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今日热闹非凡,连紧闭在兰心苑吃斋念佛的锦澜一早便在指挥,而烈若溪则去等待着司徒锦下朝。-..-
老夫人回府的今天,司徒锦能因烈若溪而出席丞相府的家宴,意味显然不同而言,非但确立烈若溪太子妃之位,而且有司徒锦做保证,老夫人对锦澜与烈若溪就不能用寻常的身份对待。
烈如歌醒来,本想也凑凑热闹,去前厅乖觉地等待老夫人的回来。这人还未知根底细,还是要立一个好印象。只是天不遂人愿,烈如歌注定要和这个素未谋面的烈老夫人生出罅隙。
“小姐,太后宣你进宫。”绿萝上前,低声禀告。
烈如歌眉梢微动,随即低头扫过自己此刻的打扮,算是规矩正统,便起身准备进宫。可是烈如歌是疑‘惑’的,太后虽在泰康殿,但消息灵通的她,老夫人回丞相府的事情,太后不可能不清楚,但在这紧关时刻宣她进宫,大抵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烈如歌神‘色’凝重,步伐轻盈地走出丞相府‘门’口,抬头便见到一顶装饰奢华皇室标志的马车,旁侧站着太后的贴身麽麽婧琪。
“婧琪姑姑,差人到府上报我一声,我随即进宫就好,怎么又使来回奔‘波’地跑来一趟。”婧琪对烈如歌甚是亲和与关心,烈如歌浅笑上前,乖巧地揽住婧琪的臂弯,柔声道。
婧琪盈盈一笑,抬手轻拍着烈如歌的细嫩柔白的手背,接着后退一小步,行礼道,“二小姐是太后娘娘的贵客,奴婢可以过来接二小姐,奴婢荣幸至极。”
烈如歌眼角忽而略过身后,触及到一身杏‘色’华美锦裙的锦澜,‘唇’角冷然勾起。烈如歌由着绿萝抚上马车,标志着皇家尊贵的马车快速地往皇宫行驶去。
丞相府大‘门’,锦澜双手紧搅着绢帕,面‘色’红润,粉嫩如二八丹蔻少‘女’,只是保养再美丽的脸上都遮掩不住她双眸的‘阴’狠与嫉妒。侧头,锦澜沉声问道,“老夫人还有需要多久才到府?”
“约莫两个时辰。”丫鬟小心翼翼地俯首回话。
“让他们手脚放利索些,半个时辰内必须摆好,晚膳的家宴就按照本夫人列出的菜单,一个细节都不能出错,还有老夫人喜静,多年在寺庙清修,你们从今天开始,‘私’下做的事情都放干净些,别让老夫人知道。”锦澜冷声厉‘色’吩咐道,宗之她绝对不能让老夫人抓到半点的不好。
丫鬟唯唯诺诺地连忙点头应着,接着踌躇问道,“夫人,二小姐进宫,待会老夫人就快到府,可是要命人去宫内给二小姐带话?”
锦澜一个冷眼过去,丫鬟骤然才知自己说错了话,脑袋磕在地上,血水模糊。良久,锦澜抬头看向远方,朱‘唇’勾起一丝恶毒,“太后娘娘宣二小姐进宫,必然有重事,老夫人会谅解的,我们就不用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丫鬟大气都不敢出,直到锦澜转身离去,方才大松了一口气。今日,丞相府是喜庆连连,同时也有一种紧张的气氛弥漫其中。
泰康殿,烈如歌娉婷袅袅地步近,耳边传来一阵阵彼此起伏的娇笑声,殿内不止太后一人。
“歌儿来了,快上来到哀家身边。”烈如歌人影刚出现在内殿的珠帘上,太后便眼尖地见到,风韵犹存的脸上顿时喜上眉梢,抬手朝着烈如歌招了招。
烈如歌俯身微微行礼,接着从一群环‘肥’燕瘦,红红绿绿的贵‘女’们中穿梭而过,举止大方优雅地独自踏上台阶,在太后的身边坐下。低头,烈如歌看着眼前的令人眼‘花’缭‘乱’,卓越多姿的美人们,浅笑道,“岚姨,今天可是什么欢喜日子吗?”
太后慈目柔和地看向烈如歌,抬手轻抚着下烈如歌的脑袋,中气十足地笑着,“歌儿,四国邦‘交’会近日在我国召开,她们都是落夏在诗词歌赋上独天独厚的才‘女’,哀家今日特意召见她们,给她们鼓舞,好好准备着,在宴会上大放光彩,给我们落夏争光。”
“原来如此,怪不得‘女’儿一路过来,总觉得京城街上的气氛与往日有差,人声鼎沸,甚是热闹。‘女’儿平日鲜少出府,今日的得幸在见到落夏的各位才‘女’,果然不枉虚名,巾帼不让须眉,各个都是顶好的。”烈如歌对着下面坐着的一群贵‘女’们扬起大拇指,毫不吝惜的称赞。
贵‘女’们目‘色’各异,对烈如歌这位传闻大逆不道,不守‘妇’道,又命运多舛的丞相府二小姐甚是好奇,且烈如歌不像烈若溪,每日都往府外跑,一天连续好几个的宴会,京城的贵‘女’们出了白梓颜,便无其他人见过烈如歌。
未婚先孕,自然是被人不耻和冷笑的,看向烈如歌的目光中有鄙夷,嘲笑,清冷与好奇,烈如歌‘唇’角浅浅勾起,‘精’致的容貌令她仙‘女’,看似平易近人。
“歌儿今天小嘴儿是抹上了甜蜜了,说的话就是哄哀家这个老太婆开心。歌儿每次进宫,哀家都倍觉心情好不止,这人也是‘精’神抖擞了不少。你这丫头,别偷懒的‘蒙’头睡大觉,以后得常常来看哀家,知道不?”太后双眸往下凌厉一扫,爽朗大笑地对着烈如歌道,那疼爱的神‘色’,比待公主还要亲昵。
烈如歌清楚太后是在给她立威,心含感动,乖觉地点头应下,接着打趣道,“听了岚姨的话,‘女’儿信心顿时膨胀,自己可比林丹妙‘药’还要好使。”
众人一听烈如歌这幽默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