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唇’瓣微动了好几下,难以把话讲出,慈祥的双目看着下方自己视如自出的一对孩子,心中喜怒掺半。-..-
本来,这一下子就解决了两个孩子的婚姻大事,太后是开心的,可他们两人作出如此反叛的事,现在的关系看起来尴尬无比,太后是忧心忡忡,同时还有对自己一手撮合白梓颜与司徒拓之举的后悔。
“歌儿,你先别说话。”太后厉声道,接着转头,首次用批评的目光,与峻厉的口‘吻’对待司徒拓,“拓儿,你既然知道真相,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乐乐是本王的血脉,绝不会有假,本王已经决定要迎娶烈如歌为九皇妃。”司徒拓锋利凤目凛然地掠过烈如歌,前半句是在否定烈如歌所谓的“生父不详”,也是在警告烈如歌,莫要做无谓的挣扎。
烈如歌倒是耳尖听出,可惜现在她不能甩开一切,与司徒拓争辩,唯有忍下。
“不”一道类似呢喃的细碎声音响起,在安静肃穆的殿内十分清晰,众人齐齐看过去,只见白梓颜‘唇’瓣微张,目瞪口呆,剪水秋眸怔怔地看着司徒拓,眸底是心碎的悲痛,而白皙的脸颊已经遍布泪水。
烈如歌薄如蝉翼的眼睫微微颤动,红‘唇’抿着,随即移开视线。
白梓颜对司徒拓的爱有多深,烈如歌没有兴趣去探究,只是之前她作为白梓颜的闺蜜,多次鼓励白梓颜不要放弃心中的爱,可如今……却被告知自己的好友与心上人有一‘腿’,这是狗血至极的剧情。
内心,烈如歌并未有所内疚或者自责的心情,因为她不爱他,从未有过“感情”一说,所以她可以心无旁骛的鼓舞白梓颜,不含半点‘私’心和城府。
即便现在她与司徒拓的关系被揭穿,可在烈如歌的意识中,司徒拓顶多就是贡献了基因,他们依旧毫无关系,以后更不会有所牵连。
只是,此刻见到白梓颜心碎得放佛支撑她世界的顶梁柱顷刻间坍塌,烈如歌难免为她感到伤心。
“岚姨,我是不会嫁给九皇爷的。六年前,在我得知自己怀孕一刻,已经打算独自抚养这个孩子,她只能是我的孩子,与他人无关,至于她的生父,见与不见,认与不认,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区别。声道,语气坚定,一如她的初心不曾被影响过。
为了乐乐,烈如歌可以做出许多妥协,倘若把自己原则都丢失,那就不是她了。
“歌儿,不得意气用事,你不为自己,也要替乐乐着想,你是一个母亲,不能自‘私’自利地只顾自己。”闻言,太后脸‘色’黑沉下来,口‘吻’十分重地责备烈如歌那惊世骇俗的想法。
烈如歌眼睫一煽,抿‘唇’不语,‘精’致小脸上倔强的神‘色’表明了她坚持不曲的立场。
“哼,本王不是非你不可。事已至此,本王直说,你可以随意走,本王不会限制你,但是你不能带走本王的血脉。”烈如歌当面拒绝自己的提议,司徒拓顿觉脸上无光,且他多次对她耐心已经被消耗殆尽,他的尊严可不是她可以践踏的。
烈如歌横眸瞪去,四目相对,空中的火‘药’味极浓,两者丝毫没有让步的趋向,按照他们当下的情况,是争夺乐乐的抚养权,甚至所有权。
白梓颜神‘色’恹恹,岿然站在一边,低垂着脑袋,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暂时无法自拔。
而太后看着司徒拓与烈如歌不惶退让,双眸凝视着烈如歌怀中不明状况懵懂又眼含憧憬的乐乐,心上一阵‘抽’疼。
“梓颜,哀家要处理些家务事,改日再宣你进宫,你且回府歇着。婧琪,把哀家的翠羽步撵抬上,你替哀家亲自送白小姐回府。”太后吩咐道。
本来,太后见到司徒拓把乐乐带进宫,来探望她这个皇‘奶’‘奶’,心头‘激’动不已,当下也没有忘记撮合一事,便特意命白梓颜进宫,提前与乐乐这个继‘女’联络感情,可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转变到现在尴尬不已的场面。
白梓颜咬‘唇’,绢帕擦拭去脸上狼狈的泪水,匆忙地行礼,接着迅速转身离开。
司徒明抬步跨进殿内,撞见妆容都‘花’掉,无‘精’打采慌张要走的白梓颜,温柔的笑脸一滞,关切地要问,白梓颜却急匆匆地行礼越过。
司徒明神‘色’讪讪,‘摸’不着白梓颜遇到何时,以致于伤心。转头看向殿内,气氛十分凝重,司徒明双目眨了眨,警惕地察觉寿康殿现在是个火‘药’桶,不宜进入。
蹑手蹑手地回身,司徒拓准备悄悄的离开,太后的声音骤然响起,“进来。”
无奈之下,司徒明‘摸’着鼻子,一步做三步,不情不愿地扭头入殿。
司徒明双目在脸‘色’各异,总结而言都是不好的三人之间逡巡,实在找不到开场白,幸好乐乐摆着小手,对着他打招呼,司徒明立即‘露’出灿烂的一口白牙,“乐乐,叔叔有个好玩意给你,快来叔叔这里。”
好吧,司徒明真是怕自己成为炮灰,只能拿出幼chi般的手段,把最安全的盾牌乐乐拉到自己身边,以免被其他三人轰炸到渣渣都不剩。
乐乐听到有好玩,且司徒明她也熟悉,顿时双眸亮如星辰,小心脏跃跃不已,小身子也扭了几下,但还是有良心地抬头看向烈如歌,无言地请示自家妈咪。
烈如歌弯腰放下乐乐,眉梢挑了挑,乐乐得到批准,立刻屁颠屁颠儿迈着两条小‘腿’‘腿’跑向司徒明。司徒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