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美眸微动,扔开手中的断枝,缓缓起身,对着白梓颜浅笑,“里面人多,闷,我就是出来透透气。你有事寻我?让丫鬟宫‘女’过来找即可,大冷天的你何须独自跑出来。”
白梓颜脸‘色’微赧,转身对司徒拓福礼,“九皇爷吉祥。”
司徒拓颔首,抬步便要离开。见状,白梓颜妍丽的脸上骤然一白,清澈的剪水秋眸痴‘迷’地看着,眼中黯然可见。
烈如歌‘唇’角勾起,小‘腿’微动,不着痕迹地把脚下的一颗小雪球踢飞,雪球不偏不倚地在司徒拓的墨‘色’华锦袍上溅飞,白‘色’的雪梨在锦袍上尤为的显眼可笑。
“啊,九皇爷,你背后脏,必须马上处理,不然出去让他人见到,是大大折损了你的威严气势。梓颜,是不是太后娘娘找我啊?”烈如歌惊呼,不理会司徒拓彻底‘阴’沉的俊脸。
白梓颜面‘色’一怔,接着点头。
“哎呀,那肯定是有急事了。”烈如歌一脸紧张的神‘色’,然后不管司徒拓见不见到,兀自地福礼,扬长离去。
烈如歌这一走,白梓颜与司徒拓都心知肚明,她是在给他们创造机会。只是,这个机会貌似某人不需要。
“九皇爷,臣‘女’替你把背后的雪粒给扫下来吧。”踌躇一会儿,白梓颜脸颊粉赧地娉婷袅袅地走上前,柔荑捏着自己的海棠丝帕,迟疑地伸向司徒拓那宽厚‘迷’人的背部。
“不用。”司徒拓面‘色’冷峻,错身避开,寒声直拒。
白梓颜的手尴尬地落至半空,双眸内不禁染上一层雾‘色’,却依旧浅笑地收回手,识趣地后退几步,与司徒拓间隔开,“好。这皇宫内的景‘色’还是没有变,九皇爷还记得我们年幼时候,每次趁着管事的公公不在,我们与陛下就偷偷地跑来这里打雪仗。”
“陛下的手劲最大,九皇爷速度快,你们不遑论让着对方,最后两人身上没有一处好的,连头发丝都是雪粒,此事被太后娘娘得知,当场披头盖面就狠狠地责备了陛下一顿,陛下当时是一脸委屈地认错,可下回儿又悄悄命人传话,约我们过去。”
白梓颜双眸盈盈,‘唇’边的笑意渐渐扩大,温婉灿烂的笑容逐渐蔓延在那张妍丽白皙的小脸上。
回忆里满满都是幸福与欢乐,白梓颜十分怀念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而不像现在,他们仨人,身份基本没变,可心境各异。以前,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吧。
司徒拓修长的大手往后拍去,背部的白涔涔的雪粒被清扫干净。转身,司徒拓看着熟悉的周围,深邃的凤目落至那张恬静地笑靥上,冷声道,“皇兄每次要玩打雪仗,都会叫上我们,你在宫外,他甚至不辞辛苦的亲自出宫接你,你可知其中缘由?”
白梓颜面‘色’一顿,幽幽地垂下眼帘,默不作声。
司徒拓视线掠过,大阔步的走开。有些人,有些事,终究不会随着时光流逝,而悄然流走。有些人,明白与不明白,都可能是在装,为的是让对方舒坦宽心的追求自己的梦。
白梓颜与司徒明是这类人,然而司徒拓与烈如歌是截然相反,他们若要,管你身边有多少妖魔鬼怪,通通给老子让开,不然就直接不客气地扫‘荡’干净。
所以,能走到一起的人,必定有一个相通的价值观。
烈如歌离开后,走上回廊,就见到白梓颜的贴身丫鬟,“你家小姐找我有何事?”刚才讲太后寻她,是个借口罢了。
“二小姐,太子妃遗失了九珠凤钗,急让你过去一趟。”丫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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