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甩开之际,带了怒气,力气微大,不小心把靠近的乐乐一把推倒在地上。
“乐乐!”烈如歌凄厉地大喊一声,连忙俯身抱起倒在地上大哭的乐乐,心疼不已,可抬头快速看了锦澜一眼,紧咬着唇角,严厉地道,“不许哭!你若不走近,小姨会碰到你吗?自己的错误,自己承担,不能哭。”
烈震庭没料到烈若溪如此反应,在乐乐被推倒之际也快速起身,赶去接住乐乐,可还是慢了一步。
烈如歌的神色和顾全大局,他都看在眼里,她这是给锦澜面子。可越是如此,烈震庭心头对烈如歌和乐乐愧疚很深,对烈若溪骄纵跋扈的性子很是恼怒。
“如歌,乐乐还小,骂她做什么?快抱她起来,爹让大夫过来看看,有没有磕到伤到哪处了。”乐乐是他第一个外孙,又乖巧讨人喜,烈震庭抬手扶起两母女,关切地道。
接着,烈震庭挥手,让管家去请大夫。烈如歌抱着乐乐,低头地看着,缄默不语。可烈震庭看出了她的心疼,毕竟是身下掉下的一块肉,自己女儿有事,当娘的怎能不心痛呢。
恍然间,烈震庭记起幼年的烈如歌总是容易磕到碰到,连走路都时常摔倒,而她娘亲便是疼得满脸泪痕,伤心不已,犹如伤痛在自己身上。
在烈若溪出手时,锦澜暗道不好,可身形不动,也是想看看烈震庭对烈如歌这对母女的态度。结果,令她大失所望。
美眸一凝,锦澜起身走到烈若溪面前,伸手“啪”打了她一个耳光,咬唇骂道,“为娘平日如何教导你的,还不向你如歌姐姐道歉。”
烈若溪抬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脸,双眸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娘亲,眼眶中的湿热快速地汇聚。娘为何要打她,她没有做错,只是不小心碰到那个野种,她还嫌脏啊!娘,难道连你都不理解女儿吗?
悲愤交加之下的烈若溪没有心情注意锦澜眼中的暗示,十年来,丞相府就她一个孩子,她是爹娘的掌上明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她不明白为何一个名誉尽毁的女人带着一个野种回府,她要笑脸相迎,还要唤她一声“姐姐”。
呸,就凭烈如歌这个早该死的贱人有资格吗?
愤怒,怨恨不可熄灭的连根带梢都烧了起来,熊熊的燃烧,在烈若溪的心中连成一片火海,焚尽了她的理智,和自制力。
“爹,娘,我没错,错的是她!她不该回来,不该抢了我的位置,还妄想骑到我的头上作威作福。”烈若溪梦然站起身,伸手指向烈如歌,娇艳瑰丽的小脸扭曲狰狞。
“烈如歌,十年前你怎么不被烧死啊!你死了多好,还可以如愿的去找你那短命的娘亲,与你一样一双玉臂万人枕,一点朱唇千人尝的人尽可夫的姐姐……啊,爹……爹。”
烈震庭气得头冒青烟,他疼了十几年的女儿,将来的太子妃,居然口没遮拦,瞧瞧说出的都是些什么不秽的话。
“来人,把三小姐拖到柴房锁着,不给吃喝!”烈若溪真是触碰到烈震庭的死穴了,烈震庭不由分说地大手一挥,冷声道。
婆子和丫鬟上前,犹豫地朝锦澜看去,后院之内,一向都是锦澜做主的。锦澜顰着眉头点了下头,婆子和丫鬟才把呆滞住的烈若溪带下去。
烈如歌看着主仆的小动作,嘴角冷然勾起。锦澜可是个聪明人,没向烈震庭求饶。顺势地关进柴房,过一两天能放出,不然挑衅烈震庭,可就惨了。