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耸起眉头,纳闷地嘀咕着,“老夫人怎会选在此刻回府?难不成是锦澜那个下作之人故意捏造,传了些不好的恶言过去,激怒了老夫人……”
“歌儿,烈老夫人为人温善又果断有勇,是哀家见过女子中最为沉得住起的翘楚了。十年前,丞相府祸事连连,烈老夫人便请辞亲自去六榕寺,带发修行,替烈家增添德行,保佑你们。”太后凭着印象,向烈如歌解答。
美眸中疾速划过一丝的银光,烈如歌从太后回答可知,烈老夫人给大家的形象是高尚且坚毅的,可是偏生选在锦澜流产后回来,这个动机,难以令人怀疑。
“歌儿,烈老夫人甚是欢喜你娘,而又曾经得到过你娘的救命,对你……应当不会……”太后略显犹豫,最后分明是劝慰的话,可连她自己也没有办法信服。
十年,足以令一个人发生大变化,烈老夫人品行良好,可女人一旦狠心,手段决计不会心软。太后担心,烈老夫人盼着的孙子被流掉,会因此记恨烈如歌。
见太后脸上染上了一丝的愁绪,烈如歌莞尔一笑,轻松地道,“岚姨大可放宽心,既然我娘对老祖母有救命之恩,祖母也并非不明事理的人。向佛多年,心诚所致,凡是都会看透许多,事情许没有意料的糟糕。”
太后听闻,赞同地点头。
殿外响起婧琪的禀告声音,“太后娘娘,白小姐来了。”
太后恍然记起,回了声“宣”,扭头慈目暖笑地看向烈如歌,“歌儿,这白公府的小姐可是个妙人儿,哀家注意她许久,待会儿你替哀家看看。”
“岚姨,你火眼金星的,看中的姑娘定人是秀外慧中,贤良淑德,不可或多的水灵灵美人儿。咦,小明哥哥何时不在了,此事得他在场才好啊。”烈如歌笑着,伸长着颈项左右在殿内照着司徒明的身影,逗得太后连连发笑。
“哀家的聪明歌儿,这次你就犯糊涂了,哀家是看中了白家小姐给做儿媳妇,可哀家的孩子可不止你小明哥哥一个哦。”太后朝着烈如歌挤眉弄眼,故作神秘,买起关子来。
烈如歌小手抬起,轻捶着脑门,苦闷地蹙起黛眉,一副猜不中地模样,引得太后又是一阵的轻笑,接着才替她接了疑虑,“歌儿,是拓儿。小明后宫嫔妃不足,可至少是有女人了,拓儿身边一个像样的通房丫头都没有,自打他弱冠后,他的婚事就成哀家的一块心头病。”
“偏偏这孩子倔,有极有自己的主意,哀家每每与他提起纳妃一事,他都打科插诨的跑开题。这白家小姐与拓儿是梅青竹马,哀家关注了十几年,发现拓儿就会与白家小姐说上几句话,其他女子一概不理。”
烈如歌心头暗暗念着司徒拓着牛掰吓死人的凛然气场,寻常姑娘没吓到面色失常,口吐白沫算是好事了,既然还有一个小妞胆与天大,敢凑近这脾气硬臭,拽得上天的的司徒拓,当真是勇气可嘉的女英雄。
美眸眨巴着,骤然发出两道灿若星辰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