光流转,唇角幽幽勾起,“我还不知自己过了十年的生辰居然是错的,呵呵。由着她,烈震庭是不会允许失去我这颗宝贵的棋子的,他们两人狗咬狗的,到时你要一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