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但问题出在你身上,乐乐无事。”凤清尘飘渺冷清的双目毫无波澜,低声道,接着言简意赅地解释,“你被人暗中下了覡术,所以内力和神识才不能施展,解决的方法,唯有找出施布覡术者,杀之。否则,你的性命将逐渐掌握在那人手上,不日灵魂灭亡。”
嘎?那么恐怖……烈如歌一双幽暗的美眸一眨不眨,但心下总归是放心,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别大意,覡术当今天下唯独月乌国皇室才通晓,九门那几位老头子也没有办法。”凤清尘见烈如歌毫不在意的无趣模样,好意地开口提醒。
烈如歌耸了耸肩头,纤细的两腿盘起而坐,青葱长指有规律地敲叩着榻上的四角方几,美眸咕噜咕噜转动着,试探性地道,“月乌国皇室,嫌疑人不是申屠无忧,就是申屠无离,我猜是申屠无忧那个小肚鸡肠的,那我让人杀了申屠无忧,就一了百了吧?”
烈如歌说得轻巧,仿若申屠无忧是路边随便的流浪狗野猫的,杀了一国公主,这可不是小事情。凤清尘浓密的双睫微动,绯色的唇角抿着,显然是不赞同。
见状,烈如歌一头歪倒在柔软的流砂锦枕上,红唇撅起,大大咧咧地安慰着自己,也在劝导凤清尘,“哎呀,有什么好担心的,该来的来,闲杂我们大概知道是谁在捣鼓,在他们把我了解前,我们揪出那个黑手,斩了就是。清尘哥哥,给伦家笑一个呗~”
到了最后,烈如歌又恢复了她那不正经儿的模样,眉毛弯弯,美眸满是着****良家少男的邪恶。倘若不是怕凤清尘翻脸不认人,发脾气,烈如歌会伸出一身手指,轻佻地勾起他的完美下颚,把一个贪婪美色的风花雪月高手演绎得淋漓尽致。
凤清尘闭上双目,不理会烈如歌的**。安静的室内,榻上方几的紫砂茶壶发出“咕噜噜”的水沸声,水雾从茶盖的一个小孔喷出,两人各坐一处,一人执书卷而看,一人闭目修炼,淡淡的温馨在偌大之地弥漫。
半晌后,凤清尘冷冽嗓音毫无起伏的响起,陌生人乍一听,还以为是见鬼了,“明日,你大抵会接到婚书,还有天下人尽知你名花有主。”
不是肯定,而是“大抵”,因为今晚还有时间,足够把现在定下的局面给扭转。
烈如歌眉梢挑起,美眸幽暗如浩瀚的大海,深沉的令人发憷,“啪”一声,烈如歌把手中的古籍拍在方几上,两手交握,松手捏拳,阴阳怪气地,“凤清尘,你适才不是说有人把婚书劫走,这事儿不成的吗?前后矛盾够迅速的,坦白从宽,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心中有怨气,故意戏耍姐姐的?”
“咔嚓咔擦”清脆的骨头声音在寂静的气氛中炸裂,眨眼间,艳红色的身影已经来到凤清尘面前,红唇冷然勾起,凝着一抹诡谲又恐怖的笑。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无人逼你。还有,我年纪比你长,你理应尊称,用叛逆来借口,视礼俗为粪土,是没人认同的。”凤清尘神色不变,好似锋利的刀刃架在自己的脖颈上,他依旧是风轻云淡,兀自坐看云卷云舒,波澜不惊。
烈如歌的满腔的怒火似暴力一拳打在棉花上,松松垮垮的,令人提不起劲儿来,怒气也被迫的消退不少。烈如歌撇嘴,手肘撑在凤清尘坚硬宽厚的肩膀上,低叹一口气,为她劳碌的命感到沮丧和同情。
“说吧,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要惹老娘不快?老娘不开心,他全家也别想平平安安。”烈如歌抬头看着屋外黑漆漆,冷风猎猎的一片,咬牙切齿地道。
先前烈如歌忽悠太子司徒锦,假意答应,但她是肯定自己能在大婚前金蝉脱身。她既然不会便宜司徒锦,其他哪条小道上的杂碎,自然更不能让他们得逞。
只是,想着自己待会儿或许还要外出跑一趟,烈如歌内心的暴戾嗖嗖地给勾起来,一发不可收。
“嗯,那人貌似意图已久,并非不长眼。此人,是你的熟人,与你关系不浅。”凤清尘忽然打着马虎眼,故意地吊足烈如歌的胃口。
虽然那张清俊如谪仙的脸不改面瘫,但是凤清尘难得露出狡猾腹黑的一面,足以令人拍手称奇。只是,这凤清尘是揶揄她,烈如歌犹豫着要不要看在他可贵显露的活泼份上,不同他计较。
烈如歌美眸滴溜溜转动着,忽明忽暗,眸底是从骨子里渗出的淡漠。
“落夏暗帝,九皇爷司徒拓。他的亲卫已经进宫领取旨意,此刻礼部士卿亲手操办的婚书一结,就等待明日清晨昭告天下。你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是明日抗旨,二是现在去同落夏暗帝谈条件。”凤清尘收敛起调皮,一本
本正经地低声道。
烈如歌一听,脑袋是千万个疑问。她猜到可能是哪个利欲熏心的魂淡想让她当垫脚石,踩着好直上云端,成就他的阴谋权势,可是万万没有料到暗中杀千刀,挨万剑,死一百回都难以令她平息怒气的人呢,居然是司徒拓?
“为什么啊?他与我一向水火不相容,那厮不像是会给自己添堵的人啊。”烈如歌黛眉顰起,脱口而问。
闻言,凤清尘神色冷冽下,愈加的严肃,微垂首陷入沉思。
旁侧,烈如歌轻歪着脑袋,面色凝重。绿萝进入换炭火时候,见到两人一坐一站,宛若石化的雕像,神色是遇到千年大难题的思索。
“我也不知。但是现在剩下时辰不多,你未必能顺利进入九皇府,我劝你带着疑问,提早出发。届时见到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